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
你这女人可真是不禁想啊!
怎么就能病了呢?
“快快快!给我把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神草给我都打包弄起来!捡最大的拿!我要去虎君庙!”
炽渊抽下腰间库房的钥匙扔给青衣,急匆匆的开始对着镜子刮面膜洗脸装扮。
“脖子!脖子!有泥!”
青衣去库房打包回来,发现自家老大急得连脖子上的润肤泥膏都没清理就换了衣裳,夺了他手中的包袱要跑,赶紧提醒。
炽渊又赶紧折回镜子前一通折腾,总算是收拾干净体面了。
忽地又想起虎君庙不单有风锦瑞,还有庙祝,赶紧又叫青衣找了些从净土带回来的蔗糖棍儿给这位同主大哥当做求进门的伴手礼,这才算是体面的直奔了虎君庙。
“庙祝大哥……让我见见大巫吧,我就看一下。”
祝雄一开山门就看见蛇兽人呼吸急促的站在门前。
只见这家伙今日穿得倒是素净,不似平时那般妖里妖气骚上天的模样,身后背了个大包袱手里还捧着一盒糖块儿赔着笑脸半是贿赂半是央求的同他说要见风锦瑞。
他猜到这家伙八成是以为风锦瑞真的身体不适才这么着急忙慌的赶来,暗地里有些欣慰——虽然他不喜欢身为情敌的蛇兽人,但他知道这个雄性越是对风锦瑞要紧上心他就能够在他无法陪在雌主身边时放心一点。
“看两下也行啊,关门。”
祝雄接过糖盒子,转身往庙里走。
其实的今天风锦瑞并没有真的身体不适,那只是他打发烈风的说辞。
毕竟昨日风锦瑞从凌云寨回来时就明显有些不悦,沐浴后就把自己关在厢房里倒腾了一个下午不知道在做什么,晚上睡觉时才同他讲了白天在凌云寨的事情,他这才晓得他的雌主大巫竟在凌云寨吃了那么大一个冷子。
他活了三百多年,虽不常入世俗但也懂得人心,于是果断劝说她要恩威并施决计不能一味的惯着凌云寨。
而他的雌主大巫也很听劝,总算是依了他留在了虎君庙里要歇上一天。
“哎!好嘞!”
炽渊连忙答应,关好虎君庙的山门满心忐忑的跟着祝雄往虎君庙的深处去。
凌云寨通天峰主阁门前的空地上的,一群头目骨干们满脸凝重的望着门窗紧闭的主阁发愁——他们寨主没能从虎君庙接到大巫去狩猎,一回来就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里没动静了。
眼下都过了大半天了,大家喊他开门他不开叫他出来吃东西他也没反应。
“大巫该不会真是被我们给气病的吧?”
“咱们要不要去虎君庙看看啊?”
“你去顶个屁用,听说庙祝这回连门都没让咱寨主进去,看都不让看。”
“啊?那咱老大不伤心死啊?跟个娘家不给力被同主大哥赶出去当守门郎有什么区别……”
“是啊——这回咱们可给寨主把这后腿拖得连围腰衩都要掉了。”
红杉闷了半天,长叹一口气。
众人一听军师发话了,立刻停止了议论,等着看他有没有主意。
“这样,分两拨儿人,你们一拨儿看好寨主别出事儿,我明天一早的带着小崽子们下山去虎君庙一趟。希望大巫能看在可怜的小崽子们的份上的网开一面,莫要完全撇下我们。”
“行!咱看着老大,就算是拆了这房子也准保不能让他出毛病。”
黑大一口应下。
红杉瞥了一眼黑大这个大嗓门儿,趁他应得痛快,接着说道:“另外,后天去集合的时候多来点儿人,去了做工的都警醒着点儿,好好干活儿,就算吞日谷那边给不痛快也多忍让——谁叫我们在搞那些个营生上技不如人呢?”
果然,此话一出,连黑大这个咋咋呼呼的家伙都安静了。
“其实要真说起来啊,我觉得其实大巫是偏袒咱们的——你们想啊,大巫每天早晨都以我们为先,下午才去理会吞日谷那边。我去虎君庙几回了,每回都见到吞日谷那边给大巫供送的东西不少,但还不见得他们在大巫手里得我们这么多好处。我们可别成了慈母多败儿——反正我岁数也不小了,开春是一定要跟着大巫走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红杉说完便回住处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其实昨天他很想当场答应大巫要去的,但是想到现场其他人的顾虑和犹豫,他又担心自己太突出了不好,才没有明说。
现在想来还有点后悔,不过他知道后天应该就是很好的弥补机会。
炽渊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从虎君庙里出来回落日潭,心里乐得恨不得一路蹦高儿——烈风和凌云寨也会有今天!
他怎么也没想到风锦瑞和庙祝居然也会对凌云寨的表现不满,而且向风锦瑞提议刻意找借口回避凌云寨的还是庙祝这个他以为已经完全倒向偏袒烈风的同主大哥!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祝雄这个同主大哥今天不知怎么的竟突然间待见他了!
祝雄不仅与风锦瑞一起同他聊天,还特地嘱咐他去了圣城也要多在风锦瑞身上留心,万事都没有风锦瑞重要——这意味着庙祝已经认可他作为同主兄弟是风锦瑞家庭中的一员了!
天啊!
神明啊!
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或者说不仅属于别人也属于他的那一轮太阳终于升起了!
他和吞日谷在血域臭名昭着被针对鄙视了这么多年,之前很自然的就预设一味庙祝和风锦瑞都还是会跟别人一样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横竖部分不管无论如何都站在凌云寨那一边。
可今天这件事有力的推翻了他的这个想法,让他看到了赏罚分明自己和吞日谷被公平对待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