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鬼吗?”
林轻惊了一下,栽进裴昱州怀里。
裴昱州没有把人推开,而是看向姜妤;“你还想干什么?”
姜妤看着连在一起的两人,平静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裴先生成为容信集团股东,又升职成了监事,马上又要做林家的女婿,你的平步青云让我很嫉妒。”
“我家昱州本来就是人中龙凤,你配不上他,早该认清现实。你们都离婚了,还想作什么妖蛾子?”
林轻紧紧抱着裴昱州,生怕一撒手,男人就被抢走了。
姜妤浅笑:“净身出户是我太清高了,如今我后悔了,来要赡养费不过分吧?”
“网上都把昱州骂成那样了,他为什么还要给你钱?离婚协议白字黑色写着……”
林轻正激动的说着,裴昱州拍拍她的后背。
她顿住,抬眸看向他。
裴昱州一张云淡风轻脸,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样子。
“这是我和她的事,我来处理。”
“可你是我未婚夫。”
“听话。”
他不悦的口吻让林轻松了手。
裴昱州走向姜妤,气息很冷,目光却很柔软。
姜妤不敌他的凝视,撇开脸,不看他。
裴昱州摸了摸身上口袋,从内侧衣兜里掏出一张卡。
“密码是我的出生时间和你的生日。”
男人顿了顿,又漫不经心丢出一句:“用了很多年,一直忘了改。”
姜妤收下卡,转身就走。
林轻又跑上来,把裴昱州抱住。
姜妤突然脚步一顿,回眸看向林轻:“你和姜晚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林轻嘴唇抖了抖,这件事她没必要说谎。
“是她被韩琎带来京市后。”
“原来是韩琎呀。”
姜妤点点头,走了。
林轻一头雾水,看向裴昱州:“她是什么意思?”
裴昱州耸耸肩,推开她:“他们之间有私人恩怨,你别插手。”
讲完,他继续穿过中庭。
林轻想了两秒,回神:“昱州,我已经和叔叔谈过了,他明白我们的关系了,会让你看见他的价值的。”
裴昱州停下脚步,转身,一脸标准的温和笑容。
“你这么懂事,我很喜欢。”
林轻心头一热,要去追他。
下一秒,裴昱州无情说道:“我要应酬,带你不方便,回吧。”
林轻:……
姜妤拿了卡,没查里面有多少钱。
回到秫园就问封悦:“这里的安防设施怎么样?”
封悦看了一圈:“你被容老爷子给卖了……不是,是你离开后,老大就让人更换了这里的安防设施,连现在的安保方案也和黎园是一样的。”
姜妤看着她不说话,封悦赶紧补充道:“当然,我们是受你雇佣的,不会听他的指令。”
姜妤没有失去理智的较真一定要和裴昱州切断所有关联。
她腹痛,弯着腰上楼而去。
“需要医生吗?”封悦问。
姜妤摇头。
到了晚上,腹痛更严重。
姜妤疼了一身汗,强撑着去洗澡。
每次使用缓解的针药后,能平静一段时间,但到了后面几天,腹痛更甚。
姜妤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解药了。
本来想缓解,结果洗过澡后胃里的血腥气不断往上涌。
刚走出浴室,就吐出一口血,姜妤两眼一黑跪在了地上。
她心知不妙,想喊封悦,却发不出声音。
求生欲极强的姜妤往床头柜那边爬去,那里有她的手机。
她第一次感到房间太宽敞的弊端,爬了半天,腹部绞痛,体力耗尽,手机离她还很远。
今晚,自己可能会交代在这里。
姜妤叹了口气,准备认命,这时窗户被人推开。
男人敏捷地翻窗进来,
一眼看见趴在地上的她,裴昱州赶紧上前,放下保温箱把她抱起放床上,熟练地给她注射针药。
然后又拿来毛巾,给她盖好被子,擦掉嘴角的血渍,才去开门。
封悦站在门口,急切地问:“怎么样?”
裴昱州扫了一眼整个房间:“每隔两米,离地二十公分,装一个呼叫器。”
封悦点头,为他们关上了门。
姜妤缓过来,全身无力,坐起。
“以后针药放封悦那里,就不劳烦你了。”
裴昱州给她拢了拢靠垫:“针药的保质期只有七天,而是保存环境十分严苛,她做不来。”
“那就交给时妈,或者邵院长,甚至……”
“姜妤!”裴昱州沉声打断她的话,“把你的命交到任何人手里我都不放心。”
姜妤因他的话,喉咙哽了一下。
“离婚了,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讨好。”
裴昱州有些生气:“真假你看不出来吗?”
他把她的脸转过来:“工资卡都交你手上了,我和你什么关系,你不明白,还是装傻?”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不重要了,裴昱州。我不爱你了,也不要为你变成一个怨妇,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就这样吧。”
姜妤回避他凝视的目光,要转开脸,但裴昱州不让,甚至把唇覆了上来。
他吻得很凶,姜妤受不住,后脑袋磕到床头,裴昱州伸手护到她颈后,吻得更用力。
姜妤呼吸乱了,被迫感受着他,脑子一片空白。
这时裴昱州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轻打的。
男人不理,吻得更深。
姜妤清醒过来,咬了一口他的舌头。
裴昱州吃痛退出,但没有放开她的脸。
手机铃声停止,两人情绪也冷却下来。
裴昱州指腹捻着她的唇角,心口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疼。
他想问她是怎么脱险的,但是又怕揭开她的伤疤给她造成心理创伤。
比起了解她逃脱的经历,他更希望看见活生生站起来的姜妤。
“知不知道我差点为你发疯?通讯器在你身上,为什么不按响它?随便哪个时候,你按一下,让我知道你活着,让我有力气继续下去。要不是看着时璟之那么淡定,我差点就把林家和实验室一起灭了。”
“你是不是知道病毒是怎么到了姜晚芙手里的?”
“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需要的是解药,林家人还得留着。”
所以,他是清楚的,就是不告诉她。
“你是怕我对付林轻吗?”
“妤妤,我要你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姜妤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再次汹涌起伏的情绪。
“把我送去山里给人做奴隶的人是你爷爷,林家不能动,那么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