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伤食的双子体质可不如敖云,闹肚子可得躺呢。
两小只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抓心挠肝的好奇,就算没有力气也要爬起来凑热闹。
“爹啊!云老大和应哥哥打起来了!”
崔朝朝的情况要比弟弟好些,趴在窗子上看外面的现场直播武打片,负责实时给躺在床上的弟弟转播。
“这场比赛可以说是世界顶尖男子的巅峰对决,现在我们看到云老大占上风,他的出拳非常扎实,节奏很快,一出手就让对方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应哥哥是作为了以守为攻的一方,云老大一旦没有给到他防守的压力,应哥哥在反攻端开局就会很自如,经过间歇的调整,这样的情况很快有了改善。”
“云老大倒挂金钩踢出了一个花盆,漂亮!太漂亮了!哇,这是一个大师级的进攻,草原绝凶破坏虎给出了本次较量最为精彩的一次出击!确实是让我们大饱眼福!”
“应哥哥完美躲开了他的进攻,那边空了,哦,有机会!应哥哥选择上墙!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应哥哥上演了飞檐走壁,这样在实战中观赏性的闪躲走位实在是可遇不可求!这就是皇都无影豹的实力吗?”
外面房檐上的瓦哗啦哗啦掉,崔朝朝的嘴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一刻不落地解说。
“他在很多情况下都顺利脱身,这一次他还能在云老大的猛烈攻势下成功脱逃吗?所有的人都在屏住呼吸,助跑,海底捞月!非常漂亮!他相当的冷静,等等,一个新战士加入了比赛!是妻主!”
崔暮暮激动得要从床上坐起来,刚坐起身肚子里一阵闹腾,他只能又乖乖躺下了,焦急地听着哥哥转播。
“他们确实已经尽力角逐,但命运之神并没有选择站在他们一边,妻主大人才是世界之神!在比赛的最后关头,她创造了绝杀,仅靠轻松两下就制服了两头凶兽的恶斗,这个夜晚是属于妻主的,她杀死了比赛!”
“人们常说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今天的对决,实实在在地为我们呈现了这一点。历史的篇章这一段已经写完,在生命如此有意义的一个时间节点,在今天晚上,两位选手遗憾离场。”
姬彻一手夹着敖云,一手拉着应贞,将两人从屋顶上捉下来。
见了妻主的面两人才安分了许多,冷静下来后也找回了一点理智,站在被打得乱七八糟的院子里,两人都忍不住心虚。
姬彻语气严厉,“你们俩给我在这儿站好了,谁要是再敢动手我要他好看,我一会儿再回来收拾你们!”
但是姬彻没走出几步,敖云马上就暗暗冲应贞呲牙,应贞不理他,姬彻一个猛回头,敖云这才赶紧扭过脸,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姬彻让苏雩和沈安之回去休息,交代江鹿儿去双子那儿,三个小宝交给了乳爹,一切安排完毕,姬彻腾出手来,这才回到前院,要好好教训一下拆家的两只坏狗。
见姬彻折返,敖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闪到姬彻身后,从后面抱住妻主,探出一个脑袋盯着前面的应贞,指着他委委屈屈地跟姬彻告状,“妻主!就是他,他是个坏人!就是他把我绑到大月去的!他一直在骗人!”
姬彻转过身揉了揉小老虎脑袋试图让他冷静下来,“我知道,敖云,我知道是他。”
敖云眼中的急迫变成迷惑,然后是愤怒,气得眼泪汪汪,“妻主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不把他杀了?为什么还要把这样的坏人带在身边!”
应贞看着姬彻安抚敖云脑袋的动作,心中又酸又涩,明明自己也很委屈,他惊觉自己变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么不甘,想要更多,为什么妻主不摸我?
打了半天他火气也上来了,应贞上前几步,抽出姬彻贴身的黄金匕首,他知道那是敖云的姐姐阿尔穆苏托付给姬彻的,将手柄一端递给敖云,刀尖对着自己。
“妻主,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伤了敖云,我都认,只要妻主一句话,让他杀了我我也没有怨言。”
敖云没有接刀,飞机耳紧贴脑袋,超凶地冲应贞哈气,“你以为我不敢吗?”
姬彻抽走匕首收回腰间,话语中已是盛怒,“你们两个是不是非要闹得见血,闹得一人身上十个窟窿才肯罢休?”
两人不敢说话,但也不愿低头和解。
姬彻先转向敖云,“小云儿我问你,初见时你阵前与我打斗,是不是奔着取我性命来的?”
“那是,那是因为是姨母的命令!我哪儿有办法?而且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妻主,我们就是敌人呀!”敖云急得不得了,生怕姬彻因为这事还在记仇怪自己,“要是那时我知道遇见的是妻主,我绝对不会那样的!妻主你不要生气······”
姬彻趁热打铁,“那应贞和你是一样的呀,当时他必须要听姬玉恒的话,他也没有办法!要是那时他知道你是我的爱人,知道你去了大月会遭遇什么,知道后来的一切,他也绝对不会那样的。”
敖云拥着姬彻,将下巴搁在妻主脑袋上,虎虎抱桩,他知道姬彻说得有道理,其实心里已经被妻主说服了,但他就是不想在应贞面前承认,所以干脆不说话,装作还在生气。
姬彻反手撸虎,语气已经温和了很多,“小云儿,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世事本来就是这样,没有人能够未卜先知,也没有人能够改变过去,他确实给你带来了伤害,但是他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已经足够了,你可以不原谅他,我只是希望你们都不要受伤。”
敖云可怜巴巴地蹭着姬彻的脑袋,眼睛撇开不看应贞,别别扭扭认错,“妻主,对不起······”
姬彻转向应贞,“还有你,真真儿,你明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还跟着瞎胡闹,想都不想就拔刀是吗?在你看来自己的性命是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随意舍弃的是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应贞鼻头一酸,明明想努力憋住的,眼泪还是不听话地一颗赶一颗掉了下来,“对不起,妻主,我不应该这样的······”
姬彻叹一口气,安慰地摸着豹豹脑袋,“下次不许了。”
姬彻又补了一句,“两个都是!”
两只大型猫科动物吸了吸鼻子,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