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然身体灵活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一个小时,就把空间里搜集来的一堆红皮书与像章全部清空,大大赚了一笔。
后来,她躲进空间里数钱数到手抽筋,才把所有的钱点完,二千六百块。
自己都唬了一跳。
此外,低头掏东西的时候,还瞅见地上掉落了不少好东西,钱票、金条、玉器、首饰、书本等等。
还有被踩掉的鞋子发套等东西。
广场上人山人海,挤挤矮矮,摩肩接踵,拥挤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掉了东西也不知道,就算想捡也蹲不下去。
悦然就不客气的都笑纳了,当然臭鞋子之类她可不要。
天不亮就被喊来广场,等待了数小时,终于远远地见了心目中的偶像。
悦然不可谓不激动,也跟着身旁的学生一起高举手里的书,扯着嗓子大声欢呼,传达着内心的喜悦与兴奋之情。
在这一刻,个人的情绪完全被群体所感染、带动,没有一个不激动高声呐喊的,就跟疯了似的。
悦然这个后世来客还未迷失自我,尚存几分理智,退出广场之前,还记得再次打扫一下地面,给事后清扫的人员减轻一些工作量。
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捡漏,也没谁了!
之后,她没回官方给安排的住所,像个独行侠似的在城中的大街小巷、历史古迹之间游走,赶在群情激奋的学生们搞破坏前,把能收走的东西一股脑地收起来,让他们扑个空,败兴而归。
闹的太过分的时候,就果断给脑子发热的人泼一盆“凉水”,给他们降降温。
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悦然一点也不介意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下表演一点神迹,物品瞬间消失,平地摔倒,顺走的东西被收缴一空……
吓他们一下。
事实证明,这么搞往往都能收到不错的效果。
无所畏惧的热血少男少女们目睹了诡异的一幕,往往就跟见鬼了似的,吓得面如土色、一哄而散,后来的举动跟着都收敛了不少。
人一旦心里有了敬畏,就太不敢胡作非为。
善恶自在人心。
这些年轻人并未泯灭良知,也未尝不知道自己行为多出格,但他们被热血冲昏了头脑,一个个主动或被动地选择了随大流。
反正法不责众,天塌了自有高个顶着,没什么好怕的。
悦然所扮演的吹哨人,算是唤醒了他们些许良知,也间接救了某些人一命。
而那些受害者人看到东西从眼前消失,心情就比较复杂了。
东西没被损毁,他们自然很庆幸,却怎么也想不通这究竟是如何发生的,难道还真有鬼神这一说,那么东西去哪了,还会出现吗……
尤其那些摒除迷信相信科学的人,顷刻之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得稀碎了。
悦然也会视情况随手救助那些受害人员,给点食物药品,但愿这点温暖能稍微驱散他们心里的阴霾。
此类事件,城里随处都在上演。
分身乏术的悦然只能尽可能多地拯救一些东西,甚至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学生们也只有在夜里会消停下来,悦然自然要趁着这个时间多收点东西。
连轴转也没问题。
这时之前从商城里买的辟谷丹就派上了用场,吃下一粒,三个月都不会觉得饿。
觉得疲惫时,就吞下一颗体能修复丹,顿时就会满血复活,夜以继日,大干一星期都没问题。
这一趟首都之行,她收了不少文物古籍,也幸好空间给力容量足够得大,不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东西被一群群无知盲目者毁于一旦。
悦然还逛了京里一般人高攀不起的友谊商店。
据说京里人说,友谊商店可不是什么都能进的,首先必须是外宾、侨民、外交官、首长干部等特殊人群,否则一律不接待。
寻常人就是立门外朝里张望都不许。
其次,买东西还要有外汇券。
就算允许普通人进入,光是这个券,许多人就都弄不来。
外汇券在悦然这里根本就不是事,跟外国人换就成了。
至于不许普通人入内。
悦然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个时候还有人敢难为学生,他们可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否则就分分钟教你做人。
这个时候学生们都忙着闹革命,倒没人来这种地方,且为了保护外国人的安全,门口还有军人把守。
“小姑娘,这里不能进!”
悦然一靠近商店门口,就被执勤的战士拦住。
悦然白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掏出外汇券在他面前晃了晃,就顾自跨进了大门。
她虽然仍旧穿着那一身绿军装,一副时下常见的学生模样,但那一脸的傲气,跟手里一厚沓外汇券,使得小战士自觉就把她当成了华侨,或是某个首长家的孩子了。
否则非要进去把她揪出来不可。
这里是对外售卖各种欧美质优商品和国内稀缺商品,还有未经审查的西方读物,她来了首都,不进来囤一波东西不是她的风格。
悦然在前面的小世界里没少逛友谊商店,混进来后,就轻车熟路地来到各个柜台,豪气地一通买买买。
眼睛长在头上的售货员,本来还想呵斥她出去,却被那沓差点甩在脸上的外汇券晃花了眼,变了似的立马换上一副对待外宾时的殷勤笑脸。
“小同志,你想买什么东西?我给你拿!”
心说能拿出这么外汇券,不是华侨,就肯定是哪位大首长家的闺女,可得小心招待着。
悦然先买了一部相机,两只手表,又买了一堆巧克力、曲奇饼、稻香村的点心等吃食,以及茶叶与几本西方读物,就离开了。
一次买太多她也拿不了,下次再来就是。
她疯狂购物的举动,引得旁边的正在购物的外宾与几位干部家属纷纷侧目,都吃惊地盯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