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不可以这样说哥哥弟弟。”
韩鹤鸣一向疼爱孩子,训斥孩子们的时候是极少的。
这会他神情严肃,厉声批评大娃,大娃见到他爹的模样,哭得更凶了。
这两个孩子果然是爹爹的外室子,他们一出现,爹爹就不爱他了。
“大娃为什么说哥哥和弟弟的娘亲是坏女人?”
宋胭脂见扑到她怀中,哭得伤心的小孩,柔声问道,大娃虽年龄小,却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小孩。
“后奶说,外室都是坏女人。”
宋胭脂听得噩然,外室?这两个孩子是韩鹤鸣的私生子?
她戏谑地看向韩鹤鸣,看不出来啊,这个男人玩的这么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韩鹤鸣看到宋胭脂戏谑望向他,那眼中的神色好像在说,行啊,韩鹤鸣,我在家帮你带娃,你出去找私生子。
当然,宋胭脂完全没有这么想,这都是韩鹤鸣的臆想。
看着坑爹的儿子,也泪眼朦胧地期待他的回答,他真想给这孩子一顿竹笋炒肉。
“大娃是认为,哥哥和弟弟是你爹的外室子,才要赶他们走的吗?”
大娃含泪点了点头。
“我们不是外室子,我娘亲是我们父亲人抬大轿明媒正娶回家的。”
大一些的男孩,眼中冒火,这个小不点到底是谁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真的吗?”
大娃眼巴巴地看着韩鹤鸣,他要从他爹口中听到明确的答案。
“你别听你后奶胡说八道,她是什么好人?哥哥和弟弟不是你爹的儿子,他们有自己的爹娘,不过他们家里出了点事情,暂时要在咱们家住。”
韩鹤鸣强压心中升起的火气,给自家儿子同时也是给宋胭脂解释,这个女人刚刚竟然能相信大娃的话,觉得他会有外室,真是气死他了。
“韩大娃,你不问清楚事情真相,就诬蔑别人,去给哥哥弟弟道歉。”
大娃不好意思的躲在宋胭脂的怀里,偷偷去瞧,刚刚被他针对的两个小孩,他们俩个眼睛红红的,一脸的委屈和愤怒。
他有些害怕,紧紧抓着宋胭脂的衣服。
“大娃,做错事情了,只要勇敢承认,才是好孩子,是男子汉哦。”
宋胭脂温柔地擦掉大娃脸上的泪珠,大娃犹豫半晌,从宋胭脂的怀里跳下,走到两个孩子面前,似模似样弯腰恭手。
“对不起是我没有调查清楚,就对你们说了难听的话,还请你们原谅。”
两个男孩看了看大娃,大一些的孩子,又看韩鹤鸣和宋胭脂,想了一下,才说道。
“没关系,我们原谅你了。”
“谢谢你们,我叫韩大娃,你们叫什么名字?以后你们住在我家,我会对你们好的。”
孩子们间的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
韩鹤鸣这才想起来,他还没给这两个孩子起名字,他看向宋胭脂,他带两个孩子回来,也没和宋胭脂说过,也不知宋胭脂愿不愿照顾五个孩子。
“对了,这两个孩子以前的名字不能用了,你会起名字吗?给两个孩子起个名字。”
以前的名字不能用了,是不是说明,这两个孩子以前的身份不能暴露?
她深深看了韩鹤鸣一眼。
“大娃二娃,咱们家来了小客人,你们是不是应该把你们的玩具和零食拿出来,招待哥哥弟弟?”
宋胭脂笑着对几个孩子说话,大娃刚刚误会了新来的小客人,这会表现得很热情。
“走,咱们去玩玩具和吃好吃的。”
大娃主动拉着两个小孩,向自己和二娃的房间走去,二娃见状,也跟了过去。
“你给我过来。”
宋胭脂见孩子们都走了,起身向自己的房问间走去,韩鹤鸣不给她解释清楚,她就给他撂挑子,让他自己带着五个娃。
韩鹤鸣有些心虚的跟在宋胭脂身后。
到了自己房间,宋胭脂搬了两个椅子,她自己坐了一张,另一张她指了指。
“坐吧,说说,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宋胭脂脸色平静,韩鹤鸣看不出宋胭脂心中的喜怒,他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观察宋胭脂的表情。
“他们是我舅舅的孙子,我舅舅家出了一些事情,家里的人都没了,要我接手养这两个孩子。
“都没了是什么意思?你舅舅的孙子,这是多远的关系了?孩子们的至亲呢?你的意思,不会是他们的至亲都没了吧?”
“不是,只是这两个孩子的身份特殊,不能让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他们的至亲不能养,才把孩子给咱们养。“
“特殊?有多特殊?你不和我说清楚,这几个孩子就只能你自己养了。”
要她帮他养五个孩子,韩鹤鸣这是想累死她吗?
“我舅舅是红月国的贤王,他们一家被人诬陷,说舅舅通敌叛国,被皇上下旨抄家斩首。
这两个孩子是由舅舅家的忠仆,拼了性命,护送出来的。”
韩鹤鸣的话如石破惊天,炸向了红涯村的宋胭脂。
贤王?抄家?
这样的词语,宋胭脂怎么也没想到会禾韩鹤鸣有什么关系。
她的脑袋快宕机了,果然穿越人士的人生,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啊。
这边偏远的一个小镇,能和权力巅峰的人有这么狗血地牵连,还真是让她猝不及防。
刚刚韩鹤鸣说,这是他舅舅的孙子,他舅舅是贤王,也就是说韩鹤鸣他娘是个公主。
一个公主怎么会嫁给韩多田?这是怎么牵连上的。
“你娘是公主?”
让她养孩子,她必须要把事情理清楚。
韩鹤鸣点点头。
“我娘曾经是红月国的公主,不过她十几岁时遭人陷害,被拍花子的拐了,被我爷奶买回来,给我爹做了媳妇。”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一个公主能嫁给韩多田,韩多田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呐。
“你能知道这些,是你娘被人找到了?”
“对,在我三岁那年,舅舅终于找到了我娘,他要带我娘回去,我娘舍不下我,就和舅舅说,当她死了。
我五岁时,被我爹和后娘赶出家门,一直是舅舅在派人暗中帮衬,要不是舅舅,我怕是活不到长大。
舅舅家现在遇了难,我不说为他报仇,他把孙子托付给我,我必定要护着他的孙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