好吧,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是被小巨坑给坑了,加上龙渊明明恨不得刀了穆云雅,那玩意儿也还立得起来。
别说什么是生理上的正常反应,穆真自己就是男人,如果他恨不得杀死一个女人时,那个女人再怎么挑逗,他都不会有反应。
再者当时他因不敢去恨小巨坑,故而多少对龙渊还是有点无理迁怒的成分。
都不是自愿的!
这次嘛……
皇甫子阙应该是发现了自己故意把他和孙蓓蕾关在画室的事,所以才会跑回来找自己算账。
除了这个理由,穆真想不到皇甫子阙非要抓着他发疯的原因。
只能说……老天爷看他不爽!
老歪还在那儿哭得跟死了爹一样:“我的大哥啊,你好惨啊,
狗日的皇甫子阙,
你干什么,呜呜呜你他妈来干我大哥,
我大哥可是个正儿八经的老爷们啊,
还等着回去娶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呜呜呜,
大背头,小四眼,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咱们大哥呜呜呜,
这次你们要打我,我指定不还手呜呜呜哇哇哇……”
边哭还边趴下去用力捶床,小孩儿的这番唱念做打,真和那农村在灵堂上骂街的老太太一个样。
看得穆真额头上的青筋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个不停。
忍住忍住,妈的,实在忍不住了。
一脚就把仿佛在哭丧的家伙给踹下床:“滚一边去,老子还没死呢,哭你大爷的哭,
给我闭了听到没有?再哭我就给你松松皮,
老子的仇老子自己会报,用不着你操心,赶紧出去,我要洗澡了。”
搓搓脖子,满脸厌恶,那混账玩意儿跟条狗一样到处乱啃,弄得他浑身哪里没被口水污染过?
越来越怀疑后面那两回合是不是皇甫子阙故意骗他的,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会有那个心思搞前戏吗?
老歪耸耸鼻子,用袖子擦掉眼泪鼻涕,然后强挤出个微笑,讨好道:“你洗你的,
我来帮你搓背,顺便再给大哥做做马杀鸡。”
“用不着你,小孩子还是少接触女人的身体为好,免得长大了降低性福指数!”
老歪:大哥还真把我当孩子了?
穆真扯过浴巾,揉着腰姿势不大稳的走进浴室。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比老子的床上功夫更牛逼,三个回合结束都不带喘息的。
也是到了今天,他才真正参悟透为啥前女友们处着处着,就都要求分房睡了。
真要来个六七回合,他还能下床吗?
如果皇甫子阙在的话,一定会回他一句‘都说我来动我来动,你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本少一点力没出,有啥好喘的?’。
老歪最后还是去找了皇甫子阙,就在白洛洛的家门口,上去便是对着男人的肚子飞起一脚。
皇甫子阙侧身躲过,伸手揪起小孩儿的后衣领,提高至脸前,郑重教育:“大人的事,
你个小屁孩瞎掺和什么?你大哥对我的技术满意着呢。”
将人丢给将将跟过来的司机:“带他回家吧。”
“是!”中年男人抱过老歪,转身就走。
老歪却没有再叫嚣,很是安静,也很窝火,因为他现在根本打不过皇甫子阙。
才不相信大哥会满意一个男人的那种技术,大哥的性取向正常,是个妥妥的钢铁直男!
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大哥来这异世走一遭啊?
大哥以后可怎么活啊?还能平衡心态娶妻生娃吗?
‘等大哥有孩子后,我们就一起上阵,争取培养出一个比大哥还厉害的接班人。’
犹记狐狸妹说这话时的澎湃劲头。
希望大哥回去后,能忘记这段糟心经历吧。
皇甫子阙走进别墅,便见龙渊和穆云斐早早就已经坐在了院中的休闲区。
过去随便选了个较长的沙发横躺下,也没打扰那二人,习惯性拿过桌上白洛洛时刻为他准备着的财经类书籍翻看。
龙渊呈闭目养神的状态,似听动静就知道来者何人,所以连眼睛都没睁一下。
打着石膏的左手臂吊在胸前,右手淡淡敲击着沙发的木制扶手,声线慵懒:“什么事值得你把我们都叫过来?”
“人到齐后再说。”皇甫子阙不想同样的事重复好几遍,有这时间,还不如了解一下今日的财经新闻。
抽出书籍下面压着的报纸,哟!穆云雅的腾飞集团都开始上帝都日报了。
穆云斐则谁也不关注,心思全在手机的聊天界面上。
洪四姐:‘少爷,他们真的不愿意回去,要不就让二老继续在疗养院住着吧?’
穆云斐:‘不行,你务必想办法带他们回家。’
洪四姐:……
洪四姐乃是督军府司机老洪的孙女,过去担任的职务是监视崔太太的父母,现在担任的是老两口的人身安全兼哄他们回府。
她也不知道局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以前老两口的处境就跟那关押的犯人差不多。
现在嘛!
就是她的祖宗。
收起手机,为难地看看四方小院里的景象。
“七条!”
“哈哈哈,压七条,糊了,给钱给钱哈哈!”
一位戴着红色编织帽的老太太兴奋得手舞足蹈,远处一桌,戴着同款小红帽的小老头乐呵呵的歪头扯着嗓子大喊:“九妹好样的!”
这便是穆真心心念念的那对外公外婆,崔大洋,崔九妹。
没错,千百年前的同一家人。
院子里到处都是搓麻将的声音,用的还不是麻将机,而是最最传统的手搓式。
两桌,八个人,年龄均在六十以上,但这群老头老太个个看起来都精神矍铄、老当益壮。
他们玩的有多开心,洪四姐头顶的乌云就有多密集。
快被压得快喘不过气了!
被赶出督军府时,崔家二老的背脊那叫一个佝偻,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入土了呢。
现在让他们再回去,咋还千般推脱,万般不愿呢?
打起精神,再一次走到的崔外婆身后进行劝说:“崔奶奶,府里的佣人都很想念你们,
你们就回去吧好不好?”
“回什么回?”崔外婆垒麻将的动作分外娴熟,没个几十年都练不出这手速:“我在这儿好着呢。”
牌桌上另外几个老头儿、老太也全都抽空用责备的眼神瞪瞪洪四姐,跟看仇人一样。
一个老太说:“就是,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一个大爷立马接话:“对于我们老年人来说,什么叫享福?”
另一个大爷似乎很满意自己抓到的麻将,笑容满面:“那当然是开心才叫享福,
而不是被限制在大别墅里大鱼大肉,
真要天天吃肉,你是嫌崔嫂子的命太长不成?
你看看我们这十五号院,正正好凑两桌,
你要把崔大哥崔嫂子带走了,我们岂不要两桌一起三缺一啊?
你忍心嘛你?”
洪四姐:不好意思,我不会打牌,体会不到什么三缺一的痛苦,所以相当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