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通道口中,一个透明的大泡泡飞出,白子豪一行人就在其中。
“哇,终于出来了,快窒息了。”许大贱喘着粗气叫道,“还好我以前修理过粪管,知道粪坑下有出路,不然,就全体翘掉了。”
“凡人可真是能拉,真的是狼狈死了,居然跟你们钻茅坑逃命。”小龙女收起大泡泡,一副要吐的样子。
白子豪担心姚永坚他们,心急要赶紧会合,可眼前一片陌生,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是剑侠镇的邻镇,骚花镇。”许大贱擦着额头的汗。
“——嗯呐。”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呆呆的。
白子豪一行人大惊:“什么?!”连忙回过身,钢不烈从通道中爬出来,满身灰褐色,全然是个“泥”人了。
砰!
砰!
砰!
这时,通道里,传来了一阵阵乱炸声。
白子豪一下反应过来:“不好,热水壶追来了,快走。”
······
清晨,骚花镇的集市,人群熙熙攘攘。
“喂,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叫白子豪!”三个男人中,一个手持菜刀的人摊开了一幅画。
这个菜刀男人,便是民间复仇者联盟中的老二,大名“菜盗家”,代号“菜刀”。
被问的老妇摇摇头,却眼睛一亮,伸着食指道:“哟,长得怪好看的咯,跟马一样。”
“是哦,这人叫白驹易吗?”另一个老太婆凑过脸,皱眉,仔细端详。
那张画像,把白子豪的脸画长了。
许小贱浑身一颤,忙扯扯白子豪的肩膀。
白子豪也浑身一颤,微微回过身,向后看去。
几个陌生的男人,分别拿着剪刀、菜刀、锅盖,向路人问话。
“我们快走。”白子豪压低声,离开那三人的视线,一路向前跑去。
许二贱掰着手指,瞪大眼道:“剪刀、菜刀、锅盖、热水壶、不锈钢脸盆,妈呀,妥妥的厨具五件套啊。”
铁月牙倒吸一口冷气:“热水壶都那么厉害了,再来三个人,我们要怎么打啊?”
白子豪听得心事重重,一调弯,顿时一惊——天空中,两个锅盖上生了眼睛,滴溜溜转着,目光到处搜寻。
“小心!”白子豪扯着大家蹲下。
许大贱急急道:“锅盖还能当千里眼啊?这的房子稀稀拉拉,那玩意儿,最容易发现我们的。”
“看来,是不能御剑飞行了,只能先找个地方躲一下。”白子豪心中一沉,低声道。
其他人也点头,可心中一律惊恐,犹如铅球压到心上,这次的敌人太强大,这么多高手,对付一个都吃力,更别说五个了。
大家一路奔逃,前方出现一座红砖大院,院子大门开着,里面有个人影,在扎马步。
白子豪觉得有些眼熟,不由一愣,叫道:“脱脱姑娘?”
—
“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害小弟变成这样,我非报仇不可!”胡一筒咬牙切齿。
钢不烈眼神纯净,微微一笑:“嗯呐。”
拿剪刀的男人不由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这人,便是民间复仇者联盟中的老大,大名“爱德华”,代号“剪刀”,也有人称他为“剪刀手爱德华”。
“四弟,”爱德华道,“你和白子豪接触过,一间一间的搜,一找到人,就放炮。”
“好,那你们就在这四处查看,一有发现,就敲响锅盖通知我。”胡一筒话落,转身向一间间房屋里搜查。
······
脱脱从房间走出来,她刚把白子豪一行人藏好,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院子的大门炸了。
脱脱的母亲——穿穿不由一退,叫道:“什么人?”
“哼!”烟雾中,胡一筒的身影现出,将热水壶对准穿穿,另一边手握着一幅画,“呼啦”一摊,大喝道,“本人不打劫,只想问你,有没有见过画上这个人,他是不是躲在这?”
画像里的大长脸,可真是把白子豪画丑了,穿穿心中一惊,牙齿“咯咯”作响,可还是故作镇定,拔下一边披风,露出那边的肩膀,扭捏笑道:“不打劫,那······劫色吗?”
胡一筒一愣:“神经病!”横冲直闯,逼上房间里去。
“哎呀!”脱脱挪过身,和母亲握紧手,心生恐惧。
她心道:“仇家现在找上门来了,白子豪又不是其对手,这房间再多,这么找下去,也总得找到的,这该怎么办啊?”
房间中,几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透过门上的雕花缝隙看去,不由睁得更大了。
铁月牙抱着封月的骨灰盒,手臂微微颤抖着:“热水壶找来了,怎么办呐?”
白子豪心中一紧,胡一筒一间间的轰炸,这样搜下去,很快就会找到这间房里,到时候引来其他四人,不是死定了?
“小白!”突然,火松鼠在白子豪心里道,“我有一个办法,你必须冒险试一试了。”
“什么办法?”白子豪听到火松鼠的话,不由聚精会神聆听。
火松鼠叫道:“火龙之所以不能发挥出实力,都是因为你不够强大,如果你夺走热水壶的火力,就能提升火龙的力量,才有机会打败其他敌人,一箭三雕。”
白子豪心中顿然一落:“你不知道他现在的实力吗,他吸取了不锈钢脸盆——”
“——别插嘴,听我说完!那个穿穿和脱脱,她们冰力不弱,你再把雪种给小龙女,增强她的冰力,想办法封住热水壶口,你和三贱客一起,趁机合力打败他。”
“可是一打起来,其他人很快就会发现的。”白子豪马上发现漏洞。
火松鼠急道:“所以,只能让铁月牙混出去,让他穿上女装,想办法引开其他人,这是你们唯一的活命机会。”
“可——”白子豪还觉得不妥,但此刻,已经来不及多虑了,他转过头道,“铁月牙,有件事,要委屈你了。”
······
砰!
砰!
砰!
院外,一阵阵轰隆声响起,突然,一扇房门吱呀打开,一名蒙面女子走出。
女子身材高挑,长发犹如瀑布,蚕丝白的面纱下,是一袭火红的长裙,袖子和领子镶着金边,像个异域舞娘。
“嗯?”胡一筒刚炸完一间房,出来后,见到一个女人,大胳膊大腿的,好生违和。
他不由皱眉,一摊白子豪的画像,粗声道,“喂,有没有看到这个人?”
铁月牙蒙着面纱,浑身一紧,他不敢回答,怕自己的声音露馅,可又不敢不回答。
他必须想个法子,好让自己出去,不由瞪大眼,努力让眼睛受刺激,眼泪刷刷流下来。
他望着胡一筒,静静地摇摇头,一抹眼泪,用一种女子失恋的姿态,捂脸跑出去了。
“切!”胡一筒白了一眼跑去的身影,“女人家的,失个恋,跟死了亲爹一样,烦。”
他看向女子出来的房间,举起热水壶,对准了房门:“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