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自是看出了他的犹豫,时间有限,小姐在遗迹中九死一生,不能再这一步出了差错。
于是心一恒,上前一步,在乌图司面前抽出了佩剑,乌图司震惊,以为流风打算出手,正准备出招,却不成想,流风一剑割伤了自己的手心。
“哥哥!”流凛惊呼,冲上前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而流风捏紧流血的手,血红的法阵亮起,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屋内。
“我流风在此发下血誓,我家小姐定会拯救乌图一族,如若违背,丹田尽碎,元神尽毁。”
好毒的誓言,血誓可不是随便就敢发的,一旦违背,是不可反抗的,流风这一举动,惊住了所有人,一时之间屋内安静非常,都陷入了沉默。
流凛看着自家哥哥眼里的坚定,咬牙也抽出腰间匕首,发下了同样的血誓。
见状云梦也划破了手心,接着无天,甚至欧阳戎睿,都相继发誓,一道道血誓红光,震惊了在场所有乌图族人。
耶罗蓉不可置信得瞪大眼睛,嘴巴微张,迟迟没有回过神,这是多么坚固的信任,才能建立这样的羁绊,无条件相信着龙姑娘,甚至连命都能毫不犹豫的交付。
她红了眼眶,如此强烈的感情羁绊,她好羡慕,好想拥有。
乌图司等人也有这样的感受,呆愣片刻后,乌图司突然大笑。
“好!好得很,你们如此真诚,老夫若还有所怀疑,简直愚蠢,老夫我信了,能有你们站在身边值了!”
闻言流风微微上扬了嘴角,小姐果然没有看错人,乌图一族是蛮族之地的一道曙光。
“五日后,我族定会出兵前去真神遗迹,全力配合龙姑娘,为了乌图一族,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屋内所在的乌图族人,举起拳头,大声高呼!
抽出绷带,流风给手上了药,将绷带缠绕在手掌上,快速打了个结,龙心悦为他们准备了医疗包,可谓是非常贴心了。
而欧阳戎睿的心情很复杂,他是九殿下的属下,对于龙姑娘仅仅只是几日相处,为什么也会跟着发下血誓,但愿他不要因一时冲动,而导致万劫不复。
反观龙心悦这边,一路上去很顺利,白虎事件后,并没有遇到其他神兽,也没有遇到神界中人。
越是顺利,越是平淡无波,龙心悦的心就越是不安稳,她隐约能感觉到,帝绝烁对她循循善诱,想借她之手,来成就他的阴谋。
可惜她龙心悦从不任人摆布,帝绝烁引诱她入局,而她也在不知不觉间布下了棋局,等着帝绝烁与她对弈。
龙心悦露出了一抹淡漠的微笑,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亮光。
那两只小虎崽,被放入了麒麟镜中,苏一喜欢的不得了,逗着两只小白虎,玩儿的不亦乐乎。
在司徒然的带领下,几人站在一处庭院门口,龙心悦就跟吃了翔一样,心里呕得慌,什么圣地,去你妹的圣地,这分明就是莲池女神的清修之地。
抬头看这大门上的牌匾,清水阁,小时候她和娘亲,还来这里小住过几日,如今都已是过往云烟。
“姑娘我们已经信守承诺,带你到了圣地,可否放我们俩离开。”
“我一向信守承诺,你们走吧。”
安婉茹黑着脸,虽然她的下巴在被卸掉后,然哥哥帮她接了回来,可是那锥心的疼痛,她如何能忘记,这个贱人,她恨不得撤掉那张面具,划花她的脸。
当然这些话安婉茹只敢想想,她有自知之明,只要活着,就不怕日后弄不死这贱人。
“啊啊啊!”
随着一声惨叫,安婉茹向后跌了下去,好在司徒然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婉茹你怎么了。”
“然哥哥,我脚……脚……好疼!”司徒然视线向下,发现安宛如的衣裙下,爬出一条青绿色的小蛇,小蛇速度极快,“嗖!“的一下,钻进了前方的草丛不见了踪影。
见状司徒然立马蹲下身来,脱掉安婉茹的鞋袜,发现脚踝处深深的齿印,已经见了血。
而此时安婉茹瘫软在地,满头虚汗,嘴皮发青。
“然哥哥,我觉得好难受。”
“婉茹别怕,你被蛇咬了,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如果你不想死,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清冷慵懒的声音,传进司徒然耳中。
司徒然立马停下手上动作,不解的看向龙心悦。
“姑娘,这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最好不要用嘴将蛇毒吸出,虽说有些用处,可是但凡口中有一丝破损,你也会中毒,非但救不了人,还会害了自己,傻子才会这样做。”
一听龙心悦骂他是傻子,向来优雅的司徒然也不淡定了,怒视着龙心悦道:“姑娘是想让我见死不救,我司徒然绝不是此等无情无义之人。”
“然哥哥……”这话可把安婉茹感动得不轻,她身边一向不缺乏世家公子的围绕,所有人都捧着她宠着她。
可是危难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像司徒然这般,不顾自身安危为她着想。
龙心悦翻了个白眼,淡淡开口:“我只是让你不要用嘴吸,没说不救她。”
闻言司徒然一喜:“姑娘能救婉茹!”
“能救!看在你们帮我带路的份上,勉为其难救一救。”
听到这话,安婉茹差点没气的吐血,可是现在得忍,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讨回来。
就算中毒,安婉茹眼睛里的那份狠毒,也丝毫没减。
龙心悦暗自冷笑,不知深浅的小丫头,自是最好的棋子。
从袖口里拿出一小瓷瓶,丢给司徒然:“这里有一颗解毒,可解百毒,就当是为我带路的酬劳。”
接过瓷瓶的司徒然,瓶盖闻了闻,药香弥漫,一看便是品质极好的丹药。
“然哥哥我才不要吃她给的丹药,谁知道她是不是想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