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悦悦日日陪护在我的病床边,照顾我的饮食,做我的精神调养师。
这座南太平洋西部岛国,带有强烈的异域风情,在南岛最大的城市达尼丁最高级的玛丽娜医院,悦悦陪着我度过了一段从未有过的浪漫幸福生活。
虽然我是在住院。
悦悦在我身边,我们又是在外国,丝毫不担心赵鹏对悦悦的安全构成任何危险。
当然,临来新西兰时,悦悦把她的教练王雅丽也带了过来。
我们有充足的财富,在这里也是过着富人的生活,那种无忧无虑,那种心安理得,别提多惬意了。
随着我的身体一天天康复,我跟悦悦的话越来越多,越来越广泛。
自然而然,我们就聊到了我的遇险,悦悦不远万里来新西兰救援。
原来,我带着马良和徐岩在新西兰南岛蒂马鲁的一座小镇上发现了紫丽的行踪后,我准备独自一人进入侦查。
让马良和徐岩住在小镇一家旅馆里等候。
不慎被紫丽和与她交易的人发现,抓了起来。
徐岩和马良等不到我,也联系不通,就去了那个地下交易市场打听。
这两个人文化都不是很高,而新西兰人大多是英国裔,说的是英语,少部分当地土着说的还是新西兰土话,根本难以交流。
好在马良过去参加过很多次国内国际散打比赛,会一些简单的英语会话。在寻找我的过程中,能与当地人简单的交流。
但是,在这云南太平洋岛国,不到六百万的人口中,有接近三十万的华人华侨。也就是每二十个新西兰人里面就有一个是华人。
但是,即使这样,徐岩和马良打听了整整三天,也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我的信息。
回到旅馆,两个人一商量,一致认为应该把我的失踪告诉悦悦。
于是就打电话给悦悦,说了我的失踪。
悦悦一听就炸了,当天晚上就要漂洋过海来新西兰寻找我。
可是,一方面夜间没有飞新西兰的航班,在一个就是,出国得办签证,而悦悦没有赴新西兰护照,即使有航班飞新西兰也白搭。
好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晨,悦悦就要去办护照。
结果到了上海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局接待大厅,一打听,需要至少七天时间。
得知我失踪后,每一分钟对于悦悦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煎熬,七天的时间简直度日如年般难挨。
悦悦焦急的神情写在脸上,就问窗口工作人员:“有什么办法能缩短办证周期吗?”
窗口工作人员正好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就问悦悦:“你这么着急出国,有什么急事吗?”
悦悦说:“我男朋友在新西兰被人绑架了,我急需要去解救他。”
窗口大姐想了想告诉悦悦:“你要是特别急,可以找一家旅行社,走旅游观光渠道,办旅游签证就比较快,一般一两天就能办下来。另外我告诉你,你可以联系我国驻新西兰大使馆,请求帮助。他们出面要比你个人的效果大太多。”
悦悦弯腰给大姐鞠躬,嘴里不住地说谢谢。
随后,悦悦开车来到上海市最大的东方国际旅行社,报名新西兰两周游。
白梅得知我的状况,她怕悦悦一个人不安全,也要跟她一道。
悦悦没有同意,“江岸失踪了,我去找他,你再陪着去,家里的两个公司就没有人打理了。”
“不是有谢军吗?”白梅说。
“只靠谢军一个人也不行啊?至少你作为老板之一,在家掌舵。”悦悦回绝道。
“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不然你把王雅丽待着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白梅说道。
悦悦想想白梅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下来。
三天后,悦悦和王雅丽乘坐上海虹桥国际机场航班飞赴新西兰首都惠灵顿。
落地后又转机飞到了位于新西兰南岛的蒂马鲁与徐岩和马良汇合。
见面后,徐岩和马良带着悦悦和王雅丽重新回到我当初失踪的那座海边小镇。
寻找了三天,根本没有丝毫进展。
悦悦想起了在上海办理护照时,窗口大姐说的话,找到当地一家领事馆,报备了我失踪的具体情况。
领事馆一边向中国驻新西兰大使馆汇报,一边派出专人跟当地警方和有关部门联系,查找那个在达尼丁(dunedin)海边小镇失踪的名叫江岸的中国公民。
当地警方接到消息后高度重视,迅速展开调查。
然而几天过去,依然毫无头绪,仿佛江岸这个人从未出现在这个小镇一样。
悦悦心急如焚,每天带着徐岩、王雅丽等人跟着新西兰警察四处打听询问。
一天,她们在小镇边缘遇到了一位神秘的老者。
老者眼神深邃,看到悦悦等人焦急的模样便上前搭话。
当听到江岸的名字时,老者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表示曾经好像见过类似的陌生人,被几个人带着往海边的一处洞穴走去。
“不过,这是很久的事情了。”老人苍老的声音说。
警察用悦悦等人听不懂的当地语言问老人“你说的许久是多久?”
“大概两三个月吧。”老人仰起脑袋想了想说。
众人听闻立刻前往那个洞穴。
在路上,一名新西兰女警用标准的英语对悦悦说:“刚才遇见的老人说,那个貌似江岸的中国人,据说是三个月前被老人发现,被人带往了海边的一座溶洞里。”
在怪石嶙峋的海边不远处,新西兰警方终于找到了关押我的那座深邃的溶洞。
进入洞穴后发现里面错综复杂,像是迷宫一般。
找了许多个支洞都没有找见。
就在悦悦快要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名警察惊奇地大叫:“那边好像有情况。”
众人顺着警察的电筒光照射,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躺在地上。
悦悦激动地跑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其他人也长舒了一口气。
警察赶紧用专门工具为我剪掉了锁在身上的铁链子。
“为了救你,我还在那生满青苔、滑腻不堪的岩洞里摔了两跤。”悦悦用故意抱怨的语气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