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虎京”废材老祖的率领下,众岛主和洞主纷纷疑惑而来,乘兴而归。
青木二狼气急败坏,把宴会现场砸了个稀巴烂。
陈水贬不敢吭声,将求救的目光送给前任国主李登灰。
那李登灰的父亲是一名野蛮浪人,母亲是琉球国一名渔家女,所以他从骨子里更加媚奴浪人国的天皇。
他提醒道:“青木部长,你需要仔细想想,为何由愚人天皇亲自拟定的防务协定书的内容,其中的‘琉球诸岛’会变成‘琉球本岛’?”
“这份防务协定书,是否有被人掉包的可能?”
青木二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李桑,为了安全起见,愚人天皇在这份防务协定书上,做了极其隐蔽的防伪标识。”
“该标识只有天皇和我知道,根本不可能被人伪造。”
李登灰困惑道:“既然防务协定书的内容是提前拟好的,不应该字斟句酌吗?那为何还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
“原本属于我们十拿九稳的局面,仅仅因为一字之差,就让我们的努力前功尽弃。”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对。”陈水贬抓耳挠腮地道,“昨日签署防务协定书时,我仔细阅读过两遍。”
“我非常清楚地记得内容是‘琉球诸岛’,而不是‘琉球本岛’。”
赖清得不解道:“既然防务协定书没有被掉包,而内容却被变动了一个关键字眼,导致我们前功尽弃。”
“我怀疑是赵虎京在暗中捣鬼。”
苏贞猖恍然大悟道:“难怪赵虎京连看都不看防务协定书的内容,就直接签署了他的名字。”
“原来他早就成竹在胸。”
柯建冥摸了摸后脑勺,“可问题是,他如何知道防务协定书的内容?”
“又或者他如何更改了那个关键字眼?”
青木二狼捧着防务协定书,两眼死死地盯着“琉球本岛”的那个“本”字,希望从中窥探出些许端倪。
东海海域,风高浪急。
琉球国政府的二十艘战船,将东尾岛和西密岛围困得严严实实。
不过这些所谓的战船,基本上都是由海盗船改造而成。
跟对马岛江宋的战船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青木川将联合部队的四百名队员,分成两个登岛作战队,每队十艘战船。
他亲自指挥第一作战队,攻打东尾岛。
编号为“十”的战船,刚进入东尾岛十二海里区域,就遭到四头虎鲸的突袭。
四头虎鲸从左边制造巨浪,让战船大幅度倾斜。
有数名队员猝不及防,掉落海里,被虎鲸咬断脖子。
它们从右侧制造席卷浪,将战船卷进浪花中,导致船舱严重进水。
剩下的十多名队员,一部分紧急排水,一部分朝鲸群射出毒箭。
鲸群被赵虎京调教得训练有素,一猛子扎进水下,完美避开毒箭。
在第二波席卷浪过后,船舱进水更加严重,船体慢慢沉了下去。
那些队员被迫解开攻岛用的两艘小船,朝其它战船靠近,寻求庇护。
这正中了四头虎鲸的下怀。
它们制造了几个巨浪后,那两艘没有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十多名队员被鲸群摁在水下,无一生还。
鲸群如法炮制,相继灭掉了另外三艘战船。
这让青木川恼羞成怒,他号令剩下的六艘战船聚拢在一起,不给鲸群制造巨浪和席卷浪的机会。
他知道还有一头头鲸没有出现,头鲸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青木川高举朴刀,叫嚣道:“前进,前进!登陆东尾岛,摧毁虎鲸帮。”
蓦地,他感觉到脑后有一阵疾风袭来。
他慌忙低头,堪堪避过。
一枚飞刀在他的右耳耳垂,拉出一道血口,钉在甲板上。
“青木川,你敢率队攻打东尾岛,简直就是找死!”
青木川转身一看,只见一头巨大的虎鲸,在六艘战船的船尾虎视眈眈。
站在虎鲸背上的那个虬髯汉子,不是赵虎京还会是谁。
青木川心头一沉,喝道:“赵虎京,我明明看到你登陆琉球岛参加联欢大会?”
“你怎么会出现在东尾岛?”
赵虎京淡淡地道:“青木川,若不让你们看到一个‘赵虎京’登陆琉球岛,你们怎会放心大胆地攻打东尾岛和西密岛?”
他抬手朝空中发射出一枚霹雳烟雾弹。
青木川吃惊地看到,海面上快速驶来十艘海盗船,将他的六艘战船形成半包围的态势。
因为在下风处,他的狗鼻子闻到一股浓烈的硝石、硫磺味道。
他大惊失色,大声急呼:“八嘎,赵虎京要对我们的战船纵火。”
“所有战船快快散开!”
话音刚落,伴随着赵虎京一声令下,从十艘海盗船上,水手们抛出无数个火球。
那些火球一旦触碰到战船,无论在什么地方,就会立即爆炸开来。
木质战船为了防止腐朽,会在表面涂染一层漆油。
所以如何有效地防止火攻,是战船的第一生存要务。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火球,尽管大部分被攻岛队员组织盾牌手,抵挡在海里。
但仍有少部分落在甲板、帆布和船舱,燃起熊熊大火。
火借风势,烧得漆油劈啪作响。
不少攻岛队员被迫跳进海里,为了逃生,不得不向东尾岛的海岸线逃窜。
青木川仓惶驾驶一艘登陆小船,沿着东尾岛海岸线,朝琉球岛方向疾速前行。
不一会,就远离了东尾岛海域。
正当他庆幸逃过一劫时,前方海面下浮出一个庞然大物。
赵虎京从虎鲸的背上站了起来。
“青木川,哪里走!”
青木川吓得魂飞魄散,向天朝陆地方向疾驶。
那头虎鲸稍稍加速,就实现了赶超。
它的尾鳍一个拍打,便将小船打翻。
青木川趴在倒扣着的船底上,大口吐水,大口喘气。
虎鲸游过去,赵虎京一抄手,抓起他的裤腰带。
一手刀下去,将青木川打晕。
西密岛的战事,成了金黛玉一个人的表演。
她放出八荒屠苏和九幽魔女伉俪,以及火红孩和水红娃兄弟,把二百名攻岛队员吓得屁滚尿流,纷纷缴械投降。
西密岛,聚义厅。
时谦一盆凉水浇下去,青木川立马从昏死中醒来。
他颤颤巍巍地环视一圈,跳起来叫嚣道:“八嘎,赵虎京,你赶紧放了我和浪人营全体浪人。”
“只要我们浪人营没有及时返回营地,我们的首领丰成秀鸡就会亲自前来,将你的虎鲸帮连根拔起。”
武淞上前扼住他的喉咙,“老实交代,浪人营的营地在哪里?”
“本岛主十分想见丰成秀鸡。”
青木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才不会出卖浪人营的营地信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母老虎孙三娘拔出匕首,割断他湿漉漉的裤腰带。
青木川麻灰色的长裤滑落,顿时露出一根布条的情趣花裤衩。
聚义厅响起一片嘲讽之声。
“青木川,你若不肯说出浪人营的营地位置,老娘就切掉你的那玩意……”
青木川冷汗直冒,一边拍打武淞的大手,一边挣扎叫道:“我说我说,我们浪人营的营地就设在种子岛。”
武淞将他摔在地上,“时谦,那些被俘虏的浪人,他们招供的浪人营地位置,可是种子岛?”
“正是。”时谦点点头,“不过根据其中一个浪人的供述,种子岛只是他们日常用来训练、休整的营地。”
“丰成秀鸡还建有一处秘密基地,很少有人知道。”
赵虎京脚踏青木川的胸膛,“青木川,以你在浪人营的资历和地位,应该无权知道丰成秀鸡的秘密基地之所在。”
“那你说说,今日的岛主联欢大会,又是怎么一回事?”
青木川胡乱提上裤子。
“赵帮主,前几日在通知各大岛主和洞主参加联欢大会时,我已经通过试探,甄别出反对陈国主的人员。”
“陈国主在酒水中,下了金蚕蛊幼虫,只要喝下酒水的岛主和洞主,就会被陈国主拿捏住性命,任其摆布。”
鲁自深怒道:“那金蚕蛊乃是天朝苗疆地区独有的毒虫,陈水贬从哪里搞到的金蚕蛊幼虫?”
青木川眼珠子滴溜一转,“金蚕蛊幼虫是宫古岛的十八欧巴提供给陈国主的。”
“那十八欧巴曾经在板门店客栈,通过竞拍得到一本《苗疆蛊事全集》。”
“他们一直躲藏在宫古岛,秘密培养各类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