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谁叫他是卿卿脑,再跟她讲一百遍他也乐意。
走廊里没人,所以余南卿没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只扭捏了两下,然后就任由自己挂在他身上了。
沈墨琛订的情侣套房,本以为和普通的套房没什么两样,不料开门进去他就愣住了。
饶是内心无比变态,初次看到这画面,他还是被惊到了。
他就没见哪家酒店把趣味play道具堂而皇之地搬到明面上来过。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地方了。
他都惊讶了,余南卿就更不用说了,目光触及房间中央那个挂满铃铛,悬在空中,周围吊满小玩具的床,脸顿时变得煞红。
脑袋飞速旋转后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墨琛,“你…你…”
她支支吾吾半晌,最终只憋出个“你这个变态。”来。
她都还在生气,他竟然就开始肖想那档子事了。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更可耻的事是余南卿给了沈墨琛一巴掌,巴掌声竟还在房间里荡起了回声。
羞耻至极。
余南卿拔腿就要朝门外走,却不料被沈墨琛一把拉进了怀里。
“乖乖,你听我解释。”沈墨琛抱着她,着急忙慌地想要撇清关系。
按照以前的性子,他指定是要哄着漂亮娇娇干脆就这么沉沦的。
但现在他没这个资格了。
没资格的原因是,他自作自受。
自从某次漂亮娇娇破天荒地穿着情趣睡衣勾引他,想要跟他交流感情,结果他嘴贱调侃两句后,漂亮老婆就死也不肯跟他爱来爱去了。
那段时间连亲个嘴都得来偷袭的才行,而且代价是被扇个几巴掌。
沈墨琛叹气,追着人追到门口才将人劝停脚步。
“我以为情侣套房只不过是床大一点而已,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沈墨琛说着,余光又瞟了眼房间内的布局。
说实话,跟他以前在水珺湾地下室布置的豪华禁欲金笼比起来,差得简直不要太远。
见他说着说着就盯着那涩涩床发愣,余南卿没忍住,给他的脑袋上又来了一巴掌,“沈墨琛,你在想什么?!”
沈墨琛被她扇回神,性感的喉咙恰逢其时滚动几下,黝黑的眸子里藏满了不能言说的情绪。
于是乎,看起来格外不正经的他又被余南卿给扇了一巴掌。
脸上浮现俩巴掌印,沈墨琛那浑浊的眸子也逐渐变得澄澈起来,他定定看着被他抵在墙上的漂亮乖乖,猝不及防地俯身对着余南卿的唇亲了两口。
他本来打算着亲完就飞速闪身躲开的,但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痒,连带着心脏也刺啦啦地痒。
不是痒得动不了,是痒得想再挨一巴掌。
他确实得逞了,软绵绵的巴掌呼来,连带着吹来的风都是甜的。
会摇晃还会发出铃铛响的床确实不适合睡觉。
顶着巴掌印的沈墨琛盈着傻笑去前台换了房,并且因为这可疑的模样,被前台问了好几个问题,确实两人真是情侣,女方没被威胁,前台才将身份证还给了他。
中途过来解围证实两人确实是情侣的余南卿接了房卡就匆匆转身朝电梯走去。
边走还边拉着衣领,企图将脸给挡住。
没办法,她已经如坐针毡了,离远了都能听到目击者的蛐蛐声。
说什么她看着人不大,手怪有劲儿。
说什么她怪泼辣。
总之,她超级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压根就不是她手劲儿大!分明是沈墨琛敏感肌!
一扇就红,一扇就红,红一下跟不要钱似的。
“乖乖,现在我可以跟你好好解释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一进电梯,沈墨琛就贴在她身上,手环着她的腰,说着说着嘴就怼她脸上去了。
余南卿耳根通红,因为背对他站着,所以一抬头就能在面前的电梯墙上看到自己面色滂沱的模样。
简直羞得要命。
她紧咬了下唇,伸手推开沈墨琛,“你别得寸进尺,我现在分明还在生气,你不准亲我。”
被她推开,沈墨琛微顿,听言唇角缓缓上扬,听话地没再亲她,不过厚着脸皮将脸凑过去,轻轻蹭着她的脖子,唇瓣不经意扫过她白皙的脖颈。
新换的大床房终于是正常了,进房间环顾了下周围后余南卿就坐在了沙发上,睨着眸瞟了眼推着行李箱进门的沈墨琛。
她一声没吭,全靠沈墨琛顿悟,视线触碰到她的表情,眸子闪了闪,顿时抛下手里的行李箱,麻利地跪到了她面前。
余南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睫毛轻颤了好几下,但为了不破坏好不容易表现出来的严肃,硬是冷着脸移开了视线,假装一点儿不在意,但余光还是忍不住,好几次瞟向唇瓣不停张合着跟她解释的沈墨琛。
她眉心微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刚才在电梯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貌似又来了。
她压根就听不进去他在讲什么,但心态又跟刚才不太一样,刚才她气得恨不得咬死他,现在么…她只想亲死他。
梆硬的心渐渐变得柔软,她不知不觉间开始抠指甲,寻找着最佳时机来跟沈墨琛说原谅他了。
她最终都没找到时机跟沈墨琛坦明,不过冲动之下,嘴是亲上了,还亲得天昏地暗,从沙发上到浴室门前再一直到床上。
等快要喘不过气来,余南卿才喘着气叫着停。
本来就红的脸颊变得更红了,耳朵更不用提,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似的。
沈墨琛翻身躺在她旁边,手指轻绕她的发丝,情不自禁地拉近闻了闻,觉得不尽兴,干脆直接将人捞进怀里,脑袋埋在她肩头,使劲儿闻了又闻。
香,诱人得要命的香。
沈墨琛垂眸盯着怀里的娇娇,目光炯炯,上扬的眼尾昭示着他内心的愉悦。
他确实该愉悦,今天两次亲亲,都是乖乖老婆主动的。
不管是见色起意,还是蓄谋已久,他都愉悦得要死。
“乖乖不生气了吧?”他俯身咬了咬余南卿那目光所至之处红得不行的耳垂,张了张唇,卑微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