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张辽见吕布手臂被一虎卫军斩下,不由大声嘶喊道。
其手中天狼枪拼死抢攻,一时竟将夏侯惇压制,更试图前去营救温侯。
霍骁见吕布连番恶战,终被敌军所趁,斩断一臂,大惊之余也是扼腕叹息。即便吕布此战得以幸免,武力也必定大损!这对天下无双的吕布而言,只怕比死还难受。
当下他心中也莫名愤懑,一声暴喝,挥动骁龙战戟,漫天戟影便如狂风骤雨般攻向徐晃,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凛冽杀气!
吕布左手被斩断,先是惊愕到难以置信。然后便是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传来,随即滔天的怨怒涌上心头。
“啊!!!”他发出受伤孤狼一般的嚎叫,以仅剩的右手抡动方天画戟,这带着雷霆之势的一击,便将方才斩断其手臂的虎卫军,连脑袋带头盔一同击碎!
顿时脑浆鲜血飞溅,映衬出他那愤怒至扭曲,如同修罗恶鬼般的面容!
对面许褚见此变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之感。不过很快,他眼中再次凶光大盛,吕布今日必须要死!
不远处霍骁猛然改变打法,以快攻压制,徐晃速度一时难以跟上,此时竟瞬间被其攻破防守,一戟击中徐晃肩膀!随后霍骁撇下徐晃,驱使“逸云”前往救援吕布。
“吕布!此处便是你葬身之地!”
许褚狂吼一声,山君刀猛地斩向正与数名虎卫军死斗的吕布,许褚笃定这一刀必能斩下其项上人头!
恰在此时,霍骁飞马而来,运起左慈所传呼吸法,双臂较力,骁龙战戟使出一招撩斩式,与许褚山君刀猛烈地碰撞在一起!
伴随一阵如同洪钟大吕般的金铁轰鸣声,二人虎口巨震,这全力一记对拼,气劲四溢!许褚虽然力量更为强悍,但霍骁人借马力,冲刺而来,加上许褚手臂有伤,双方竟拼了个平分秋色,连人带马各自后退几步。
许褚方才见霍骁与徐晃战得不分上下,如今又能拦下自己的全力一刀,不免暗暗心惊,此处战场除了吕布,张辽,竟还有此等勇将!?当即大吼道: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刘皇叔麾下霍仲平!许褚!你那族弟许庶,当年濮阳之战正是被我所杀,若要报仇,便放马过来吧!”
霍骁见吕布方才差点被许褚所杀,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主动“拉仇恨”,意图让许褚冲自己而来。
“你就是霍骁!?”
许褚早从好友典韦口中,得知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族弟许庶,乃是被吕布军一名叫霍骁的陷阵校尉所杀。当下也顾不得其为何转投刘备麾下,又来救吕布性命,出言怒喝道:
“那你今日便插翅难逃!为阿庶偿命,给我死去!”
许褚激愤之下,竟暂时撇下吕布,挥动山君刀,再次与霍骁大战。
而此时,从小沛南部急行军赶来,意图救援的刘备军,终于已赶至战场。
刘备见那小沛城虽然摇摇欲坠,但吕字战旗依旧高高飘扬。不过城外,密密麻麻的数万曹军,还在围攻己方,高顺等人的数千兵马,如同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仿佛随时要被曹军吞没!
他望着远处高耸的曹字大旗,知道那便是曹操中军所在,连忙对张飞说道:
“翼德,你率一万兵马,迂回奇袭曹操中军!仲平等人不知在何处,你一定要尽可能将他们救出!为兄亲自率两万兵马,先行救援高伯平,陈叔至,我二人分头行动,定要重创曹军!”
“好!大哥放心!俺这便去寻仲平,若那曹操也在,正好捅他个透心凉!俺若不在,大哥千万多加小心!”
张飞豪气干云,这就欲冲阵厮杀,却又有些不放心大哥安危,连忙说道。
“哈哈,翼德不必忧虑,为兄何尝不是身经百战!我身侧还有上千白毦兵护卫,你我兄弟这就一同破敌!杀曹军个人仰马翻!”
刘备心知此即为决战,自然要亲临战阵,好好给曹操一个“惊喜”。
“哈哈哈,好!俺必不负大哥所望!”说罢,张飞率万余兵马迂回,直冲曹操中军而去。
刘备见张飞领兵前往,连忙下令:
“全军集结!随白毦军破敌!”
随后白毦军护住主公刘备,两万大军先往支援高顺,陈到等人。
此时,高顺,成廉,陈到三人,几乎已战至山穷水尽,陷阵营七百人,如今只剩百余人护卫在高顺身侧!原本的八千兵马,早已战死大半,如今吕刘联军已不足三千兵马,眼看便要全军覆没!
陈到见自家援军到来,连忙对高顺,成廉两人高喊:
“伯平将军!子威将军!再支持片刻,我主已率军前来!”
此时,悍将成廉正与曹军大将李通恶斗。成廉武力不俗,冲锋陷阵更是悍勇无比,他率一支人马试图强攻满宠中军,却被李通所阻拦!
李通乃汝南勇将,武力较之成廉,显是更胜一筹。他手中大刀气势汹汹,与成廉长枪战成一团,成廉所部一时身陷重围。
眼见麾下士卒不断倒下,成廉心中大怒,他将心一横,索性放弃防守,中门大开,挺枪直刺李通心口!李通见状急闪,再拧身以大刀斜斩成廉,锋利的大刀,瞬间砍入成廉颈部,鲜血激射!
成廉怒目圆睁,死死按住李通大刀!李通眼见自己一招击杀成廉,心头瞬间松懈,随即成廉握住长枪前端,以全身最后的力气,将枪头猛刺入李通咽喉!
“哈哈哈!有你垫背,我成廉......上路也不寂寞了!”
成廉不顾口中不停涌出的鲜血,哈哈大笑道。
李通满脸惊愕,紧紧握住咽喉处的枪头,不停发出“咯咯”的声音,却只是不停吐出血沫,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片刻之后,成廉,李通二人先后气绝身亡,竟是同归于尽之局!
“子威!”高顺见老兄弟成廉战死,不禁失声痛呼。
“啊!曹军狗贼!满宠!我要你偿命!”
高顺心中暴怒,一矛洞穿一名曹军都尉胸膛,继续率军冲锋,定要斩杀敌方主将满宠!
陈到此时已率军与主公刘备汇合,君臣未及叙礼,便一齐支援高顺,继续猛攻满宠麾下大军。
满宠见李通战死,心中也是悲痛不已,但其很快冷静下来,刘备主力已至,仅靠自己一人,难以调度这两三万大军,于是连忙传令各部集结,往主公曹操方向靠拢。
战场另一端,张飞率一万兵马,已突入曹操中军!
曹军与吕布等人酣战多时,此刻再度遭遇万人敌张飞带来的生力军,士气顿时大挫!只见其胯下骑乌骓宝马,手中丈八蛇矛,轮转如风,在战场之上纵横驰骋!曹军士卒,几乎挨着便死,碰上即亡!
张三爷很快寻得被围困的霍骁,张辽,吕布三人,此时霍骁与许褚大战,已渐渐有些不敌,而张辽与夏侯惇对攻,二人互有损伤!
吕布面色惨白,显然是失血严重,其左手断臂处,肋间中箭处,皆已包扎严实,鲜血却依旧还在渗出。其以单手支撑方天画戟,被麾下最后数百精骑护住,尤自指挥奋力反击!
张飞见状,不禁眉头大皱,他一向鄙视吕布所为,甚至对其武力颇有不服!奈何自己大哥与其分属同盟,也不得不忍耐。今日见吕布如此惨状,张飞心中却并无幸灾乐祸之感,反倒涌起英雄末路的悲怆!
当下他大吼一声:“燕人张翼德来也!”
随即挥舞蛇矛,率麾下亲卫燕云铁骑,杀入了曹军包围圈!
“翼德将军!你终于来了!”
霍骁正与许褚陷入苦战,见张飞前来救援,不由大喜道。
他武艺虽日益精进,与魏延,徐晃这样的一流勇将相斗,都已丝毫不落下风!但与许褚这种超一流级别的猛将,或者说“怪物”!尚有一定差距,若不是许褚肩膀此前被吕布所伤,现在恐怕霍骁已败下阵来。
“仲平!你且回避!待俺来会会他!”
以张飞眼光,自然看出许褚武力,更在当前霍骁之上,他恐霍骁有失,连忙上前救援。
张飞武道走的是一力破万钧的路数,可谓刚猛霸道,万夫莫敌。或许可以说,除了自己刀法已臻化境的二哥关羽,连吕布都并不放在他眼中。
许褚见此人来势汹汹,又从霍骁话语得知,这便是刘备三弟,与关羽并称万人敌的张飞,张翼德!当即也毫不畏惧,挥动巨大的山君刀,迎向张飞的袭来的蛇矛!
随着一阵金铁相交的巨响,双方交手二三十回合,一时不分胜负。
“此人武力,几乎不下于吕布,即便我并未受伤,恐也未必是其对手!”
许褚一扫方才与霍骁对战的狂暴,此刻反倒冷静下来,这张飞......当真是堪比吕布级别的高手!
“哈哈,你便是传闻中的虎痴许褚?果真厉害,正是俺老张敌手!可惜今日你肩上有伤,这一战恐怕未必能让俺尽兴!”
张飞哈哈大笑道。
“狂妄狗贼!安敢如此!”许褚听张飞所言,几乎认定其已稳操胜券。当即大怒,挥舞山君刀上前,就欲再决一死战。
此刻,夏侯惇却以烈阳枪奋力击退张辽进攻,大声喝道:
“仲康!休要莽撞!阿......丞相还在后方,公明又已受伤,我等不可恋战,随我护卫丞相!”
许褚怒目圆睁,紧握山君刀,最终还是不甘地大声下令道:
“虎卫军!随我垫后!”
随即夏侯惇,以及被霍骁击伤,于后方指挥的徐晃,各自下令聚拢大军,缓缓向曹操中军方向撤退!
张飞正待率军追赶,霍骁连忙出言提醒:
“翼德将军,曹操兵多将广,如今依旧势大,不宜深入追击!早前连温侯都身中箭矢,危在旦夕。如今主公身边无人护卫,我等当先保主公周全!”
张飞扫了一眼失血过度,已陷入半昏迷的吕布,眉头紧皱,缓缓道:
“大哥安危,确是第一位!仲平,你与文远将军带吕布先行后撤,与大哥后军汇合,我率兵马压阵,防止曹军突袭!”
“好!那就拜托翼德将军了!”
霍骁心知曹操狡诈,不知还有何后手,况且吕布再拖下去,恐怕真要凶多吉少!
此役能战至此等地步,吕布与小沛守军皆是功不可没,于公于私,霍骁都并不希望吕大温侯殒命于此。
当下曹刘两方各自整合兵马,各自后撤,并未再大规模交战!
刘备已解救出高顺,陈到二人,率军与霍骁,张辽,吕布等人会合。
刘备见吕布身受重伤,更是痛失一臂,当下几已陷入昏迷。他连忙派人护送吕布进入小沛城中,命军中医者前往医治,只言务必要保住温侯性命!
陈到,霍骁二人重归刘备麾下,张飞亦率军完成殿后任务,前来汇合,众人相见,俱是惊喜不已。
此番恶战,刘备援军亦折损五千,如今尚有两万五千兵力,而霍骁随吕布北上率领的八百幽州突骑,仅存不到三百人,让其心痛不已!
吕布军一方,小沛出城迎战的八千守军,仅剩二千多人!高顺麾下陷阵营,更是仅存百余人,张辽麾下狼骑只余二百,并州铁骑随吕布决死冲阵,几乎全军覆没,只剩百余骑......
亲卫大将秦宜禄为掩护温侯战死,悍将成廉则以命换命,击杀曹军大将李通。此役吕布军已被彻底打残......即便加上小沛城中那千余守军,吕布军全部兵马也不过三四千矣!
而温侯吕布......更承断臂之痛,如今生死未卜......
曹操一方的损失,也颇为惨重!满宠,徐晃所部,先遭高顺夜袭,又连续猛攻小沛,再跟小沛出城部队恶战,两万兵马仅余五千,曹操内定的徐州刺史车胄,死于夜袭的陈到之手,勇将李通一时大意,与吕布麾下悍将成廉同归于尽。
而曹操此次亲征所率的五万大军,虽将高顺,吕布等人接连围困,却始终未能一口吃下,直至刘备主力回援,白白折损近万!
如今战局,刘备军两万五千人,与吕布军四千余人,吕刘联军合兵近三万,高顺,张辽等人也暂听命于刘备。
而曹操麾下,满宠,徐晃前军五千,加上后军近四万,合兵四万五千。
三万对四万五,曹操依旧有兵力优势!但刘备援军以逸待劳,此处又乃刘备辖地,徐州主场。
若双方放手一搏,胜负犹未可知!
就在两军各自休整,观察战机之时,一名高大魁梧的军汉,从曹军一方骑马出阵,立于两军阵前,正是虎痴许褚!
“我乃许褚,许仲康!前来传话,我家丞相有请刘皇叔,于阵前一晤!”
许褚声如巨雷,大声吼道。
刘备军中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张飞出阵,横矛立马,声若洪钟般地回应道:
“我家大哥,愿与曹孟德一晤!”
小沛战场之上,残阳如血。不多时,曹操与刘备二人,已各自出阵,立于自家大军之前。
曹操身旁,左有许褚,右有夏侯惇;刘备身边,张飞,霍骁二人,亦紧随其侧,双方各自防备!
“玄德公!许都一别,至今已一年有余,你我二人可是许久未见了!”
曹操抚须笑言道。
“劳曹公牵挂!许都之事,你我皆心知肚明!曹公又何必惺惺作态!”
刘备却毫不客气,正色道。
“哈哈哈!玄德公快人快语!你我今日如此相见,实非我愿!当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袁术等悖逆僭越之流横行。若无曹孟德迎回天子,征伐四方,这天下早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许此前我与玄德公有些许误会,今日或可冰释前嫌?”
曹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倒令刘备身旁的霍骁暗暗称奇。
“些许误会?愿闻其详?”
刘备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当下亦是静观其变。
“玄德公,我有一言,望君且听之!当今天下诸侯,不乏虚名空悬,徒有其表之徒;亦有仰仗父辈余荫,坐享其成之辈;更有似那守户之犬般,碌碌无为之小人;此等人物皆难成大事,不足道哉!以我所见,当世堪称英雄者,唯玄德公与操耳!”
刘备闻言,脸上却是毫无波澜,只是沉默不答。
曹操见状,笑道:
“我与玄德公既为当世双雄,何故自相残杀?若你我二人尽弃前嫌,共扶汉室,何愁天下不定,大汉不兴?玄德公身为汉室宗亲,倘若诚心归顺朝廷,与曹某同心同德,共治天下,必能名垂青史,功耀千秋!”
“曹公此言,真乃巧舌如簧,诡辩说辞也!备亦有一言,望曹公细听之!”
刘备竟仰天大笑,一字一顿地回应道。
“哦?请试言!”曹操强压心头不快,如此说道。
“当年曹公散尽家财,首倡义兵,发檄文与各路诸侯同伐董卓,此乃诛除暴虐,替天行道之举!彼时曹公,堪称天下英雄,备亦曾心怀敬佩之意!”
刘备先是娓娓道来,随后语气却骤然激烈起来!
“然此后曹公私欲膨胀,借父仇之名兴兵征伐徐州,其间纵兵肆虐,致徐州百姓惨遭屠戮,生灵涂炭,此等行径实乃天怒人怨,恶名远扬!随后曹公既迎天子于许都,却不思上报君恩,下抚黎庶,反行诸多僭越之事,排除异己!”
曹操闻言,已是面色阴沉,刘备却继续说道。
“许都围猎之时,曹公强君胁众,骄横跋扈。董承获衣带密诏,曹公竟连陛下妻儿亦不放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实乃人神共愤!大汉朝廷,何曾有过如曹公这般悖逆之臣!曹公乱世奸雄之名,确属实至名归!备乃汉室宗亲,一心欲匡扶汉室,又岂能与你同流合污!”
“哈哈哈!好个刘玄德,你倒当真是性情中人!我曹某人行事,一贯宁教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乱世之中,欲成霸业,焉能有妇人之仁!
曹操说到此处,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不过瞬间便被狠厉取代。
“你与那董承,不过沽名钓誉之徒!你等欲借衣带密诏之事,迷惑天子,积聚势力,以此倾覆曹某基业,我又岂能容你!况且,你若易地而处,面对此等朝堂乱局,恐怕你也未必不会下此狠手!休要在此故作清高了!”
刘备闻言,只是摇头叹息。随后以双目直视曹操,缓缓说道:
“备虽不才!却为汉室宗亲,更蒙陛下信任,认为皇叔!匡扶汉室乃我毕生夙愿!曹公理念,实不敢苟同!曹公既欲成霸业,恐又要陷天下百姓于水火,行那新莽篡逆之事!备欲宣王道,合天下英杰之力,扶保我大汉江山!你我二人所愿,终究是背道而驰!曹公也不必再多费唇舌!”
曹操闻言,眼中竟难得露出一丝欣赏神色,说道:
“好一个背道而驰!看来多说无益,既如此,你我今日之事,如何了断?”
刘备毫不畏惧,一字一顿地说道:
“今日之事,刘备唯有一言!”
“哦?”曹操眼中精光一闪,仿佛也猜到了他接下来的回答。
“你要战,我便战!”
刘备拔双股剑在手,遥指曹操,大声喝道。
“你要战,我便战!”
张飞如巨雷般的声音率先响起,霍骁,陈到,高顺,张辽等将皆是战意高涨,大声回应。最后,便是刘备身后的三万大军齐声怒吼!
曹操身边的夏侯惇,许褚二人面露不忿之色,皆欲上前厮杀。
曹操却抬手制止,待刘备大军平静下来,他才缓缓对刘备说道:
“此战若继续消耗,你我二人,不过是两败俱伤之局!倘若今日你我同归于尽,恐怕那袁术之流只会暗中窃喜!玄德公!不如你我二人择日再战,未知你意下如何?”
刘备观察曹操神色,见其不似作伪,沉思片刻,道:
“好!望曹公信守诺言,退出我徐州边界!我刘备担保,绝不会派兵追击!你我二人,改日再一决胜负!”
“好!那便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待曹操,刘备两人达成三个月停战协议!在刘备三万兵马的注视下,曹操大军终于徐徐退去,这场生死攸关的徐州之战,终究是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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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主篇】经略徐州~正式完结!
【逐鹿篇】龙吟淮南~即将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