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摊开手心,一个清晰可见的符文显现,那是他等级的象征。
“六级了?”祁尾轻声惊呼,声音中难掩震撼,“你不是才五级吗?怎么这么快就...”
银霜迅速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偷偷瞥了一眼屋内的林茉雨,谨慎道:“嘘,不要说出去。”
祁尾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了然:“我明白了,难怪你能这么快升级,是不是因为她?”
他指的是屋内的林茉雨。
银霜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斑驳地洒在空旷的草地上。
祁尾的身影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孤独。
银霜就站在他对面。
祁尾沉默,然后缓缓开口:“我也想得到这样的好处...”
祁尾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他的语气中全是渴望,仿佛是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某种执念。
不等他说完,银霜的拳头便如闪电般袭来。
不过,祁尾并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击。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在嘲笑银霜的愤怒,又似乎在嘲讽自己。
“她是一个雌性,一个有感情、有思想的雌性,不是你可以随意利用的!”
银霜的愤怒如火山爆发,他的银色毛发在瞬间被愤怒染成了红色,双眼中闪烁着熊熊烈火。
他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都是对祁尾行为的不齿与愤怒。
祁尾冷笑更甚:“难道你不是吗?你又凭什么指责我?”
他带着挑衅与质疑,试图看透银霜的内心。
银霜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对她做什么!”
尽管自己再愤怒,银霜还是控制自己压低声音,不想吵醒林茉雨。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直接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这一次,祁尾没有选择硬抗,而是身形一闪,轻巧地躲过了银霜的攻击。
他身形如风,快速移动,与银霜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两人的战斗异常激烈,拳风呼啸,肢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银霜与祁尾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银霜逐渐占据了上风。
他的身法灵动而诡异,总是能在关键时刻避开祁尾的攻击,并趁机发动反击。
祁尾虽然实力强大,但在祁尾的灵活应对下,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你根本不明白!”祁尾有些不满:“我对力量有多渴望!”
银霜冷笑一声,身形再次加速,瞬间出现在祁尾的身后,一记重拳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背部。
祁尾身形一滞,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哼!”银霜走到祁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总是这样,对力量太过于执念,甚至不惜牺牲一切?”
祁尾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你根本不懂!只有我强大了,才能...”
两个兽人都想到同一处了。
银霜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缓缓开口:“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你这样做,伤害的是她,不要牺牲她来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好不好?”
祁尾沉默了,他无法回答银霜的问题,他是否忽略了那个雌性的感受与需求呢?
就在这时,上空突然传来一阵轰鸣。
乌云翻滚,雷电交加,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争执而愤怒。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击中了一旁的巨石。
巨石瞬间炸裂,碎石四溅。
祁尾和银霜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天空。
夜色如墨,电闪雷鸣,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
银霜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细碎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视线定格在了那扇半开的门前,林茉雨站在那里。
月光与闪电交织的光芒在她的身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清新脱俗,不染尘埃。
“神仙姐姐...”银霜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最终化作了一声低唤。
银霜的瞳孔猛地一缩。
所有的愤怒、不甘与挣扎,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
他的毛发在瞬间恢复了原状,乖顺地垂落下来。
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无助地站在那里,用那双充满委屈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林茉雨。
林茉雨轻轻地走上前来,她的步伐轻盈,如同踏在云端。
她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银霜的头,声音柔和得像春日里的微风:“你怎么啦?这么委屈,谁欺负你啦?”
她的声音极其温柔,好似能够抚平伤痛。
银霜紧紧地盯着她,眼尾已经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他嗫嚅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不是故意要打人的。”
说着,银霜就把脸凑过去,蹭了蹭她的手,就像是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猫。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渴望得到林茉雨的原谅与理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仿佛林茉雨是他唯一的依靠。
林茉雨看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更加温柔地摸了摸银霜的脸:“我没有生气。”
她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银霜心中的阴霾。
他低下了头:“我以后肯定不会打人了。”
林茉雨双手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回答:“我真的不生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好了,跟我回去吧。”林茉雨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祁尾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从未见过有雌性如此温柔地对待过任何雄性。
这让他不禁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思想受到了局限。
一切都归于宁静。
林茉雨牵着银霜回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只留下祁尾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