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时分,“赵虎京”废材老祖才返回西密岛。
同行的还有十八欧巴之史炫情。
史炫情对赵虎京的威名仰慕已久,尤其是观看到“赵虎京”废材老祖在联欢大会上,戏耍青木二狼和陈水贬的逆天表现后,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废材老祖毫不介意他的主动搭讪,对史炫情的遭遇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觉得联合制蛊高手十八欧巴,对付陈水贬家族和浪人营,不失为一个良好的选择。
在安顿好史炫情后,变回杨椿的废材老祖、武淞、鲁自深和史进等人,来到赵虎京位于西密岛的豪华卧室。
废材老祖粗略讲述了一遍琉球岛之行,让众人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诸位,我们暂时化解了,浪人国妄图军事武装琉球诸岛的阴谋诡计。”
“鉴于今日发生的岛屿攻防大战,可以说虎鲸帮和陈水贬家族,以及浪人营之间,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所以我们要放弃对陈水贬的幻想,立足东尾岛和西密岛,联合其他岛主和洞主,将浪人营彻底拔除。”
史进疑惑道:“杨椿,据那个青木川供述,陈水贬手里的金蚕蛊幼虫,是史炫情提供的。”
“这个史炫情主动跟随你来到西密岛,会不会是他在跟陈水贬同流合污,玩什么花样?”
废材老祖连连摇头,“陈水贬手里的金蚕蛊幼虫,是占据八重岛的青木三狼,从史炫情那里花重金购买的,并由青木二狼转交给陈水贬。”
“青木川不是想挑拨赵帮主和史炫情之间的关系吗?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说服史炫情合演一出戏码,给青木川欣赏欣赏。”
赵虎京急急地问道:“杨椿头领,你有何妙计?”
废材老祖压低声音,“赵帮主,接下来就该你上场了……”
那些被俘虏的浪人,都被关押在聚义厅后边的一排临时房间。
青木川受到特殊对待,独自享有单间。
他用手量了量后窗狭小的缝隙,蔑之一笑。
“哼,就这种临时囚室,焉能困住我青木川?”
他将被子鼓捣成人形状态,施展在忍者门学到的缩骨功,堪堪穿过了后窗。
青木川顾不上其他被俘浪人,刚要翻越一道无人值守的高墙,从前面一间豪华客房走出一人,在墙角嘘嘘。
“这不是赵虎京吗?”
“玛德,我之所以惨败被俘,都拜他的虎鲸鲸群所赐。”
“我一定要报复他,不然回去后,无法向青木二狼和丰成秀鸡交代。”
赵虎京小解完毕,返回豪华客房。
史炫情异常热情地拉着他推杯换盏,畅叙塑料江湖情。
“赵帮主,现在没有其他人,你无论如何要跟我讲一讲,你是如何更改那份防务协定书的内容,而不被青木二狼察觉的。”
“只要你如实相告,我就把那部《苗疆蛊事全集》拱手相送。”
在窗外偷窥的青木川立马竖起了耳朵。
“赵虎京能够从琉球岛全身而退,看来青木部长和陈水贬,意欲通过军事驻扎控制琉球诸岛的图谋,肯定已经胎死腹中。”
“我要寻觅机会,看看能否上演孤胆英雄奇迹,为青木二狼扳回一城。”
赵虎京手捻虬髯,志得意满。
将废材老祖更改防务协定书内容的经过,强加在自己身上,描述了一遍。
史炫情频频殷勤地斟酒、劝酒。
“赵帮主,你在琉球诸岛海域,纵横驰骋数十载,难道就没有一统琉球诸岛的想法?”
赵虎京有点醉醺醺,摆摆手。
“史兄弟,我这人没有太大的野心,我只希望能把虎鲸帮发扬光大就好了。”
青木川十分清楚地看到,史炫情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用衣袖遮挡住赵虎京的视线,往酒壶中弹入了什么东西。
“这个史炫情,恐怕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角色,他主动接近赵虎京,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弹进酒壶的东西会是什么呢?难道是……”
史炫情叹道:“赵帮主,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经过今日海战,纵使陈水贬家族不敢招惹你,你觉得丰成秀鸡的浪人营,会放过你的虎鲸帮吗?”
“你可别忘了,你的最大对手陈杀鱼,跟丰成秀鸡可是拜把子的兄弟。”
此话一出,赵虎京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哎呀,史兄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还是你看得透彻,令我醍醐灌顶。”
“只是我并没有控制其他岛主和洞主的有效手段,要想一统琉球诸岛,谈何容易!”
史炫情夹了一片葱爆羊肉,“赵帮主,在联欢大会上,青木二狼和陈水贬已经为你做出了表率。”
“只要你效仿他们,利用蛊虫控制住其他岛主和洞主,何愁不能称霸琉球诸岛?”
赵虎京不悦道:“史兄弟,我出于江湖道义,才答应带你前来西密岛参观,你却不断怂恿我效仿青木二狼和陈水贬。”
“像这种毫不顾及江湖道义的行径,岂是我赵虎京能干得出来的?”
“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下逐客令。”
青木川时刻关注着史炫情的动作。
史炫情把酒壶摇了摇,重新斟了一杯酒,看着赵虎京毫不设防地狂饮下去。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赵虎京,你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更改了防务协定书的内容,接着又躲过了陈水贬投放在清酒中的金蚕蛊幼虫。”
“后来更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四百人的联合部队。”
“你是不是自以为聪明绝顶,就可以睥睨天下?”
赵虎京腾地站起,把酒杯重重地搁在八仙桌上。
“史炫情,我看你就是给脸不要脸。”
“你占据宫古岛才不到三个月,竟然敢对我赵虎京颐指气使,你当你自己是哪根葱?”
“哎呀,我的肚子……”
赵虎京突然捂住腹部,弯腰蹲了下去,额头掉下豆大的汗珠。
“史……炫情,你在酒里……”
史炫情掀开酒壶盖,将剩下的一点白酒倒在桌子上。
青木川险些惊叫出来,“真的金蚕蛊幼虫!”
史炫情用长长的小拇指指甲,挑起一只金蚕蛊幼虫,送到赵虎京的面前。
“赵虎京,陈水贬没有办到的事,我史炫情办到了。”
“我对你可是相当有情有义,你刚才喝下去的那杯酒,我在里面下了一只金蚕蛊王。”
“金蚕蛊王的身体可大可小,伸缩自如,它几乎可以钻进你体内的任何脏器,甚至颅脑。”
赵虎京的身体弓成了虾米状。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史炫情拍拍他的国字脸,“我要你效仿陈水贬,在西密岛组织一场岛主联欢大会。”
“我会在饮食酒水中下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与会的岛主和洞主,全都中蛊。”
“如果你办不到,那只金蚕蛊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赵虎京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忽然双手捧住脑袋,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史炫情,我答应你……”
史炫情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表情极其狰狞。
“赵虎京,你千万不要再试图忤逆我的命令。”
“刚才我只是略施惩戒,让金蚕蛊王进入了你的颅脑。”
“万一我一时不察,那只金蚕蛊王就会啃噬你的脑干,堵塞你的脑血管,让你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甚至……”
赵虎京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你想什么时候举办岛主联欢大会?”
史炫情趾高气扬地道:“还有一个月过年,那就在天朝农历小年那天吧!”
青木川记住了这个日期——腊月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