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烤鸡吃进了肚里,楚凝萱立马觉得精神多了。
可有人就不精神了。
赫连翊瞪着青衣手中的鸡蛋,那可是他的小黄下的蛋啊,就这么被她给吃了。
楚凝萱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问,“这只鸡是表哥养的吗?”
刚刚青衣和赫连翊的对话他不是没听见,但却觉得有些好奇。
鸡养来不就是为了吃的吗?
“是,”赫连威应道。
本来赫连威是不知道赫连翊为什么要养这些牲畜,但后来他才知道,他是想让母鸡多多生蛋之后,就能为御膳房节省一个很大的开支。
要知道宫里光吃鸡蛋每天都得吃不少。
如果天天出去采购鸡蛋就得花很多的钱,但如果宫里养的有鸡,每日只用天天去取鸡蛋就可以了。
这样既卫生,又节约,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过他还没有将这个想法告诉父皇,相信父皇要是得知他的这个想法的话,一定也会很支持的。
赫连翊也是不容易,这年前才购回来的鸡苗,还没长大呢,就被青衣给抓住做成了烤鸡。
而吃烤鸡的又是自己最疼爱的表妹,这叫他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至于为什么要取名字,他也是想知道每只母鸡一个月大概能生多少个鸡蛋罢了。
因为之前带回来的鸡苗,不是死了,就是不生蛋。
这好不容易有只鸡生蛋吧,还被抓住吃了。
你说他能不气吗?
楚凝萱看着此时手上的鸡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要不然我就不吃了吧。”
赫连翊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和那个母夜叉的话可能伤到了表妹,于是便道,“表妹,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吃吧。”
楚凝萱笑了笑,“谢谢表哥,改日我送表哥一些鸡苗。”
赫连翊赶紧摆了摆手,“不用。”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找表妹拿东西,表妹吃就吃了,他还能找表妹要回来吗?
楚凝萱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表哥还会养鸡,一个皇子养鸡,这也太让她意外了。
这时,叶恒缝合的也差不多了,楚凝萱从赫连威的大腿上跳了下来,往叶恒那边走去。
“嗯,缝合的还不错,这瓶是碘伏,消毒的良药,你且用它在伤口上擦拭一下再用纱布包扎好就可以了。”
叶恒听后点了点头,便按照楚凝萱说的开始擦药。
赫连修见楚凝萱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话,“萱儿,吕三到底被下的什么蛊?”
楚凝萱将刚刚叶恒收到的蛊虫拿了过来,往殿中央走去,将那透明的瓶子举高。
此时瓶子里的蛊虫还在奋力的爬个不停,有一只蛊虫此时正伸长着身体不停的往高处探寻,似在找可以逃了出去的通道似的。
楚凝萱看了蛊虫一眼,“回皇上,这种蛊虫名曰七毒蛊,是用七种有毒的毒虫培育出来的蛊虫,它的身上有剧毒,所以在取出他们时,还真是下了我不少的功夫。”
整个大殿之上,所有人无不唏嘘不已,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他们万万未曾料到,这蛊虫竟能以如此奇特的方式被取出。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然而,亲眼目睹那蛊虫被楚凝萱一一从吕三的心脏中剥离的震撼场景,却让他们不得不信服。
楚凝萱的医术,已然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境地,堪称登峰造极。
闫正鹤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既然这位护国公主的医术如此超凡脱俗,那么太傅的病,或许也能在她的妙手下得以痊愈。
然而,他随即又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如果护国公主能早出生几年,或许芊芸就不会那么早地香消玉殒,太傅也不会因伤心过度而病倒。
当然,闫正鹤深知这一切并非偶然。当年发生的一切,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走一般。
所有的事情都恰好地凑到了一起,璟王的出生、敌国的入侵、太子的诞生……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被精心安排过一般。
就算有人试图将这些归结为巧合,也难免显得太过牵强。
闫正鹤心中暗自揣测,这背后或许有着更为复杂的阴谋与布局。
然而,就算是有心安排,也不可能将敌国的入侵也巧妙地纳入其中吧?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深深的困惑与不安。
皇后猛地抬头,目光穿透层层珠帘,定格在那晶莹剔透的容器中,蛊虫仍在其中缓缓蠕动,每一分蠕动都似乎在撕扯着她的心,让她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
这七毒蛊,是她以无尽岁月为炉,心血为引,精心培育的毒物,旨在掌控人心,操纵生死。
而今,它们竟被如此轻易地剥离了宿体,宛如失去了灵魂的傀儡,在失去人血滋养的无垠荒漠中,逐渐枯萎,走向死亡。
“不!”她在心里低吼,声音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她不能看着它们死,就算死,也要死在她的手里。
然而,在她还未来得及伸手干预之际,楚凝萱已轻巧地旋开瓶盖,一瓶不知名的透明液体如细雨般倾泻而入,与蛊虫的世界交织出一片诡异的宁静。
皇后心中闪过一丝侥幸,以为尚有回天之力。
然而,现实却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记重击。
那些蛊虫,在接触到液体的瞬间,仿佛被时间凝固,动作戛然而止,随即化作了一具具静止的标本,失去了生命的痕迹。
皇后的震惊难以言表,她瞪大了双眼,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楚凝萱究竟倾倒的是何物?
为何这液体能如此迅速地终结蛊虫的生机?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却也无力改变眼前残酷的事实。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多年心血的灰飞烟灭,以及自己在权力与欲望编织的网中,一步步走向末路的身影。
“萱儿,它们怎么死了?”赫连修问。
“皇上,这些蛊虫最初其实是用来给人治病的,但现在却被有心之人拿来做坏事,原本那些毒虫都是为了可以解决人身体上的痛苦,但如果都放到了一块儿那就是剧毒,所以萱儿才不得不将它们杀死。”楚凝萱一边说余光却盯着皇后不放。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但她现在手上还没有证据,无法指证她。
没有证据平白的指证皇后,只能让皇后提高警惕,没有别的任何作用,还不如静观其变。
但不知为何,楚凝萱总觉得今日好像大头戏就要开场 一样。
所有 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叶太医,“公主,这蛊虫也能治病吗?”
“当然,这七毒蛊是用七种毒虫培育而成的,其中的一种毒虫便是蜈蚣,这蜈蚣不就可以熄风镇痉、解毒散结、通络止痛吗?”楚凝萱觉得这个叶太医对药材的认知还有待加强啊!
“是,是臣大意了。”叶恒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巴子。
蜈蚣的功效和作用他早就已经烂熟于心,怎么今日自己还问了一个如此蠢笨的问题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