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一片明明暗暗。
哗哗哗!哗哗!
魔兽召令的书页翻动着,如被风吹起,到了相柳这一页。
相柳的图案渐渐淡去,只留下空白的书页,一片泛黄。
大缸中,赵无宁顿时眉心紧皱。
壁虎精奔上前去,瞪向赵无宁:
“怎么回事,图案怎么消失了,难道相柳失败了?”
“吱吱吱!”一只蝙蝠的翅膀扇着,如一团黑烟飞进山洞里,在一个木质的大缸旁飞悬,翅膀“扑扑”拍着,“吱吱”叫个不停。
赵无宁眯着眼,好像听着那只蝙蝠讲什么。
他脸上的凝重渐渐散开,嘴角微微一斜,向壁虎精瞟了一眼:
“看来,魔兽召令里的魔兽,果真是名不虚传,白子豪这次,差一点就死在相柳手中。”
“差点?”壁虎精脸色一变,“可恶!相柳都没办法解决白子豪,难道,他还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不成?”
赵无宁脸上的皮肉在跳动,他阴冷冷道:
“只要有了这本魔兽召令,白子豪,就一定会死在这些魔兽的手下,呵呵呵。”
“翻!翻!他们接下来还去哪了?再召唤其他魔兽,继续杀,继续杀!”壁虎精瞪大眼,气得浑身颤抖,高声叫起来。
赵无宁的目光一凝,不断翻页道:“他们现在,要去吉谢索里城。”
突然,他停下了,书页定格到一页上。
“找到了吗?是什么魔兽?”壁虎精激动绕上,盯着书页。
泛黄的书页上,画着一口枯井,枯井下,一个的女子,身着褐色盔甲,四周一条条铁链将她拴着。
赵无宁不由道:“女尸将军。”
“女尸将军?”壁虎精一愣,“是······贞子?”
“哈哈哈——”赵无宁看着画里的女尸将军,不由张嘴大笑起来。
他眼里放出毒光,恶狠狠的,咬牙切齿:“贞子啊贞子,用你邪恶的力量,杀了白子豪吧!”
—
“对对对,就这样,招手,对,招手。”陈记酒楼里,陈妈妈正交代着酒楼里的事物,毕竟要出门那么多天,酒楼的生意可不能落下。
“嗯呐——”
“嗯呐——”
钢不烈和菜盗家微笑着,他们俩头戴乳白色的猫头帽子,胸前挂着的金铃铛,右手高举至头顶,做出向人招来的手势。
陈妈妈也笑眯眯,两只手挥着,指挥似的叫道:
“诶,对对,就这样,声音要响亮,手招起来幅度要大,使出吃奶的劲儿,这样,才能财富滚滚来啊,嘿嘿嘿。”
“嗯呐——”
“嗯呐——”
钢不烈和菜盗家更卖力了,脖子上的金铃铛都晃了起来。
“这俩损样,是扮招财猫吗?”小龙女瞅着钢不烈和菜盗家。
陈妈妈回过头:“哈哈哈,就是就是啊,店有招财猫,黄金遍地,招财进宝,财富滚滚来啊,我就要发财啦,财富啊,来得更猛烈吧!”
“可是,”小龙女凑上前,皱眉道,“如果招财猫有用的话,它就不会在店里打工了。”
“呃,说得好像也是哦,难道说,我应该把他们两个开掉,节省开支?”陈妈妈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许大贱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和铁月牙聊天:“看到招财猫,真是又想起来我的青葱岁月啊。”
“为啥?”铁月牙一皱眉,看向许大贱,“你以前,也当过招财猫啊?”
许大贱脸上浮现出笑容,仿佛回忆甜甜的,他瞥了眼铁月牙,一脸感慨道:
“想当年,每当感到孤独的时候,我就会把招财猫拿到胸前,她不停地捶打我的胸口,感觉,就像有女孩在跟我撒娇一样。”
“呃······”铁月牙一下噎住,心里百感交集。
他没想到,许大贱竟然这么实诚——对自己荒草丛生的青春,毫不掩饰,换其他要脸的男人,早就说自己年轻时妻妾成群了。
铁月牙不由拍了拍许大贱的肩膀:“大贱兄弟,我看你条件也没那么差,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找一个?”
许二贱和许小贱在一旁嗑瓜子,听到这话,不由捂住嘴,嗤嗤嗤笑起来。
“唉,都过去了,随缘,随缘啊。”许大贱笑笑,脸上有些苦涩,拍了拍铁月牙的肩膀。
铁月牙大爱泛滥,替许大贱心急,正过了身来,面向许大贱:
“不是啊,大贱兄弟,人呐,要学会降低标准,不要要求太高嘛,标准降降,爱就来了,你——”
“——诶!”一边,吃瓜的许小贱终于忍不住了,从椅子上蹦跶起来,大叫,“他早十年前就降低标准了,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可依然还是找不到老婆。”
“许小贱你!你不说话,人能把你当哑巴啊?吃你的瓜子去!”许大贱一下从墙上弹起来,背都靠不住了。
许小贱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人家不就在吃瓜吗,哼,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是要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下嘛。”转身继续嗑瓜子。
“噢哟。”陈妈妈听到这一袭对话,不由双手抱住胳膊打个寒颤,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朝许大贱看了一眼。
许大贱感到陈妈妈的目光,不由翻过脸去:“陈妈妈,你什么眼神啊这是?很内涵啊!”
“哦哟!我警告你,你不要借机跟我说话,我可是大鼻子哥哥的人,你不要打我主意。”陈妈妈说着,抬手把衣领收了收,包得严严实实,一副要立贞节牌坊的样子。
许大贱一激,大喝起来:“我啥时候打你注意了?你这人,有被爱妄想症吧?有毛病我看!”
“我有毛病?”陈妈妈瞪大眼,食指指着自己。
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晃头,又看向许大贱:
“俗话说,男的单身久了,看谁都好看,女的单身久了,看谁都像个渣男。你说,你母胎单身这么多年,就算给你只母猴子,你也觉得貌美如花啊。”
“你!”许大贱瞪大眼,食指指向陈妈妈,“你管我单身多少年啊,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不找对象犯法吗?不违法啊,值得鼓励,晚婚晚育。”
“还晚婚晚育?你这都超龄了!”陈妈妈白了许大贱一眼。
许大贱感到胸中一口气上不来,这陈妈妈,简直是太不给他面子,那他也不用给对方面子了,大声怼道:
“我再超龄也比你好,你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换别人都儿孙满堂了,哪像你,还在这里跟别人抢男人,这么说,你之前不也一样没人要。”
“哎呀!你说话就说话,搞什么人生攻击,散播谣言啊!”陈妈妈气得跳起来。
她瞪向许大贱:“谁说我之前没人要啊,我一直都不乏追求者,只是我要求高而已,像我这种成熟女性,简直是魅力四射。”
“是,你成熟,都熟烂了!苹果姥姥!”许大贱也不甘示弱。
陈妈妈一听,知道许大贱骂她老,气得脸色发黑:“你!”
“熟烂了!熟烂了!嘞嘞嘞嘞嘞——”许大贱两只手放到眼睛旁,瞪眼吐舌头,做鬼脸。
陈妈妈跺脚:“你个屌丝男,老娘不跟你吵,我马上就要嫁人了,哼,你就眼巴巴的垂涎我吧,呸!”
“放你个屁!”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春花一语截断许大贱的话,“收拾好了快出发,天黑前,我们要赶到吉谢索里城。”
“等等!”姚永坚突然眉心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