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工作人员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立马就执行了屠雪的命令。
对于关镜头这件事,摄影师已经十分熟练了,就连快速离场这件事,工作人员都已经熟能生巧了。
网友们对此已经气都懒得气了,真的已经习惯了。
【呵呵呵,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幕,真的一点都不气呵呵呵。】
【不是,大家都是这么多期的老熟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吗?是不是太有点把我们当外人了?】
【可恶,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次不会又不告诉我们吧?】
【枉费我对你们那么深情,每一次开播都不错过,可终究是错付了[眼含热泪.jpg]】
【导演出来挨打……】
并不在现场的导演也是露出了痛苦面具,他是冤枉的,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啊,请苍天,辨忠奸!
导演立马联系现场的工作人员,得到回复是他们已经离场了,在送几个肚子疼的嘉宾去医院的路上,他瞬间就更痛苦了。
完了,这一次他又是被蒙在鼓里的。
他真的好好奇啊!
而在银月酒店。
等所有的无关人士都离开以后,屠雪才沉声道:“师父,出来吧!”
一阵冷风吹过,满头白发脸上全是烧伤疤痕,但身形却很年轻的的女人缓缓走了出来。
“果然是你。”屠雪的语气里满是失望,就仿佛亲眼看到一个人的信仰崩塌,而且那个人还是她最尊敬的师长。
屠风她们已经做出了防备的姿态,斩月更是挡在了辛玥的身前。
因为女人的目光从头至尾都落在辛玥的身上,没有一生一毫是分给其他人,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冲着辛玥来的。
只是在见着斩月的举动后,女人才皱起了眉头,像是施舍一般看向在场的众人,然后缓缓摇了摇头,嗓音格外的沙哑:“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她的言外之意很好理解,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识相的就别挡路。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后退,国瑞,是最重要的。
只有屠雪终究是没忍住,往前走了几步,痛心疾首道:“师父,回头是岸。”
女人,也正是上一任屠雪,看向眼前这个曾让她得意的弟子,眼里有着欣慰有着恍然却也有着妒恨,神色十分复杂。
可回头是岸?不,她回不了头了,在她同意用人做实验的禁术后,在她同意用上一任国瑞的血入药后,她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已经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其实她早就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可终究是不甘心啊!
她的一辈子,她那些姐妹们的一辈子,都在等待中度过,可她们等待的国瑞是个虚无缥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甚至永远都不会出现的存在,她的毕生所学也许一辈子都派不上用场,这让她如何甘心?
所以她机缘巧合下在网上认识了司徒磊,得知司徒磊竟然拥有国瑞的心脏,他在妄想利用国瑞成神后,她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她可以试试用国瑞的血入药,看能不能发挥什么奇效?
然后她和司徒磊一拍即合,她真的看到了国瑞,虽然只是视频里,虽然只是国瑞的一颗心脏,可这依旧让她忍不住激动得颤抖,她毫不犹豫答应了司徒磊入伙。
她为了表示诚意,和司徒磊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成就,她甚至亲手为自己设计了一场死遁,只可惜那把火实在太大了,烧伤了她的脸,可这样一来也好,就再也不会有人认出她了。
所以即便她有能力恢复自己的面貌,她也任由脸上这样瘢痕交错。
余后的日子,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无论她想要什么样的材料,司徒磊都会义无反顾的给她提供,她做了很多禁忌的试验,制造出了很多的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离开护妖所。
可是在看到徒弟失望的眼神时,‘屠雪’心里控住不住的发颤刺痛,她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斩月身后探出头的辛玥身上,这才是她的目标。
是的,‘屠雪’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带走辛玥,她要继续完成她和司徒磊还没来得及完成的梦想,那是她用了几十年制造出来的神药,她必须要试一试才甘心。
原本她和司徒磊想的是利用鸾鸟的心脏的,可既然有新的国瑞,又何必用一个老的破损的国瑞,新的一定药效更好。
光是想到这一点,‘屠雪’就激动的浑身颤抖,那一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药剂,而那出自她屠雪的手。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让开,我不想对你们动手。”‘屠雪’的眸子从屠雪身上移开,一一的看向这些曾经乖巧叫着她雪姨的晚辈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真的不想对他们出手的。
可是她也知道他们不会让,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国瑞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没有一个人会选择让‘屠雪’带走辛玥。
屠风擦了一把眼泪,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说出任何毒话,而是选择了直接动手,因为这是她曾经敬爱的长辈啊。
屠花咬紧了下唇,手扣在了手腕的芯片上,对老王发去了消息,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也是她最不想做出的事情,可偏偏事情还是朝着最不想发生的方向发生了。
屠月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却变得越发的坚定,雪姨已经为了药剂走火入魔了,现在她们是敌人,她们不能心慈手软。
斩月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屠风上前,两人十分默契的一左一右攻了上去。
而面对屠风他们的行为,‘屠雪’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在看一堆弱小又可怜的虫子,只冷哼了一声,手上往前一撒,一片像银白色月光一样的药粉铺天盖地的朝屠风她们而去。
屠雪连忙大喊:“小心,屏住呼吸。”
可屠雪摇了摇头,声音冷静又怜悯:“没用的雪儿,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