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存在能从过往的阴影里逃离,那如同伊克斯一般,区别无非溺毙其内的早晚,除非你是那个“与时俱进”的新生儿,无时无刻都在将自我与自我、得到全盘认可后分割开来,并同步令抛掉的赘影诞灭一体。
这三个条件哪个都不是可见宇宙内能成功的,icsw?祂亦默认了。
“总之,概因‘生而软弱’罢了。”
多么方便的推辞之言,呜呼哀哉,虽说并不存在通解,可此词确有其风采。
摸了摸小白的龙鳞,舰长真有点李后主似的愁绪了,也是恍若一江春水,弥散银河不知休。
任何涉及双方交流而无法顺层次反制的“设计”全都是负分,这很好理解,但只要变现,戴上这样的“有色眼镜”去看,立马会惊得原地自刎——无奈何,就好比阴阳眼到了忘川睁开自己,不过后者很可能直接就吓死了不用多此一举。
“总之,甚伟者既业已惜溃,就证明客观上不存在不可接受或无法成立的东西——寰宇既所允许,我等无权否认。”
为何这么说?自然,一切主观判断与评议都有其局限性,包括祂与他俩的决断,甚至都不如系统来的可信性高,因为后者只会计算,而前者都会顺着自己的心意。
“这么说很好听啊。”
可不是,拉着寰宇意志的虎皮给自己遮遮丑,和稀巴烂的垃圾地表文明一个德行,也对,乡巴佬到底是乡巴佬,他们几个都是如此,无来路无背景无认可,三无存在。
但到底是张面皮...
云海上扶摇万里皆含黯碧澈,星图当然是假的,毕竟不是复刻的地球,现捏的世界为了那点星宿予她添香,便直接套皮——这是真套皮,没得洗白——当然,肯定夫妻的诞生地对应位置是一致的喽,小小的浪漫而已,也只有他会这么玩。
观星很好地验合着他现在的状况,不得不说双方如此排序下来就是天眷,名号与诠释一条龙服务地妥妥当当——
设计稿里,最后带她离开时会有这样的对话:
“放心吧,连英雄与圣王都跨不过去的文明,没有存在的意义与价值...要对故土有信心啊,你是贤王是雄主,但你也仅是从中走出来的个体。”
这话听起来毛病很多,且不肖深思即相当露骨,若是那种压不住女主的哈基主角是绝不敢说这种话的,当然蠢货也绝对说不出来;然舰长就是可说,先不提他俩在世界泡里都是“tsd”三连冠的家伙,单是观星的反应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抛开被系统潜移默化修正的好感倾向,她本人自带的光环也已被调修到一个超标的地步,比方说最经典的例子拿逐鹿中原的诸侯丢出去打猴棒哈羊,降维打击也,她处在本世界就是这样。
那么这般有些浪费是事实,毕竟博士那边诸人会保有她们各自的工作,并顺着对方对世界的调试进行衍变转化,相当于二重检验;而他这边只有一个客串,尽管前述有言会放权,相形下似还有些缺失。
当然想这么多没啥用...规整地静列于未来,必将一一折现的安排与空想无法比拟,甚至他俩现在会更喜欢后者多一些。
下方的人间事都看过来了。
此夜确实很正常,纵是政变余音也已无多波澜,剧变的火种是他的人儿,其余自无关紧要,流了血就流了血呗。
其他的都是正常事儿,各种各样,从不区分好坏,其存在为复刻而已,并不存在超模或纯推臆的事——也即,都是看够了的破烂货。
有太多不堪入目的苦难实则一眼见,有反应不该是他们的活,按前述“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拒绝它的理由——当事人的渴求没有意义,也没有任何实现性。”
如是而已,舰长从不多做无谓之事。
天地为熔炉,而人世如柴薪。此贾谊先论;争奈有度絜者,如下:
有达者欲以身代,必先尽炼魂焮铄,横渡熯火。然自其始,叵耐回望何益?若只因初始之心念,那无例的纯妄也不缺此番。
“你的要求太高了。”
杀死比赛的话这么从系统那儿听来,果真有别样的(byd)风味,毕竟这种话以往只有自己对自己说过,博士是暂没机会,祂是懒得管。
“也许吧,谁让世间事不过如此,我懒得像他那样还乐意去瞧看把玩一番...一日游当然要有,但便只为伊人了。”
约会,听起来是个好词,但要是纯当任务来办,任谁早晚都是会丢掉所谓本心的。
和观星的最优解当然是赶着最后离开那天是上元节,点天灯吃汤圆品四时八节山海茶,游园会解霓裳观五声七响龙凤炮,走深巷鉴诗谜赏三教九流文武戏,宣诏诰别宗庙求一个世世生生六六顺~此番二月春宵罢,十分完满别昔涟~
如此方才圆满。
也不肖灰蛇登台献丑了,只十次死亡自不必太过沾染宿命论,只需令她搞清楚状况即可,他稍作引导便能让她登峰,那么这次节会当然要办的成功,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凝望了眼还在熟睡的观星,按正理她是决计没法这么心大的,但舰长心疼她躲躲藏藏跑了一天,用了点心理暗示送她深眠。
老实说以往他的确有几分警惕心理治疗师,极限的这种人配合足够纯的化学合剂与生理激素兼合格的受众是真可做到通常意义上无所不能,仅以其比例不显于人前罢了;可惜没有条件,没法练抵抗,更别说反制之法,只能当故事听听了,也幸好自己没啥条件会被这种人盯上,眼不见为净。
已过丑时二刻。
青天之上,云海聚散,幕景就在头顶千米开外,其上缀着慢慢滑动的星图,一一照着既定的轨道慢慢播放,如晖耀下众生已定的命运...包括只在已定世界活动的他俩,不算额外行动的话。
毫无挑战性。
对登峰者来说,所求除“唯上者投饵,窥得长生长”,便是极端的刺激体验,无分前后里外存亡——别把生命想的太高,他俩从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地上的光亮已差不多尽数熄灭了。灯火通明其实不是什么好意象,便是曾拿着航拍资料研究的时候,他俩也是如此看法。
生命不需要灯光...安康鱼实是教训与警示,更别提后者本意如何——因为字面意义的朝不保夕,才需要占用夜晚休息的时间。
夜生活当然也是病态产物,一并亟待清理的,且有配套的一条龙服务,毋需担忧如何处置。
“心宿有连动,则诸事不宜,今日该好好玩玩。”
随口胡编了句,顺道抬手稍在星图上划了划,舰长就这样给自己批了假。左右他这样抗压任谁来看了不心惊胆战都是神人了,哦,祂确实是,例外;博士那边不也是在疯玩吗?开银帕什么的还早,然巡游伴旅却是容易,饶是很快诸位学园的领袖会随着某家伙的行动而意识到这天地也太狭小,在计划铺开前便因之犹有富余闲暇地一一抵略。
“那就提早玩一玩是吗?她的想法呢?”
扮演着旁白的阿统果然顺眼许多,尽管它一直在否认此事。
“平凡即是喜悦...是这么说的对吧?人间事的确需要如此。”
但这一点于此处并未得以证实,反倒是“一切罪恶皆因有欲望”——正是他希望有一天约会,才会有一片祥和安宁的环境给他和观星,而暂且不谙世事的王储并不知晓人间事,便也不会起什么疑——她逃挺远了,以一般考量,京城的完美变故也不会影响一小城的僻静。
对一个目标进行考察,最合适的是依照推演切身扮着走上一走,其次是各种意义上的深入调研,再之是模拟——拟真训练;这当然能加速她的成长,毕竟她的资质摆在这里,要从幼稚的接班人成长为雄主圣王,二十次死亡已是相当便宜的报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