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川抬手握拳,轻掩着嘴假模假式的咳了两声:“贾老板不介意的话,给我找两根铁丝,我就能打开!”
贾富贵:“当然不介意了,夏妈,把工具箱拿来。”
俞川从工具箱里挑出两根粗细正合适的铁丝,俯身将铁丝捅进锁眼。
不到一分钟,一声清脆的“咔哒”响起,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
骆舟拍了拍俞川的肩膀:“可以啊,兄弟!”
江岁岁给俞川竖了个大拇指:“不错!”
贾老太太的房间,常年紧锁,门和窗都未曾开启过。
几走进屋内,一股浓烈的霉味瞬间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贾富贵:“大侄女,你先等等,我来开个窗通通风先。”
江岁岁屏住呼吸,客气的摇了摇头:“贾伯伯。不用。”
看着贾富贵的笑脸,江岁岁满脑子都是,大客户,关系要维护好!
要是暴富还在,肯定会笑话她是个财迷!
...
江岁岁在房间里踱步,目光四下打量。
屋内陈设极为简洁,一张床,一个大衣柜,进门右手边还有个独立的卫生间。
跟贾家闪瞎眼的装修一对比,这房间,只能用朴素来形容了。
房间的窗户边,立着一排矮柜,样式古朴,乍一看,倒有几分榻榻米的感觉。
平整的柜面上,搁着一个蒲团。
江岁岁伸手将蒲团拿开,一个锁孔出现在眼前。
“俞川,靠你了。”
“师父,您就放心吧!”
俞川半跪在矮柜上,手中的铁丝灵活地在锁孔里来回试探。
随着铁丝的滑动,锁开了,俞川试探的推了推,矮柜门缓缓打开,下面藏着一个暗格。
江岁岁:“先别动,你先过来!”
俞川乖巧的从矮柜上下来:“好嘞,师父。”
江岁岁转向一旁的贾富贵,缓缓开口:“贾伯伯,要是我开了这东西,那罪魁祸首,恐怕会当场毙命。”
贾富贵站在自己亲妈的房间里,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心。
脸上满是疑惑与不安,嗫嚅着问道:“大侄女,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江岁岁目光深邃,反问:“不知道贾伯伯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江岁岁看向矮柜里的暗格:“这里面应该都是李子核。
这是一种用自己家里小辈的阳寿,给自己续命的邪术。
这种邪术要在两颗李子树上,挑选两颗李子,
在李子的核上刻上晚辈的生辰八字。
在做法的地方埋下一颗,自己身上带上一颗,
每隔两年都会害死一个晚辈来给自己增加阳寿。”
江岁岁每说一句,贾富贵的笑脸渐渐僵硬。
脸色愈发苍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一步。
此刻,他已经退到矮柜边,整个人靠在了墙上。
贾富贵的脑海里,猛地浮现出母亲院子里那片李子树,繁茂的枝叶在风中摇曳,此刻却像是恶魔的爪牙,让他心底发寒。
声音颤抖着问道:“不可能啊,这……可都是我妈的亲孙子,孙女。她为啥要害自己的亲孙子啊?”
江岁岁:“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就需要贾伯伯自己决断了!”
贾富贵的眼前交替浮现出母亲的面容和最疼爱的小儿子的笑脸,内心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激烈拉扯。
他闭上眼睛,一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大侄女,你帮我打开吧!”
江岁岁:“你确定?”
贾富贵重重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决绝:“我确定,我妈她糊涂啊,再怎么样,也不该偷自家小辈的命来苟延残喘!”
江岁岁闻言,抬脚便往暗格走去。
贾富贵想起江岁岁刚刚说的当场毙命,出声喊道:“大侄女,你等会儿,我给照顾我妈的佣人打个电话!”
江岁岁脚步一顿,缓缓摊开右手,神色随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给钱,你随意,我都行!
照顾贾老太太的佣人刚接通电话,贾富贵劈头就问:“老太太在干吗呢?”
听到佣人回答老太太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休息。
他又赶忙说道:“你换个既不会打扰我妈休息,又能清楚看见她的位置,等会儿我给你发视频通话。”
视频一接通,贾富贵几人透过屏幕,看到贾老太太正躺在小院窗沿下的摇椅上,双目轻闭,似乎睡得正沉。
见状,贾富贵对江岁岁说道:“大侄女,你开始吧!”
江岁伸手拉开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小黑坛子。
她将小黑坛子搬出来,放在矮柜上,随后伸手掀开了红布。
众人好奇又紧张地凑近,只见小小的黑坛子里装着一些类似水果核的东西。
仔细数了数,不多不少整好有八颗,其中有些已经腐烂发黑,长满了霉斑,而有些看起来还比较新鲜。
比较新鲜的上面,仔细看去,果然刻着什么东西!
视频那边突然传来佣人惊恐至极的叫喊声:“啊啊啊啊啊,鬼啊鬼啊,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
贾富贵又急又气,冲着手机喊道:“该死的,你给我回来!我给你加钱,加钱听见没有,你给回来!
青天白日的,你跑什么,你给我回来!加钱,加钱,加钱!!!”
佣人抓着自己的手机惊恐的往门外跑的同时,精准的捕捉到了加钱两个字!
江岁岁几人发现,视频里的尖叫声瞬间停了下来。
紧接着,他们看到视频那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入了镜。
佣人抽抽噎噎地对着镜头问道:“老爷,呜呜呜,加多少?”
贾富贵当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一万,够不够?”
佣人忙不迭点头:“够够够!我现在就回去,您等等!”
佣人深吸了好几口气,壮着胆子跑了回去。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手机画面突然一转,贾老太太出现在了镜头里。
贾老太太出现在画面中,还坐在那把摇椅上,
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是,她皮肤干瘪得如同一张皱巴巴的老树皮,
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被瞬间抽干,已然暴毙在摇椅之上。
“老爷,呜呜呜,说好的一万,别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