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龙军浩浩荡荡地向着战场进发,一路上士气高昂,杀意腾腾。
丁舞云带着炎雀军紧跟其后,心中既感激又忐忑。感激李忠义的仗义相助,忐忑这一战的最终结局。
李忠义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心中明白,这一战关乎南神域的尊严,更关乎无数兄弟的生死。
此时,一名副将骑马靠近李忠义,说道:“将军,此番贸然出兵,若是上头怪罪下来......”
李忠义冷哼一声:“怪罪?老子不在乎!兄弟被欺,怎能坐视不管!”
副将不再言语,心中对李忠义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随着距离战场越来越近,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逐渐清晰可闻。李忠义大手一挥,墨龙军瞬间加快了行军速度。
当他们赶到战场时,只见黑鸦军曾经驻守的地方一片狼藉,硝烟弥漫,尸体横陈。李忠义睚眦欲裂,怒吼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墨龙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瞬间将敌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李忠义身先士卒,手中长剑挥舞,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丁舞云也率领着炎雀军加入战斗,他们怀着悲愤的心情,奋勇杀敌,誓要为死去的黑鸦军兄弟报仇。
战场上杀声震天,鲜血四溅,墨龙军和炎雀军的联合攻击让敌军陷入了困境。然而,敌军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拼死抵抗,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李忠义始终冲杀在最前线,他的盔甲已被鲜血染红,却依然勇猛无比。
天月阁的老妪舒老太,身形佝偻得犹如被岁月压弯的老树枝。她那满脸的皱纹仿佛是岁月用刻刀精心雕琢而成,深深的沟壑纵横交错,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沧桑的过往。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却如暗夜中的寒星,偶尔闪烁着阴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她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那长袍的材质似丝似绸,上面绣着神秘而诡异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力量。手中拄着的一根雕花拐杖,木质细腻,纹理清晰,拐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幽蓝色的宝石,宝石内部光芒流转,散发着神秘而令人心悸的气息。
天阳阁的于老头,身形干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那粗糙的皮肤如同干枯的树皮,毫无生机,脸上稀稀拉拉的胡须,根根如钢丝般坚硬,却杂乱无章。一双狭小而锐利的眼睛,不时透露出狡黠与算计的光芒。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道袍上补丁错落,显得颇为寒酸,仿佛经历了无数的风霜。腰间系着一根红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个破旧的葫芦,葫芦表面斑驳,不知历经了多少风雨。
就在此时,这两人正怒视着李忠义,于老头率先开口道:“李忠义,你们神王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他们的心中,其实根本不想与李忠义为敌。于老头心中暗暗叫苦:“这李忠义可是实打实的四阶神境强者,我与舒老太都只是三阶神境巅峰,实力的差距犹如鸿沟,真要打起来,我们毫无胜算啊。”
舒老太的内心也是忐忑不安:“本以为此次能趁南神域内部空虚,趁机占些便宜,可谁能想到这李忠义竟会如此迅速地率墨龙军杀来,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还未等舒老太再多说什么,李忠义已是怒不可遏,直接提刀冲了上去。刹那间,寒光一闪,凌厉的刀风呼啸而出,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两人见状,神色大变,只得硬着头皮连忙抵挡。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战斗再次陷入了白热化。
仅仅十六招,李忠义便展现出了他惊世骇俗的实力。他的刀法犹如雷霆万钧,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刀光闪烁之间,舒老太和于老头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便被李忠义无情地斩杀于刀下。
天月宗和天阳宗的弟子们见状,个个大惊失色,恐惧瞬间弥漫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如同惊慌失措的羊群,纷纷四散逃去。然而,墨龙军又怎么可能会放敌人轻易离开?他们迅速展开围追堵截,喊杀声震耳欲聋。
墨龙军的战士们个个勇猛无比,他们的攻击犹如疾风骤雨,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不一会儿,便将天月宗和天阳宗的所有人斩杀殆尽,战场上鲜血横流,一片血腥。
而另一边,丁舞云率领着炎雀军满山寻找张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每走过一处地方,都急切地呼唤着张安的名字。
“张安!你在哪里?”丁舞云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炎雀军的士兵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丁舞云的心中默默祈祷着:“张安,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等我们找到你。”
铁牛神色沉重地走到丁舞云身边,声音略带哽咽道:“将军,撤军吧,张队长牺牲了。”从张安毅然答应留下来断后的那一刻起,铁牛就从心底认可了张安这个炎雀军队长。
丁舞云眼神坚定如铁,直直地看着铁牛,斩钉截铁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铁牛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丁舞云却直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众人警觉地望去,只见正是从另一边赶来的银色军队,正是追张安之一的天北域灵蛇军副将项车所率领的队伍。
灵蛇军士兵们个个神色狰狞,眼中透着凶狠的光芒。而炎雀军这边,虽然经历了连番苦战,此刻却也是毫不畏惧,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兵器。
丁舞云和项车隔空对视,双方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敌意和杀意,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战斗一触即发。
这时,灵蛇军中一名士兵神色匆匆地跑到项车耳边,轻声呢喃了几句。项车听后,脸色瞬间大变,他的目光惊慌地看向远方,紧接着连忙大声下令撤军。
丁舞云见此情形,心中焦急万分,她很想将对方留下来,问清楚张安究竟怎么样了。
可是,丁舞云内心深处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炎雀军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损失了。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丁舞云只能咬着嘴唇,鲜血从嘴角渗出,她的眼中燃烧着仇恨与不甘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灵蛇军迅速撤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