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够了啊。”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门随即被打开。
她按下墙旁边的按钮。
“怦!”灯亮了。
她穿着护士装,护士装还留有灰尘,好像是丢弃很久的样子。
“不好意思,刚刚我们在吃饭,没有管好他们。”她向我们道歉。
那个脸上有着红色液体的女人见到了那个护士后,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床上。
我才发现房间里的床上除了刚刚上床的,其余的床上都没有睡人。
看向窗户,因为光的反射,我看到此时我背后的那个护士在笑。
她准备不露声色的关上门,然后按下开关。
我去,这工作人员怎么……被同化了?
一刻也不能浪费。在她还没有按到按钮的时候我就转身打断了她的动作。
“怎……怎么了吗?”护士被我的行为吓到了,吐了吐舌头向我表示自认为很友善的微笑。
实则很诡异,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借我一下你的手机。”我强装镇定说。
“手机?”她疑惑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她渐渐露出放肆的笑容。
发现自己露出破绽了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吗。
原本床上的那位女人也突然不知道从哪边拿出来的白色像是人身上的某个器官的东西,下了床,往我的方向走来,渐渐加快脚步。
不能傻呆着不动。
我把护士推向一遍,打开门,向门外跑。
好像又失去方向了……
总不能跟上次一样,原地打转吧。我想。
然后我决定大声喊白芷他们的名字,至少让他们能确定我位置,有一线希望,不然就是等死。虽然也会引来危险……
“白芷~陈沫~江雨绸~”我重复喊着他们的名字。
没人回应我。
反而身后出现几个脚步声,不对,不止几个。
靠,跑啊!
我边喊边叫,仍然是无人回应,但追我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黑暗中我摸着墙前行,他们可能也看不到,速度比我快不了多少。
东打西撞,后来我终于在尽头看到了光……
那不就是希望吗?
我拼命的往光的方向跑,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大。
最后,我是见到了那盏光。
但我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人,点的一盏灯。
我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被后面紧随其后的人们推到了……
他们把我抬起来,不知道要抬向哪个方向。
我闭上眼睛,等待结果。
“应该快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总感觉出事情了。”一个男生说。
“不可能不可能!”还是那个男人说,“医院里现在外人就你们几个,他们不可能认错人的。”
门打开的声音。
我的睁开双眼,那几个熟悉的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安安?”白芷看到我满脸苍白的样子,跑过来扶着我说,“怎么了这是?这么狼狈。”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说,“哦好吧,我懂了,不好意思。”
事情捋清了。
这位陌生的男人是现任的精神病医院院长,名字叫李伟文。在这个医院里,这里的病人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把陌生人带给他们的熟人看,就比如这里的护士医生,而这个时候因为这里的护士和医生都不在,所以刚刚那些病人就把我送到他们这来了。
之前和白芷他们分离,也是那些病人的恶作剧。那个女人脸上的红色液体其实是番茄酱,那位穿着护士服的也只是不知道在哪找的被丢弃的护士服来捉弄人。
“你刚刚打的那一巴掌是真的痛!”陈沫捂着脸说。
哦~原来是你啊。
“谁叫你占我便宜的。”我拎着他的耳朵,“原来是你啊,不说我都不记得了。”
“啊,别,美女饶命。”陈沫向我求饶道,“我这不是因为太黑了看不清嘛。”
我没继续理他。
“李院长。”江雨绸对李伟文说,“你们的这个灯要尽快修好。”
“嗯,这个已经通知了维修工人。”李伟文说,“他们明天过来换灯。”
“李院长。”我问,“你们这里有叫李小青的病人吗。”
李伟文愣了一下说:“我是最近刚上任的,所以暂时对这边的病人不是很了解,你们可以跟我去档案室翻阅一下。”
档案室很大,但不影响我们寻找的效率,因为我之前来过。
找到了,我拿出了那似曾相识的档案袋。
“给。”我把档案袋递给了江雨绸。
江雨绸边看边点了点头,把文件递给了陈沫和白芷。
“行吧。”江雨绸对李院长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都回去了,过几天我们可能还要过来。谢谢你招待我们。”
说着便带着我们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我说。
“不是说了吗。”江雨绸说,“过几天再过来一趟。”
“感觉这趟白走了。”我丧气的讲。
“对啊,白挨了一巴掌!”
我瞪了一眼陈沫。
“还行吧。”江雨绸说,“不算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是知道李小青的病情了吗。再查一查她丈夫陆有华有没有问题不就好了。”
“什么意思?”
“假如那箱子里的死者真的是李小青的话,你觉得陆有华为什么把她带回家呢,他又怎么带她回家的呢?医院里的尸体,不应该在太平间吗。除非……”江雨绸卖了个关子。
“这个人要么特别喜欢李小青,要么特别喜欢尸体。”陈沫说。
喜欢尸体……
“恋尸癖?”我说。
“对。”江雨绸说,“有些人对尸体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嗯……说起来有点恶心。就是……哎呀怎么说呢。就是你和尸体发生一些生理上的关系。”
“我懂了。”陈沫说,“我来告诉你们两个。”
“呕~”我和白芷听了之后感觉想吐,“怎么会有这…这种心理疾病。”
“多是环境因素吧。”江雨绸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让你们想不到的多了去了。”
“诶,那那个人既然能把尸体从医院带到家里,他在医院里的职位也不低吧。”白芷说。
“嗯,确实。”江雨绸点了点头,“之前一任院长可能就是他。”
车开上了高速公路,我透过窗户,看向刚刚离开的医院,门窗紧闭,里面察觉不到一丝的光线。在黑夜里,它找到了属于它的保护色,保护色给它添上了神秘的大衣,蒙蔽了外界的无数眼睛。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黎明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