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气氛略显凝重,晚辈们正专注地围绕着桌上的六块田黄石展开称重工作。随着称重仪器上数字的跳动,最终结果依次呈现,分别为 125 克、106 克、82 克、74 克、59 克、55 克。每一块田黄石都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独特而迷人的气息。
刘晓心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决心。他心中暗自思忖,之前已经经历了两次类似的场合,每一次都因为没有报出高价而错失所谓的 “胜利”。这一次,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出一个令人咋舌的高价,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于是,刘晓心率先走上前去,开始了他的品鉴:“诸位请看,这几块田黄石质地极为细腻、光滑,当我们用手轻轻触摸时,便能真切地感受到温润之感。仔细观察其表面,肉眼几乎看不到丝毫颗粒感,呈现出一种迷人的半透明状态。若是将其置于光线下,便能清晰地看到内部那如丝如缕的纹理和精妙绝伦的结构,隐隐约约地透着一种独特的通透感。再看其内部的萝卜纹,更是清晰、细腻无比,纤维排列整齐一致,细密且规则有序。综合这些特征,据我分析,其价值每克在 5 万元。” 说完,刘晓心自信满满地抬起头,扫视了一圈众人,期待着看到他们震惊或者钦佩的表情。
然而,众人的反应却颇为平淡,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波澜起伏。唯有陆肖,在听到刘晓心的报价后,下意识地直咬嘴唇。他的脑海中迅速开始计算起来,这六块田黄石加起来可有 500 多克,如果按照刘晓心所说的价格,那岂不是意味着总价高达 2500 多万。陆肖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本以为这几块还未经过雕刻的田黄石,体积又相对较小,应该值不了多少钱。没想到仅仅是刘晓心的一个报价,就将其身价抬到了如此惊人的高度。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唉,本想低调行事,没想到这几块石头却如此引人注目,想要不被关注都难啊。
就在这时,方程俊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我同意刘先生对这六块石头的品鉴,刘先生所言句句在理,对田黄石的质地、纹理等方面的分析都十分到位。不过,我在此还要补充一点重要的内容,那就是这田黄石的颜色。大家仔细瞧瞧,这颜色堪称极品的黄金黄,浓郁而醇厚,没有丝毫杂质,在田黄石中属于极为罕见的色泽。如此出色的颜色,无疑大大提升了其价值。因此,我的报价是 8 万每克。” 方程俊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性。
陆肖听到这个报价,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心中一阵慌乱,这价格涨得也太快了吧,仅仅一分钟不到,总价就飙升到了 4000 万。他开始有些后悔今天把这些田黄石拿出来展示了,这哪里是在品鉴石头、谈论价格,分明是在考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价格的较量能够尽快结束,否则他真担心自己的心脏会受不了。
这边方程俊话音刚落,一旁身姿婀娜的谷诗雅紧接着说道:“我非常赞同方先生的判断,方先生对田黄石颜色的见解独到而深刻,确实,这黄金黄的色泽为这几块田黄石增色不少。不过,在价格方面,我还有一点不同的看法。大家都知道,田黄石的价值与其重量也有着密切的关系。一般来说,100 克以上的田黄石和 100 克以下的在价格上是存在明显差异的,100 克以上的由于其更为稀少、珍贵,每克价格要比 100 克以下的高出许多。所以,我认为这两块 100 克以上的田黄石应该是 10 万每克。” 谷诗雅说得条理清晰,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聪慧。
陆肖听到这个报价,心态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他心中暗自庆幸,相比于之前的两次报价,这次的涨幅算是最小的一次了,仅仅增加了 400 多万。他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情绪略微缓解了一些。
就在此时,一直坐在一旁默默观察的刘老见几个晚辈都说完了,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刘老缓缓站起身来,表情严肃而庄重地说道:“这几块田黄石,你们刚才的品鉴都有一定的道理,从质地、颜色等方面都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分析。但是,你们都忽略了一个更为关键的因素,那就是在品质上,这几块田黄石并非普通的黄金黄田黄石,而是更为优质、稀有的黄金黄田黄冻!” 刘老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会客厅里瞬间炸开了锅。几个晚辈,包括陆肖和曹卫东,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块看似普通的田黄石,竟然是田黄石之中的王者 —— 田黄冻。
刘老继续说道:“如今市场上,如此高品质的黄金黄田黄冻,可以说是有价无市。我们能够参考的价格,也都是几年,甚至是十几年前的拍卖价格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行情早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些价格显然已经不适用了。所以,综合考虑各种因素,我们能给出的价格是,超过 100 克的田黄冻 15 万每克,其他的 10 万每克。”
陆肖在心中迅速地算了一下,那两块 100 克以上的田黄冻,价值就接近 3500 万,剩下的 270 克田黄石,按照 10 万每克计算,价值 2700 万,总共加起来价值高达 6200 万。再加上之前的田黄玉砚台价值 2500 万和手腕上佩戴的奇楠手串价值 1500 万,陆肖不禁在心中感慨,这可真是完成了一个小目标啊。他望着桌上那几块田黄石,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其珍贵价值的惊叹,又有对未来可能因这些宝物而引发的种种事情的担忧。
刘老径直走到陆肖的跟前。他的脸上堆满了和蔼的笑容,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期待,开口说道:“小陆啊,我见这几块黄金黄田黄冻了,可真是世间罕有啊!我心里头就直痒痒,琢磨着你是不是有出手的打算呀?你可别小瞧我这老头子,我对它们那可是真心实意地喜爱,诚意满满啊。”
陆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谦逊而又亲和的微笑回应道:“刘老,您可是这行里的前辈,您要是相中了哪块,那自然是它的荣幸,归您便是。不过呢,我这儿还真有件事情,想劳驾您老帮个忙,也算是小子逾越了。”
“哦?” 刘老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随即爽快地摆了摆手,“小陆啊,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啥,有啥事尽管直说,只要我老头子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陆肖轻轻踱步走到桌子前,用手指轻轻拿起那块重 82 克的黄金黄田黄冻,郑重其事地说道:“刘老,这块是我特意为曹叔准备的礼物。曹叔一直以来对我多有照顾与帮助,我心里一直都记着呢。我想着这块田黄冻要是经过雕刻大师的巧手雕琢,定能成为一件独一无二的珍品,曹叔也能时常把玩欣赏。所以就想请您老帮忙物色一位技艺精湛的雕刻大师,好好地为我曹叔雕刻一下,也好让我这份心意能完美地呈现出来。”
一直坐在一旁默默倾听的曹卫东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怔。他怎么也没想到,陆肖不但要送给他如此珍贵且稀有的黄金黄田黄冻,还如此贴心地帮他找好了雕刻大师。这一份突如其来却又情深意重的厚礼,让曹卫东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了。他赶忙说道:“小陆啊,曹叔就不和你客气了。你这孩子太有心了,这个我是真的打心底里喜欢,这份情,曹叔记下了。”
陆肖连忙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些许羞涩与歉意,说道:“曹叔,您这可就见外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麻烦您叔,不管是生意上的指点,还是生活中的关怀,我都受之有愧,如今不过是略表心意,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这时,王老、刘老和谷老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对那几块黄金黄田黄冻的渴望。他们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与陆肖商量着购买事宜。王老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小陆啊,我对这田黄冻可是觊觎已久,你看能不能匀给我一块啊?” 刘老也在一旁附和道:“小陆,我是真心喜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谷老则笑着点头:“是啊,小陆,你就成全我们这些老家伙吧。” 在一番热烈的讨论与协商之后,最终这 5 块黄金黄田黄冻都被他们给瓜分掉了。陆肖粗略一算,这一番交易下来,自己竟是进账 5000 多万,这成果着实让他有些惊喜。
事情谈妥之后,曹卫东热情地邀请陆肖一同前往凤凰楼用餐。席间,四老与陆肖相谈甚欢,美酒佳肴不断。四老对陆肖的人品与魄力都赞赏有加,纷纷表示在陆肖开业的时候一定到场祝贺,为他站台助威。陆肖心中满是感激,一一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