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开玩笑,故意哈气逗弄她。林芷萱不耐烦:“离我远点,闻到口气了。”
苏滢若有所思地看着陈阳,“难怪闯进我的院子抢夺酒肉,原来就是这么随性的。”
“哎呀,我真要闯出大祸也不怕。”陈阳厚颜说,“关入牢狱还有贤妻探访送饭呢!”
诗曼无奈,摇摇头叹息不已。
忽然,门边传来快速的脚步声。
“陈大人在家吗?田师弟来了!”
陈阳立刻起身开门。门外是满头白霜的田舟:“曲辕犁已制作完成十个样式,等着您的选择进行大批量生产。”
任务进展顺利报告完毕,夜空高悬弯月如钩,见证这一重要一刻。
“嗯……”
看见眼前的这人衣着简陋,风尘仆仆的模样,心生同情。
“吃晚饭了吗?”
“卑职……已经用过了。”
王远愣了一下,回答道。
“那进来暖和一下,喝碗热汤吧。”
**主人** 牵着他的手臂将他拉进了屋里。
王远的脚步显得有些迟疑。
“阿琴,给王师弟拿一副碗筷。”
“阿热,快去盛些热汤来。”
**主人** 高声道。
无奈之下,王远神色略显拘谨地走进了屋内。
虽然妻子李婉在家常数落 **主人** 的种种,但当着外人的面,她还是很顾面子的。见到客人,她的笑容温温和,并打招呼。
感受到这份善意,王远心情放松了一些。
几个人重新坐下后,王远喝了大半碗肉汤,全身渐渐暖了起来,寒意也随之消失。接着,他谈起新试制的样本,对犁铧进行简化改造的想法做了说明:
“根据您的建议改进了犁铧,使用效率提高了许多,只是原来的构造太复杂,普通匠人都没法胜任。所以,我把它分成四部分用铆钉组装简化了工序,连初学的徒弟也能轻松完成。这样一来,产量大幅提升。”
说到得意之处,王远神采奕奕。
**主人** 赞赏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们这是从中吸取教训啦!能及时改正不足就非常好。”接着,他又夸赞了一句,“干得不错!”
王远一时感到有点难为情,但周围的同事也都忍俊不禁。若不是为了和别人争高低,**主人** 也不至于这样重视他们。
“吃完饭一起去看看情况。”
看到手下这么勤劳,**主人** 也不想怠慢。草草地吃完饭,让阿热打包了些食物,随后便出门。
送客人出门时,李婉也不忘叮嘱:“早点回家休息哦。”
夜色中的身影大手一挥:“好的!你们回去吧。”
同行中一个年轻人好奇地问李婉:“这位大人是朝廷重臣吗?为何你家公子对他如此友善。”
李婉冷哼一声:“什么重臣,只不过是有能力做事的官员而已。”
显然,李婉对**主人** 待人严格早习以为常。这个**主人** 确实和一般人为之不同。
在车上,王远开始讲述近期工作中的困难与突破。从他的言语中不难看出他是多么尽职尽责。
“王师兄一天大概睡多少个时辰呢?”
**主人** 问到。
“我……大约两个时辰左右。”
王远苦笑着回应,这段时间的任务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好好休息。
“这段时间忙完之后可以多休息下。我和李姐帮你想办法给你提亲,你看想要什么样的新娘子呢?”**主人** 继续关心道。
听到这些话,王远有些受宠若惊:“谢谢您,可我只是普通人,不敢高攀贵族。”
“别谦虚啦!”**主人** 笑道:“我陈某这点面子还是有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等准备好就可以成亲。”
车行路上,忽然一阵醉汉的喧哗声传入耳中。听清了几句对话之后:
“把我带到他家去!我要杀了陈平!谁敢拦我就算账!”
**主人** 一听就知道对方叫的是自己的名字——陈平。他在城里的威望颇高,敢这么说的人屈指可数。除了始皇帝之外,真没几个有这胆量的人。
思考片刻后,他告诉马夫向西走一段路过去。同时他还安排了信使待命以便需要时快速联系。
来到巷口,几名校卫正把一个醉得不成模样的人架进一辆马车,那人不停叫喊:“让那个陈平过来见我,欺压李家没人了不成?”
**主人** 立刻意识到是三川郡守李由。
史书上记载过,一次休沐期间,其父李斯为其摆宴,场面极为盛大。然而今夜他这般大闹街头。
**主人** 做了一个轻蔑的表情。
“既然你有仇必报,为什么不上门找我?在这儿嚷什么?寒冬深夜,扰民也够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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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变化显示出主人既尊重能干事的下属,又对冒犯他的醉鬼不留情面。同时,在面对挑战时,他表现出沉稳而不失自信的性格。 集美,帮我!
陈景不满地撑起身子喊道。
“也就大了一点,还行。”
刘明抿嘴笑了笑。陈景听到这句话,努力让浑浊的大脑运转起来。
郡守已经算是地方要员,比他官大的只有几位朝中重臣和新设立的尚书令。
陈景收敛起之前的傲气,得意洋洋地说:“我还有个当朝公主做岳母。”
“巧了,我也一样。” 刘明轻描淡写地回应。
陈景愣了半天,脑子更迷糊了。家仆觉得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靠前,想看看对峙的人到底是谁。
“我爹是现在的 **!”
陈景不甘心地挥动手臂说道。
“你爹哪是什么 **,就算是……也得忌惮我三分!” 刘明意味深长地说。
陈景一听,瞪圆了眼睛骂道:“大胆!” “狂徒!” 家仆们吓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陈景少爷!”家仆焦急劝阻。
“快冷静,这个人招惹不起!” 周围人惊恐万分。家仆惊慌失措,不敢上前打。
“废物!让我叫来卫戍军把这里踏平!” 陈景暴怒不已。突然一个家仆冲上去死命捂住他的嘴。
“少爷,那是朝廷大官 **!你要是不清醒,真会闯大祸!” 家仆耳语道。
陈景心中一寒,勉强冷静下来。
“李大人是要调动卫戍军吗?” 刘明慢条斯理。
“ ** ?真的是你?” 陈景直勾勾地望着刘明的轮廓。
浓重夜色下,烟花骤然升空,绚丽绽放在天际。片刻后沉重的步伐声响起,大批人马奔涌而来。领头的是赵崇,表情阴郁。
“三川郡守陈景意图调动咸阳卫戍军谋反!” 赵崇大喝一声。
刘明稳稳立在车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调来吧,看看到底有多少人。”
很快,赵崇率着黑冰台的人马抵达,数百铁甲剑士将现场严阵以待。
陈景脸色煞白,“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我是区区郡守,怎么敢随意调用军队?”
赵崇严肃警告:“稍有差池,休怪我不留情面。”
经过一番盘问后,情况渐显明朗。
赵崇转向陈景,冷冷说道:“不是我说得算,但事情严重到了需禀告陛下。”
陈景恭敬低头,“请念及昔日之情饶过我一次。”
赵崇挥手示意手下行动,“听候陛下的裁决!”
铁鹰剑士立即上前,刀剑架到陈景脖子上,带走了这名曾经趾高气扬的官员。
事态如此迅速地翻转,令人目不暇接。
“林统领,全是他们陷害我!”
“他们在酒醉时故意激怒我!”
“请明察秋毫……”
王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威打断:“别人激你你就调集卫戍军?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胡闹,天下早就乱了!”
“先把他的嘴堵上,带回去审讯再说!”
林威厉声命令道。王铭无力反抗,嘴里被塞进一团麻布,立刻发不出声音。
他的头不断朝着林某人的方向晃动,仿佛在说:为何不把那人一起抓起来?
“呵。”
“你在说什么身份问题?跟我讲道理?”
林威拱手作礼:“张将军,明早我会进宫汇报此事。请留在家中,免得陛下要召见你时找不到人。”
对方爽快地回答:“好的。”
“林兄辛苦了,改日请你喝酒。”
王铭双手被绑,连同四个家仆全被押送到狱中。
街头的人声逐渐安静下来。
“大人,那王铭是李丞相的长子……”
一名侍从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
“哪个李丞相?”
“早已不在了。”
“这次,看李家能折腾到什么程度。”张大人自满地说,“走吧,别耽误事了。”他催促车夫继续前行。
次日中午。
张大人为处理昨晚的事直到清晨才赶回家中,全身冷透了。幸亏家中妻妾温言暖床。
突然,一阵低泣的声音渐渐接近。
张大人皱眉转身,发现身边已经空了。
“姐姐啊,求你主持公道。”
“我的夫君只是酒后失言,却惹怒了你丈夫,被抓进了黑冰台牢房。我要怎么活下去?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
一名年轻女子满脸泪痕诉说衷肠。
张大人的妻子赵诗瑶轻声道:“姐姐放心,我一定帮你解决。一会儿我就把他叫来问一问,让他马上放人。”
赵家 ** 高位重,几乎都和皇家有亲戚关系。王铭的妻子名叫赵雅宁,封号贵嫔公主,与赵诗瑶虽非一母所生但感情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