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能养着,可你想怎么样?
红涯村是你生长的地方,这里的人对你极了解,家里突然出现两个孩子,必定是要与人解释一番的。
那个大的男孩,看起来比大娃还大,必定是已经念了书,咱们红涯村没有先生,还需去邻村念书,多出两个孩子的事情,更加瞒不住。
还有你外祖母,当年的事情,你舅舅身边必定会有人,听到一知半点的风声的,要是那些人因此追踪到你身上,就麻烦了。”
“这些我都有想过,就说他们两个是我的孩子,至于身份,大娃不是说了吗?他们是我的外室子,他们的身份也就不用瞒了。
舅舅当年找到我娘的事,也是意外相见,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这点你放心,他们一直都以为我娘死了,不会查到咱们的。”
“韩鹤鸣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宋胭脂没有想到,韩鹤鸣就这样水灵灵地把孩子们的事情告诉她了。
“你不会,你不屑用这样的手段。”
宋胭脂眉毛一挑,他和这个男人才相处几个月,这个男人就这么了解她了。
“孩子们睡哪儿?家里都没炕了。”
韩家就两个炕,一个在韩鹤鸣屋子里,一个在宋胭脂屋里,宋胭脂屋里的炕还是秋日里,韩鹤鸣给她新做的。
“先让几个孩子,在我那炕上挤挤吧,来年开了春,我再给他们做一张床。”
“成,那去把孩子们叫出来了吧。”
知道两个孩子的来历,宋胭脂心里也有了数。
“大娃二娃,带着哥哥和弟弟出来,我和你娘有话与你们说。”
韩鹤鸣站在堂屋里喊了一声,几个孩子在屋子里玩的开心,韩鹤鸣喊大娃时,大娃老不高兴了。
“干什么啊爹。”
“给你哥哥和弟弟起名字。”
大娃和二娃先跑出来,他们身后跟养新来的两个小孩。
“我听你韩叔叔说,你是二月出生的孩子,叫你春森怎么样?小名就叫阿九。“
宋胭脂拉着大一些的男孩,柔声说道。
“好,谢谢婶子。”
在男孩心里,韩家给他起什么名字都没关系,他会记住他原本叫什么的。
“不能叫婶子,以后你们要叫我娘,叫他爹,你和弟弟,是我们俩的孩子,不论谁问你们,你们一定要一口咬定,是我们的孩子。”
春森点了点头。
“乖乖,你是冬日出生的孩子,叫雪亭好不好?”
雪亭,雪停,雪停了春日就不远了。
“小名就叫团团。”
小家伙吃得胖嘟嘟的,可爱的很。
“好,谢谢娘。”
四岁的孩子,圆圆的大眼,有些胆怯地看着宋胭脂,让宋胭脂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两个孩子也是命运多舛,希望他们来了这里,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吧。
“大娃二娃,你们过来,以后阿九和团团,就是咱们家的孩子,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要友爱,不能让人欺负了他们知道吗?”
宋胭脂牵过大娃和二娃交待,他们待在这个村子里,也过得不甚安稳,不知两个孩子的到来,又会在红涯村掀起什么风波。
好在,现在是冬日,风大雪大,村子里的人,也没人来他们家串门,倒是暂时不用面对两个孩子带来的风波。
韩鹤鸣远行而归,家里又添了新的成员,韩鹤鸣回来时办了不少的年货。
宋胭脂挑挑拣拣,拿出两截莲藕和一块猪排,又挑了猪肉牛肉鸡,向厨房里走去。
“晚食做什么好吃的?”
红涯村的人,一到了冬日,一般人家里是不吃晚食的,宋胭脂是现代人,吃习惯了晚饭,家里又有几个孩子,他们家一日三餐,餐餐不拉的。
韩鹤鸣看到宋胭脂拿着食材,自觉地坐在灶火口,准备烧火。
“做饺子吃吧,两个孩子从京城来,他们应该是爱吃面食的,再焖一只鸡,做个莲藕排骨汤。”
宋胭脂为了几个孩子,准备做三个馅的饺子,酸菜猪肉,芹菜牛肉,韭菜鸡蛋。
每次能吃到芹菜和韭菜时,宋胭脂都要感叹自己的机智。
秋日天凉下来以后,宋胭脂怕冬日里只有萝卜白菜吃会吃腻歪了孩子们,就让韩鹤鸣给她做了几个木箱子。
她把木箱子里放满土,放进了屋子里,把芹菜和韭菜根,栽到了木箱子里,她还在一些木箱里撒上了菜籽,这才能吃新鲜的蔬菜。
“你去割把芹菜和韭菜吧。”
宋胭脂对着坐在灶火口的韩鹤鸣说道。
“你的芹菜和韭菜能吃了?”
韩鹤鸣惊喜,当初宋胭脂让他给她做木箱子时,他还明白,宋胭脂是要干啥?
后来看到宋胭脂添土种菜,他才不得不感叹这个女人的心思灵巧。
他走时宋胭脂盆栽菜才种下不久,还没有吃过呢。
“早就能吃了,我们都吃过好几次了,快去吧,等会儿给你们做韭菜鸡蛋饺子和芹菜牛肉饺子。”
韩鹤鸣却是没动。
“怎么了?”
宋胭脂在和面,半晌见韩鹤鸣没动静,不由瞅了一眼韩鹤鸣,就见韩鹤鸣正坐在灶火口发愣。
“你说,要是咱们冬日里种菜,把这些菜卖到酒楼,还有富户,会不会大赚一笔?”
每到冬日,山里雪厚,他一般就不进山打猎了,还有春日,鱼下籽动孵崽,他也是不进山的,一来一去,有大半年的时间,他都是闲着的。
要是能大片种这种反季节的青菜,那他就有事情做了。
现在家里有五个孩子要养,他要想办法多挣钱才是。
“赚钱是赚钱,只是这事怕是不好办。”
要种反季节菜,那是需要建暖房,暖房不仅需要暖和,还要透光,植物的生长那是需要光合作用的。
这个时代没塑料,要种菜,只能建暖房,建暖房也是一个复杂的事情,要考虑保温和透光,就只能用玻璃。
她在这个时代还没听说过玻璃,她穿越过来的这个时代,是个架空时代,有没有玻璃还要另说。
就算有玻璃,普及不到普通老百姓身边,就可见他的价格昂贵了。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