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面色平静的看向盛安帝:“皇上?你信他们的话吗?”
盛安帝可不敢信啊,没有人比他了解这个皇叔了。
这是在试探人心呢。
他要趁着此机会好好清理一下朝堂上有异心的官员!
这群傻子,就被刘御史牵着鼻子走了!
待会肯定没好果子吃!
他立刻回答:“皇叔,朕不信他说的话,当年明明你有机会继承这皇位的,可你偏偏将朕托举成为皇帝,你当时还说只想去驻守边境,只要你活着一天,盛朝就会安稳太平!”
离王满意的点点头:“本王多谢皇上信任!”
盛安帝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身为帝王,明明早该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可偏偏面对离王质问的时候,他慌张了!
他不是个傻的,他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能坐稳这屁股底下的皇位,全凭着这位活阎王皇叔。
有他在,朝臣不敢造次!
有他在,别国不敢进犯!
思及此,他就厉声呵斥:“大胆刘夭,你们竟敢污蔑离王有不臣之心,该当何罪?”
刘御史白着脸反驳:“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这颗心对你,对盛朝,那是绝对忠诚,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剖开看看!”
盛安帝皱眉打断:“你少说这些废话,你污蔑离王,朕绝不能轻饶!”
刘御史着急争辩:“老臣如何污蔑他?他将染了疫病的小公子带进皇宫,难道不是要谋害皇上吗?那是疫病,无人能治的绝症!”
林怡琬这才缓缓开口:“刘御史,天花疫症对你们来说是绝症,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很容易治疗的小病而已!”
刘御史无法置信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你就算再是医术精湛,总不能连疫症天花也能治?”
林怡琬自信的扬起下巴:“不错,我恰好配制出了治疗疫症天花的特效药,但凡吃下之后,不但能阻断疫症传染,甚至还能让病者的身体尽快恢复如初!”
她快步走到林素面前,将小宝接在手里道:“你们瞧,我弟弟发作的时候满身红疹,痛苦不堪,可现在,他身上的红疹正渐渐消散,高热也退去了,他还有半点感染疫症的模样吗?”
众人定睛一瞧,果然小婴孩已经呼吸平稳,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吐泡泡呢。
刘御史很快反应过来,他愤怒说道:“也就是说,离王府的嬷嬷没有说错,他的确是染了天花疫症!”
林怡琬立刻承认:“是啊,他就是染了这种病,但是我能治,我就不认为他是绝症,所以也不可能对周遭百姓以及皇上,造成任何牵连,你们凭什么要处置我们?”
刘御史顿时哑口无言,再不敢争辩。
倒是盛安帝面色激动的说道:“琬琬,你真的研制出了治疗疫症的特效药?这可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啊!”
林怡琬点点头:“皇兄放心,我不会吝啬药方,待会,我就誊抄给御医院,从现在开始,在咱们盛朝,天花再不会一死死一城的百姓了!”
盛安帝别提多兴奋了,他搓着手道:“好,好,好,琬琬,你可为百姓们做了一件大好事,朕替他们谢谢你!”
林怡琬挑眉询问:“那还杀不杀了?”
盛安帝立刻怒斥:“谁敢杀?这群蠢臣胆敢污蔑皇叔,朕这就命人挨个去打他们的板子,并罢了他们的官!”
众人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大喊:“皇上饶命啊,臣等忠心日月可鉴!”
盛安帝任凭他们磕破了脑袋,也不予理会。
他让李友德赶紧把人拖下去打板子,五十下,绝不能少。
朝臣们都被堵嘴拖下去,就只剩下浑身颤抖的平嬷嬷还跪在殿内。
她此时牙齿都在咯咯咯做响,一张脸也惨白骇人。
林怡琬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平嬷嬷,说吧,是何人指使你将染了疫病的衣裳布料放进小宝浴桶之中的?”
平嬷嬷惶恐反驳:“侯夫人,你说的这些话奴婢不明白,奴婢并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林怡琬嘲讽勾起唇角,她倒是没料到平嬷嬷竟然还敢嘴硬。
她眯眼说道:“如果不是你,你又为何将小宝染了疫病的真相当众说出来,你不就想让离王府成为众矢之的,逼着皇上处置我们吗?”
平嬷嬷艰难摇头否认:“不是的,奴婢真是为了皇上以及万千百姓着想,如果这也有错的话,那不管你如何处置奴婢,奴婢都无话可说!”
林怡琬沉声说道:“平嬷嬷,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应该是离王府的老人了吧?你为何这么做?到底府里或者我母妃哪里对不住你?”
平嬷嬷登时泪如雨下,她用力咬着唇呜咽:“如果夫人执意认为奴婢要害王爷和王妃,那奴婢就只能以死证清白!”
她哭的肝肠寸断,仿若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此时离王突然开口:“你是为了赵晓羽吧?是本王疏忽了,当年她回到府里的时候,是叫你一声干娘?”
平嬷嬷浑身巨震,她极力争辩:“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离王没再理会她,而是看向盛安帝:“皇上,本王要回去处理家事,不打扰你了!”
盛安帝连忙开口:“皇叔,那些官员全都连降三级,朕要重新考核官员,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进宫,咱们再一起挑选?”
离王淡声回答:“明天!”
“好,那朕等你!”盛安帝满脸恭敬的将离王一家送走。
待回去离王府,林怡琬就命人去搜查了平嬷嬷的房间。
很快她就拿到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待打开之后,她就看到里面放着一个染满乌色痕迹的布娃娃,上面刺满了银针,看上去十分诡异。
她仔细辨认生辰八字,正是小宝的!
她将布娃娃砸在平嬷嬷脸上道:“还敢否认吗?”
不多时,玲儿也抱着一个包袱回来了。
她恼怒开口:“夫人,你快看看,这里有一个牌位!”
林怡琬定睛细看,虽然牌位上没写着名字,但是却从供奉的荷包上能辨认出来,是个年轻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