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罗部落
耶罗普狼狈的逃回了氏族,在不远处的高台上,站着一位身披红衣手持法杖,胸前纹着双头蛇图腾,面部被红色油彩附面的男人,张开双手,站在高台之上,嘴角叽叽咕咕,不知在念着什么咒语。
高台之下齐刷刷的跪着许多人,双手合十,眉目紧闭,表现得十分虔诚,无可厚非,这群人便是真神的信徒。
油彩负面的男人,正是是耶罗氏的大祭司耶罗衣化,正在选五天后,献给真神的信徒。
人群中跪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乌齐浩,为了得到这次机会,为了所谓的信仰,他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如今他一定要被选中,见到真神将其手刃,为弟弟报仇血恨。
大祭司双手举天,法杖朝空中顺时针画着圆,嘴里念念有词,天空渐渐变得昏暗,乌云渐渐集聚在一起,黑云压顶,将整个耶罗氏的上空完全笼罩,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耶罗衣化手举大刀,下刀干脆利落,斩断了一头牛的头颅,手捧鲜血撒向一众信徒。
黑云当中投下几道白光,分别落在五人身上,而白光选中的,就是得到洗礼和加护的信徒,将拥有无上的荣誉,面见真神。
乌齐浩缓缓抬头,面向头顶的白光,嘴角不经意微微上翘,紧紧捏住了拳头,他被选上了。
小东,哥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说什么?有人企图闯入真神遗迹。”
不远处的小院中,传来一声利呵,声音回荡在上空,满满的怒气。
耶罗普喘着粗气,神色恍惚,回想起龙心悦的狠辣,就吓得冷汗直冒,顿顿吐吐将自己如何被擒,又如何逃出来的经过,告知给了族长。
在听完耶罗普的叙述后,族长耶罗金顿感不妙,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你可知,他们是何人?”
“不知,是一群外来人,看装扮,像是来自清都大陆。”
耶罗金身披虎纹披风,左脸颊纹着双头蛇图腾,吊三角的眼眸中夹带着狡黠,粗壮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听得耶罗普心下乱颤。
良久,耶罗金声音冷寒,询问道。
“当真有那么厉害,还是你为了掩盖失误,而对我说了谎。”
耶罗普吓得拼命摇头,生怕族长不信,拍着胸口连连保证。
“我不敢欺瞒族长,此队伍不容小觑,特别是一女子,实力深不可测,并扬言五日后进入遗迹,杀了真神,”
“呼!大言不惭,这是在挑衅我耶罗一族,对真神不敬者,统统杀无赦。”
耶罗金重重呼出了一口气,眉心紧蹙拥在一起,看向旁边一众长老。
“各位长老,可有想法。”
“族长老朽认为,既然连普长老都狼狈而归,想必敌人,很难对付,不能惊扰真神清修,必须将其诛之。”说话的是大长老耶罗平,想了想后,在此开口。
“而信徒要经过五天洗礼,才能献祭给真神,中途不能打断,否则信仰之力不能与信徒融合,前功尽弃,真神也不会喜欢变质的食物,到时迁怒,我耶罗一族讨不到任何好处。”
“贼人扬言五日进入遗迹,分明就是算准了,在洗礼之时,我们不能离开氏族。”
“真神岂是凡人能动,想必他们就是在等献祭之时,遗迹之门打开,在混进去寻宝,为了宝贝命都不要了,不自量力。”
耶罗金赞同,轻点脑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寻回圣女,真神有多看重圣女,蛮族之人无人不知,若是圣女出了什么事,真神怪罪下来,耶罗一族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普长老集合耶罗所有兵力,五日之后,剿灭贼人,以免惊扰真神。”
想要统一蛮族,就必须依附真神,真神是耶罗一族的希望。
“蓉丫头,此话当真!”乌图司拍案而起,气愤的连胡子都在颤抖。
茨儿的诅咒竟是真神所下,他们乌图一族会有如此下场,也是拜真神所赐。
万万没想到,真神与耶罗氏勾结在一起,蛇鼠一窝,残害蛮族中人,不把他们当人看,简直不可理喻。
这些年来,自打信奉了真神,蛮族之地非但没有欣欣向荣,反而一步步走向分裂,还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真神不除,蛮族将永远没入黑暗,永无光明可言。
耶罗蓉乖巧的点点头:“蓉蓉所说句句属实,是姐姐教会了我善待他人,真爱生命,要是没有姐姐,我怕是如同死尸,毫无价值的活着,可否让我见见姐姐,我很挂念她。”
乌图司叹气:“蓉丫头,实不相瞒,为了解除诅咒,茨儿离开了蛮族之地。”
见不到乌图茨,耶罗蓉失落的垂下了头,姐姐离开了,她现在是耶罗的叛徒,不知还有没有命,等到姐姐回来。
“但愿姐姐能平安归来,对了,司伯伯关于出兵一事。”
乌图司拿起烟杆,深吸一口,吐出白烟,看向了流风。
“小伙子你家主人,当真能召唤植物。”
流风冷冷“嗯!”了一声,便不在言语,小姐吩咐过,一切交涉交给耶罗蓉,他们毕竟是外人,弄不好反而坏事。
耶罗蓉见乌图司那略带怀疑的眼神,连忙开口。
“司伯伯蓉蓉亲眼所见,龙姑娘能令植物生长,掩盖住了我身上莲血花的味道,这与预言不谋而合。龙姑娘才应该是我蛮族的真神。”
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乌图司将烟杆儿在鞋底敲了敲,脸上的犹豫怎么也化不开,他也不是儿戏之人,怎能轻易发兵。
大长老乌图锦弯下腰,靠近乌图司,附耳细语。
“族长,此时蹊跷,万一是耶罗的陷阱,我两族圣女从来都是水火不容,耶罗蓉怎会好心帮助我族,族长可要慎重行事。”
听到此言,乌图司沉默了,这番话不无道理,万一他判断失误,乌图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可是就在方才,他们还帮助了乌图一族,事后就怀疑别人,多少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对此,乌图司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因无法做出决定,而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