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吃的差不多,他们又往另一条街走去,那一条街上全都是一些玩乐的玩意儿,什么射箭打靶,什么骑小马,砸沙包,猜灯谜。
“你要不再休息一会?这就跑着去玩?”房月榕担心她肚子还会痛,皱着眉头,眼里满是关心。
“没事,转移注意力就不难受了。”他咧开嘴一笑,明眸皓齿,就像一根箭直击房月榕的内心。
“那我们先去玩那个扔沙包吧。”
不得不说,这边境的玩意儿还挺多的,那些沙包就是前面摆着一排盒子也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20文十个沙包,扔中那个盒子就拿走那个盒子,里面都是一些挂件啊,反正不稀罕的玩意。
就当是抽个盲盒的乐趣,可武子颜十个沙包,一个都没有认准,她有些生气,回头皱眉盯着房月榕:“你来扔,我想要那个!”
虽然她在生气,但房月榕觉得有些好笑,以她这种身份,平时要什么没有,在这里玩个扔沙包的小游戏,都能把自己气着。
他平时纵横生意场,玩些投壶游戏不在话下,这扔沙包的原理也一样,几下就打到了武子颜想要的那个盒子,顶面竟然是一个折纸的灯笼,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猴子。
拿着灯笼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把玩,眼里流露着真情,一点儿也不像是装的。
“咱们去猜灯谜呗,猜中了,是不是也有奖?”
“一般来讲,奖品就是花灯,你已经有一个了呀。”
“哎呀,玩嘛,不是说明天就要回去了吗?回去肯定还有一堆破事等着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说。”
那边猜灯谜真热闹,许多的女子带着自己的内人站在那里,而武子颜却是躲在房月榕的身后,猜灯谜这玩意儿她不是很擅长。
只是觉得那些花灯好看,上面吊着字条
“小小一物白又白,轻轻一推就出来,夜间照亮满天星,光明如日胜千金。”
“黄金架子白布衣,仙宫神仙不敢栖。”
“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有脚无毛,有翅难飞。”
“四四方方一座城,城内多处长官兵。”
房月榕见她看的入迷,灯谜也太小儿科,可她却皱着眉头认真思考,要是不知道?
“一一指着那些纸条,这个呀,是月亮呀,白又白,光明如日,自是对月。”
“那这个黄金架子呢?”
“火药,鱼,围棋。”
“你真厉害啊!”她毫不吝啬的夸赞,又往前面走,不忘把自己拆了的灯纸条给摘下来,开的越多,兑的奖应该越高。
“一个甜蜜的字,无法分离却形影不离。心中有它温馨生情,却不能说出它的名字。”武子颜一字一句读着,这个谜面倒有点像描述了。
那个卖灯的看着他们这对郎才女,对于他来说,没有貌,我看他们眼中都流露着幸福之色,便解释道:“猜对这个灯谜的话,我就把最大的灯笼送你们。”
原来是一根竹条编织的,特别精细的兔子灯,可以用栩栩如生来形容,房月榕脸上爬上一抹红晕,显然他已经知道谜底,可是他和武子颜并不是那种关系,来猜摘谜面的不太好。
武子颜转过头问他:“是什么呀。”
人群嘈杂,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他耳朵轰鸣,因为武子颜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问的时候,不知道谁推了一把。
她的嘴吻到他的耳垂,他眼睛眨了眨,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变慢了。
武子颜也察觉到他的反应不对劲,但是人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多,把他们两个挤到一块。
武子颜的手无处安放,双手就那样搭在他的胸前,她的脸也贴在他的胸口,她听到他的心脏跳的咚咚咚的。
“就是刚才那个字。”他说
武子颜还搞不懂,房月榕拉着她退出人群,避开了那些热闹的人,他们这边只有零散的几个人,房月榕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
在武子颜毫无防备,他一只手拉着灯笼,挡在他们的面前,嘴轻轻地吻上武子颜的唇,是甜甜的咸咸的。
武子颜像个木鸡,她搞不清楚状况,发生了什么事,她是谁,她在哪?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就这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房月榕从来都不知道女子的嘴唇是如此软,又有点甜,又有点凉。
他的另一只手,甚至还不忘整理她的披风,把她裹好,大手紧紧把他的腰背搂住。
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房月榕的脑袋才渐渐的清醒,他刚才干了什么?
他手把灯笼放下,眼睛睁开盯着眼前的她,她也睁着大大的眼睛,眼里面没有不满憎恶,倒似是有一丝疑惑。
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舔了舔嘴唇,心也难以恢复到那种平静,但她并不讨厌,他似乎很会,很轻很温柔,懂得进退有度,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
看着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把头低下,埋在他的胸口,现在这个期间情绪是特别敏感的,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从眼眶流出。
房月榕还以为她生气了,看着那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上掉下来,他的心就像被堵着一样,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手擦拭着她的眼泪:“怎么了,我的东家,我错了,我错了!”
“没,就这样抱我一会儿可以嘛。”她双手环过他的腰肢,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他也抱着她的肩膀,灯也掉在地上,他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心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武子颜抬头问:“所以刚才那个灯谜是什么?”
房月榕笑了:“你是想再试一次吗?是吻。”
她现在眼睛红红的,有点像扎的那个兔子灯了,她撅嘴:“你真讨厌。”可是手脚无力,双手垂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一样。
他可以理解为这是武子颜在向他撒娇,想来他往常他看见男子向女子撒娇都觉得恶心,因为他打心底里觉得为什么男人一定要依附女人而活呢。
但是今天这种画面反过来,他还觉得有点享受,十分宠溺的摸着她的头:“那咱们还要不要那个灯?”
“要,怎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