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军拿着茅台酒爱不释手,“听说这酒可贵了,领导们才喝得起,爸这回托闺女的福,也能尝尝这酒的滋味。”
此地冬日风烈天寒,喝酒能取暖,营里的军人们吃饭聚餐都喜欢喝上几口,上次吃温居饭,一个个都没少喝。
夏建军也不例外。
他也就这点爱好了,悦然这个贴心的小棉袄自然要满足。
夏建军对闺女骑回来了这匹马也很感兴趣,下班回来,就在院里对着野马打量了半天,连声大叫“好马,真是一匹好马啊!”
要不是天快黑了,马身上没戴缰绳,他非要骑着出去溜达一圈。
可惜,要不是有悦然看着,野性未消的追风可不给他上手摸,更别说骑了。
“等明天,爸牵着这匹马去部队,给弄套缰绳和马鞍,骑起来就更舒服了。”
问明野马的来历后,夏建军乐呵呵地道。
悦然:牵走了还能牵回来吗?要是收归部队不让她骑,她会伤心的,还是不要了吧。
“爸,这马性子太烈了,根本不让别人碰,今天就差点踢到马政委家的儿子,我明天就把它放生了……”
“别啊!不能放!这么好的马放了多可惜啊!既然这马只认你,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部队。”夏建军立即阻止,差点喊破音。
正好领导一直要他带闺女去部队逛逛,看她喜欢去哪个部门。
他原先还想着等高中毕业了再说,现在学校也停课了,还不知什么时候复课,与其跟着那帮学生瞎胡闹,还不如让闺女入伍。
当了部队,也有进修的机会。
看夏建军铁了心,悦然就不说什么了,说多了也是浪费口水。
吃过晚饭,她去院里安置好追风,就借口赶路累着了要早点睡觉。
上床关灯后,就进空间整理收进来的那些东西,先前光顾着收了,根本没功夫整理。
先欣赏了一下,再分类收进仓库,然后把自己买来的东西也都归置好。
还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一个意念就可以自动完成,省了不少工夫。
整理完都夜深人静了,悦然快速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就回到了被窝,头刚挨着枕头没一会就沉入了梦乡。
早饭后,悦然不情不愿地带着追风随她爸一起进了部队。
夏建军交待副营长带着战士训练,就领着闺女去了养马的营房。
悦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几个兵对着神骏高大的追风很是眼馋,忍不住就要抬手去摸,被烈脾气的马儿教训了几回,也悻悻然地收回了爪子。
这会他们才晓得夏营长为何肯带小闺女进部队了,原来是这马只认小姑娘为主,其他人根本不让碰,一靠近就开始尥蹶子踢人。
太烈了!
几人转头就挑了最好的缰绳与马鞍,高高兴兴地捧出来给夏建军。
还一个劲地跟他说好话,劝他把马养在部队,他们一定会给好好照顾着,用最好的马料来喂。
养在部队,时间一长也就养熟了,就算养不熟也能跟营里的母马配种,多生下健壮的小马驹,长大了一样是好马。
夏建军有些意动,看了眼闺女,见悦然一脸抗拒,还是给拒绝了。
悦然暗叫一声好险!
披挂完毕后,她就迫不及待地上马,准备骑着追风上草原跑一圈,昨天她怕摔下马一路溜达着回来的,今日打算好好感受一下跑马的乐趣。
夏建军也正有此意。
他还没骑过野马了,好吧,就算马儿不让他骑,能看着自家闺女骑也一样乐呵。
且孩子刚学会骑马,他可得在一旁盯着才放心。
悦然骑马路过训练场时,正在训练的战士纷纷一下就这一人一马吸引了目光。
“哟,建军啊,这就是你家那个身手了得的闺女吧!不错不错!”
“庞军长好!”
夏建军一瞧来人是庞军长,马上敬立正敬礼。
心说,这事怎么连顶头上司都知道了,他闺女这是有多出名啊?他还以为就他们团长知道呢。
“师长伯伯好!我就是夏冬至。”悦然在马上也乖巧跟人问好。
还嘀咕着这人看起来有五六十岁了,她一个小姑娘叫爷爷也没问题,但称呼伯伯他应能会更喜欢,显得年轻。
庞师长听了后,果然乐得合不拢嘴,“你个小丫头,该叫我爷爷才对!”
“师长伯伯这么年轻,一点也不像当爷爷的人。”
“哈哈哈!随你怎么喊都成!你这马是哪里来的,可不像咱们军营里养的出来的啊?”
这里正说话着,沈团长与顾团长后脚也赶了过来。
听说夏建军带着个小姑娘进了军营,身后还跟着一匹体型高大的骏马,两人就坐不住了,手里的文件一丢就跑来堵人了。
这下,悦然出去跑马的美梦彻底泡汤了。
机会难得,庞师长几人都想见识一下她的身手,亲眼看看这小女娃是真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还是浪得虚名。
反正看起就是个长的漂亮点的小姑娘罢了,文文弱弱,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过,在座下这匹高头骏马的衬托下,显得还挺神秘的。
夏建军只晓得闺女力气大,也没亲眼见过她跟人动手,也颇为意动,转身要抱她下马。
悦然却先一步骑马往训练场走去。
转眼时间来到了1968年。
年底将迎来一个关键的时间点。
徐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