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这啊——你也真是的!那样打发他们拿着块带血的碎鳞片来,我还以为你快不行了呢!”
风锦瑞坐在祝雄腿上,嗔怪的伸脚掌蹭了蹭炽渊小腿边那块破损已经开始结痂了的皮外伤,假意踹他。
“我又没有说重伤,我只是传话说想见你……那神经病胖头鱼刚刚还咬了我好多下呢。”
炽渊面上委屈兮兮的扁了扁嘴巴,目光心虚的飘向别处。
祝雄在跟前看着,许多跟风锦瑞撒娇耍赖无理取闹的勾当他不好直接开搞,只能转移话题,悄咪咪的指望祝雄也能够跟他在抵御外来的情敌这件事情上同仇敌忾。
“话说回来那个叫海虎的也算是食肉族吧?”
风锦瑞好奇的问道。
“对,水域里的食肉族。
祝雄点点头。
“其实在圣战之前,兽人们的族群主要是按照的栖息主场来划分的,分成陆域、水域和空域,也简称陆族、水族和空族。按照这个最古老原始的区分,我属于的陆族,烈风属于空族。”
“那么他算什么族?怎么感觉像是骑墙头儿的。”
风锦瑞指了指炽渊,没憋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惹得炽渊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炽渊算是陆族和水族的中间种,随便归类哪个族都可以。这个划分其实也不是很严格,毕竟很多时候一家子同母兄弟之间都不是一个类型的,但还是一家。”
祝雄不急不慢的解释着,顺道打了个圆场。
炽渊感激的看了祝雄一眼,心中又对这位同主大哥多生出了一丝尊敬。
风锦瑞感受到了氛围中微妙的变化,后知后觉的明白了祝雄话中的曲折,暗暗宠溺的捏了捏祝雄腰侧。
“话说好像明天就是凌云寨的人集合去你地盘上的日子了吧?”
祝雄心领神会暗暗带着点小自豪的将腿上的风锦瑞往前拢了拢,又冲着炽渊给开了个话头。
他很高兴自己初次跟雌性如此近距离亲密的相处后就能够有现在这般好结果,他发现——大巫需要辅佐者,雌主喜欢懂事能干的夫郎,这两点的道理几乎是相通的。
“对,店里我都铺排准备好了,只要人来就能有地方安顿也有事做。”
炽渊点点头,看向风锦瑞。
“还是要给凌云寨的人安排适合他们的工作啊。”
想起来红杉所说的那些凌云寨雄性们所担忧的事情,风锦瑞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有时候她也很困惑为难。
毕竟相比起她刚来血域还不到一个冬天,凌云寨的人却是和吞日谷的人们朝夕相处在这个地界上不下百年,这也是为什么当凌云寨的人们质疑炽渊和吞日谷时她只敢打自己的包票而不敢轻易当中为炽渊夸下海口作保的原因。
“怎么?你也觉得我坏得流脓出水一辈子……”
“没有!”
风锦瑞急忙从祝雄膝上跳下去,匆匆打断了的炽渊的自污。
这个男人虽然说话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大,却把脸孔立刻扭向她和祝雄看不到的角度,她隔着快要三尺的距离都能够感受到这家伙逸散在空气里的委屈。
“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其实他们不来不肯加入都是的因为我?因为我坏我脏我……”
炽渊自暴自弃话说到一半面庞就被爬上他盘曲蛇尾站直身子的风锦瑞两手给扳了回来。
“从来没有!就事论事,这件事跟你没有直接关系——是他们自己疑心和选择!喝凉水尚有可能呛死人,天底下哪里还有完全不存在风险的事情呢?你不要胡思乱想!跟我走的就是我的人,自己人和其他人这种里外我还是清楚的。”
风锦瑞的一边盯着的炽渊的眼睛义正言辞,一边的用指腹抹去的炽渊那擎满了眼眶不用等到下一秒就要掉出来的眼泪。
“你信我的时候,就要想到我信你。”
风锦瑞揩完眼泪又理了理炽渊额前松落下来的暗红色长发,将那一缕碎发轻轻别到他耳后,依旧望着他的眼睛。
我的雌主大巫的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祝雄看在眼里,眸光温软了两分。
雌性眼中坚定的光芒如同和煦的暖阳,照得炽渊心底熨帖不已,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头扎进她怀里盘在她身上。
可是用余光偷瞄了一眼坐在一边的祝雄那橙色的魂印,他又只能小心的收着自己的欲念不敢造次。
毕竟有的时候庙祝是庙祝,祝雄是祝雄。
他相信庙祝的气量和从容淡定,但如果祝雄这样一个有足够实力的雄性因为有人当面与自己的爱人亲热动手揍情敌,他身为一个雄性也会觉得太正常不过了——甚至会觉得祝雄不动手才不合理。
熬吧熬吧!
等出去这地界把他留在这看家,那就是我一个人的好机会了。
“那……明天那边你觉得真的会有人来吗?”
炽渊在内心说服自己忍一时向前看,转而继续跟风锦瑞说关于大业计划的正事。
“……我估计明天至少能来八九个吧——今天红杉带着寨子里的孩子们下来了,亲口说的想跟着咱们去圣城干。寨子里跟他关系比较近的人里,他比较有把握能劝得动带得来的紫魂兽人有四个。然后,这些人他们手下不到紫魂水平的人手就多了,就算他们每个人都只带一个副手来,那都有八九个——我同红杉说了,让他们尽量带战斗力强飞得快脑子灵的人手。”
风锦瑞掰着手指盘算道。
“嗯,有这情况也算不赖了,反正安全保障这一块儿我自己这边也还有些人可用——不过到时候两边的人混合组队的时候,你可不能做主把他们的人分得太抱团了。他们觉得我这边挤兑他们,我害怕他们挤兑我呢。你要是不答应,那这活儿可就没法干了。”
炽渊说着娇娇的噘了嘴。
他听着红杉这个名字,思索了一下才将名字和人脸对上号儿——是那个红毛狐狸!好像还和那个被风锦瑞收养的叫“大仔”的小娃子有些亲戚关系。
这个人他不得不防。
作为一个久经情场的老手,他知道轻看忽视自己雌性身边任何一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甚至临近成年的雄性都有可能是后院失火多个同主兄弟的前奏——更何况这家伙跟那小狐狸崽子有亲,这意味着这家伙很有可能会跟那个贼鹰一样打娃娃牌套风锦瑞的近乎。
这家伙倒挺会讨宠……
祝雄静静的观望着蛇兽人的一颦一笑,逐渐品味到了这家伙具体的厉害之处。
之前总是听人们把他的能耐传得神乎其神,他今天总算是亲眼观摩了一番——确实颇有几分机智巧妙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