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地方。
明月还是那么皎洁,湖面也是那么平静,周围的树林仍是这般的宁静。
“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刘继华还是坐在同样的石头上看着我,但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恶意。
“她呢?”我问。
“还在那里洗澡呢。”他指了指被岩石挡住的湖面。
“你不陪她一起洗?”我坏笑道。
“我等会就过去。”他说。
“嗯……”我应声道。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白天,有的话我相信这里也是无数鸟儿竞相歌唱的地方。
“其实,我来找你是有原因的。”我对他说。
“重要吗?”他好像早就知道了我会来找他。
“也……不是很重要。”我说,“只是,一开始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很简单啊。”他说,“你想想,如果我实话实说的话,对我和李小青会失去什么利益。”
我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他笑了笑说:“也是,你还小,确实想不明白我们大人在想什么。”
“我过两年也要成年了好吧。”
“那你谈过恋爱吗?”
“我……”我仔细想了想,“谈过半个。”
“半个?”刘继华表示疑惑,“半个是什么意思?”
我和一个男生在一次夏令营里相遇,那个时候我们对对方还没有感觉。直到第二次,我们才互相看上眼。
我在一次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里表露出我对他的感情,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后来夏令营结束,我们便在网上联络,他一直没有对我表达过他对我的感情,渐渐的感情就淡了。现在回想,这不是渣男行为吗。哦对了,他还是个闷骚。
在我把我的之前和那个男生的经历分享出来后,刘继华又笑了笑。
“可能…太害羞了,所以不敢对你表露感情。或者他觉得不合适,但是又想跟你做朋友。又或者是他真的喜欢你,但是又不想耽搁你的前程。”他说,“毕竟…男生只会在他认为最亲的人面前表现的像小孩子啊。”
“得了吧。”我说,“就是吊着我的胃口。”
“你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他问。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自个儿蹲在地上画圈圈听他讲。
“若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就会处处在对方的身上考虑问题。”他想了想说,“你以前应该听过关于摘花的故事吧。喜欢花的人,摘下它给自己欣赏,爱花的人,用心培养。”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影响我的未来?”我说。
他点点头说:“有可能。”
我谈了口气说:“反正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我想说,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她。”他说,“如果我告诉了你真相,对她来说就不好。而且她现在忘了也好,我们都不会想以前的事了。”
对哦,如果她先前沉浸在过去的后悔痛苦之中,这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劈向了我。
我醒了。
这里好像是手术室,我躺在床上看了看周围的医生,其中一个拿着电击棒,他们看到我醒来之后,都松了一口气。
有个人推开了门走了出去,然后我爸妈就冲了进来,他们摸了摸我的全身,最后又被医生赶出了门。
我忍不住笑了两下,这两个人还是这么逗。
然后是陈沫、白芷和江雨绸走了进来。他们倒是没有像我爸妈那么闹腾。
我想起个身,才发现身体都已经被麻痹了。
好吧,那我再睡一会儿。
这一睡便是美美的一觉。
等我醒来时,已经第二天的上午,刚刚下完雨,一缕彩虹横挂在树梢。窗户边的树林里,有一群鸟儿在歌唱,他们好像在迎接希望的到来,告别悲伤的过去。
如果我们能像他们一样该多好。
不久我就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其实我不久前突然有个疑问。”陈沫说。
“有屁快放。”我说。
“你之前提到过第一次做梦,就是那天英语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的那次。”他说,“你梦到的是一个小孩儿,但是这个案件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他,那那个小孩是谁?”
我写作业的比停不下来。
对啊,那个小孩是谁?
“你觉得到我胸的小孩有高多大?”我问。
陈沫有一点尴尬。
“应该有1.5米的吧。”他说,“你别说你这个……有点大。”
“啊。”他捂着头惨叫。
“死变态。”
1.5米的男孩至少六年级了,就是说男孩被养出来十几年,最后被亲生父亲杀死。
“我们这里的医院多吗?”我问陈沫。
“挺多的。”
“能不能向你表哥的借一些警力资源用用。”我天真地问。
“你当你是什么,想借就借。”他说,“你又不是他同事,再说了警察也要休息的好吧,没注意到他们最近都忙死了吗。”
“好吧。”我说。
这个时候班主任来到了教室。
她对我们说:“今天班里转来一名新同学。”
随着她说完,外面一个人走进了教室。
“他叫陆致深,以后就是班里的一份子。大家相互关照一下新同学。”班主任说,“同学去找个位置坐一下吧。”
班级里的同学,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新同学身上。而此时我和陈沫都在想那个小孩。
新同学走到我后面,对着我后面的同学说:“我能和你换一下位置吗?”
起初我没在意,但我没想到我后面的同学居然同意了。
我感到很新奇,转头一看。
熟悉到面孔,不知道该是惊喜还是惊吓,我又转过头去。
“没事,我们俩继续想。”我对陈沫说。
如果这个孩子是由李小青生的,那前后的事情全都说的通了。
“没想到这个小孩才是关键点。”陈沫说。
“恩。”我点点头,“要不要跟你表哥说一下。”
直接发消息,江雨绸一会儿就查到了。
“这么快?”我有点惊讶。
小孩是十几年前在一所医院里诞生,母亲是李小青,父亲没有署名。后来这个孩子以单亲家庭身份上户口,上幼儿园上小学再上到初中。母亲一直由工作忙碌为由,把孩子交给保姆赡养。前几年保姆被其母亲辞退,孩子也下落不明。
“看来又多了一个案件。”陈沫说,“有我哥忙的了。”
“放学去你哥那儿看一看。”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