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昨夜那只是个意外。”
谢燕冷漠地推开褚陵的手,活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说好了要一分高低就要一分高低,别想蒙混过关。”
“是吗?”
褚陵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的指尖轻轻地捏了捏谢燕的耳垂,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是,我怎么觉着,昨夜的你,好像也很喜欢的样子?”
谢燕冷酷无比,“你不知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吗?”
“所以?”褚陵指尖揉得愈发用力。
正满意地看着那从耳垂处一点点染上的红晕时,就被谢燕给一把拂开。
后者站起身来,飞快地把衣服穿好,掩去身上的痕迹后又从兜里摸出了一块银子,“这是给你的服务费,不用找了。”
看着那个带着自己标记的钱袋子,褚陵神色自若地将银子接过,又把视线移到了谢燕的大腿处,意有所指道:“不疼吗?”
谢燕:“……”
他挺直着腰,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宽大衣摆遮掩下的双腿分开幅度,比往常还要大了些许。
褚陵意味深长地一笑,再次欺身而来,扯了扯谢燕的腰带,“那里太嫩,都怪我昨夜太没有节制,伤到你了,要上点药才行。”
谢燕:“……”
看你人模人样的,怎么一张嘴里还能说出此等虎狼之词?
“我突然想起衣服还没收——
谢燕想也不想地就要拔腿往门外走去,下一刻,一股熟悉的力道就猛地从腰处传来。
褚陵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微微用力,就再次轻而易举地把谢燕给拉了回来,环抱着他,两人又重新坐回了榻上。
“等下就要下船了,不上药的话,骑马会很难受的。”
褚陵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神情一本正经,就差没在脸上写上“正人君子”这四个大字。
但他的一双手却十分不老实地放在了谢燕的腿上,微微一用力,就将谢燕的腿分开了些。
两人再出房门之时,已过了半个时辰,将近申时。
甲板处,听到动静的赫山刚一转过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就见一阵风般飘过来的谢燕站在他身后,微微一笑,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赫山:“……”
正如褚陵所说,在海上航行了数日之后,船终于在今日靠了岸。
金麟的码头在郊外,靠岸之后,众人还要骑马走上一段时间,绕过几座大山之后,才能进得了城。
最终还是放弃了骑马的谢燕目不斜视地绕过褚陵,和乌娅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还真是顺路啊,小白也说乌黎就在这里了。”
乌娅从马车里探出头去,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山道漫长,沿途弯弯绕绕,周围除了山路与萋萋芳草,便只剩下嗒嗒的马蹄之声,空荡的山道中除了他们,连个人影都没有。
“话说回来,此地的名字还真是独特啊,为什么要叫金麟?是有什么寓意吗?”
看了半天发现没什么好看的乌娅收回了视线,向谢燕问道。
“此地以前,本不叫金麟。”
谢燕也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大山,和某个花枝招展、好好的路不走,非要骑马跟在他窗边寸步不离的家伙。
哽了一下后,才又开口道:“至于叫什么,也并不重要了,因为会改名如此,全有仗于一位大人物。”
闻言,乌娅立马便好奇地竖起耳朵,乖乖坐好,摆出了一副要听谢燕讲故事的样子。
“哇,谁啊?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才能让这一处地界都改名的啊?”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谢燕冷冷地勾起唇角,“这位大人物,正是前朝傅氏一族的开国皇帝、太祖此人。”
乌娅“啊”了一声,嘴巴大张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默默地吃了一会儿惊后将视线移到了窗外的褚陵身上。
她凑到谢燕身边,捂着嘴,自以为很小声的道:“连名字都改了,那想必此处的百姓就算不爱戴太祖一族,也应该会以此为豪吧?”
“而且说不定可能还有太祖的什么远房亲戚留在此处呢,王爷就不怕被谁给认出来,然后……”
说着,乌娅就一脸狰狞地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刀的手势。
谢燕闻言,转瞬就换了个一本正经的表情,沉声肯定道:“说得有理啊!你可真聪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也给他易个容好了。”
当下便打定主意,要借着乌娅的这番话,好好地整治一下褚陵这厮。
将一切尽收耳底的褚陵:“……”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便忽闻一道“轰隆”的巨声骤然响起!
众人还尚且未来得及反应,马匹们便先一步躁动地想要跑走,奈何却被人给牢牢牵住,只能不安地在原地踱起了步。
“什么情况?”
“马不受控制了!这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林间惊起一群群的飞鸟,同时地面上的碎石也开始不住地跳动起来。
“难不成这是……地动了?!”
褚陵率先反应过来,立刻便回过头去对着车上的人大声喊道:“快从马车上下来!”
众人立刻闻声而动。
谢燕干脆利落地一个飞身,落到了褚陵的身旁。
“真的是地动!”
与此同时,随着一声惊呼,众人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碎石纷纷从山头滚落,劈头盖脸地砸向众人。
这地动来得太过突然,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有人摔倒在地,有马匹趁乱挣脱缰绳跑了出去,马车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场面霎时间便变得混乱不堪。
但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地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就慢慢地停歇了下来。
众人很快便又聚集在了一处,除去两辆破裂的马车与几匹逃离的马匹,幸而并无人员伤亡,也没造成太大的损失。
玄风一边安抚着自己的马匹,一边心有余悸地擦了把汗,“这也太不凑巧了吧?我们才刚到,怎么就突然地动了呢?”
“金麟会有地动,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在一众人员之中,受伤最重的赫山顶着一张猪头脸,接过了玄风的话茬。
“我记得此地本来就多地动,在十几年前,更是还曾发生过一次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的地动。”
“据说那次地动,甚至都差点将整座城给震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