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琪老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我父亲自然不会同意入赘,因此和皇帝大吵了一架。最终,皇帝因为心疼爱女,再加上我父亲对那女子也是真爱,双方定下了一个赌约。”
“赌约的内容就是,如果我爹能够带领一个二等帝国的学院拿下奔跑吧少年比试的冠军,就承认他的实力,同意以驸马对待,如若不行,那除非答应入赘,不然绝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我父亲负气去往厚土帝国,想要将这一直垫底的学院带上冠军宝座,可这种事并非你个人实力强就一定能够成功,再加上皇帝从旁作梗,一去就是二十多年……”
“等等……”陈落凡一脸错愕的打断了紫琪的话,“你是说你父亲还没有和那公主结婚,然后离开帝都二十多年,你如今二十岁……所以,你的母亲到底是谁?”
“当然就是公主啦,你在想些什么啊!”紫琪狠狠的锤了陈落凡的胸口一下,“当时我母亲一心要嫁给我父亲,所以,在我父亲走后,母亲也偷偷跑去厚土帝国找到了我父亲。等皇帝知道的时候,母亲已经怀了我,只不过父亲这人太犟,不肯放下脸跟娘回来,非要让娘等着他夺冠后再回来。”
“其实……孩子都有了,我外公自然是承认了他的身份,不然就凭他当时一个六品巅峰的灵师,我外公随随便便派个人都能将他杀死,哪还会任由他当这个院长。”
紫琪老师说完,一脸无奈的看着几人。其他几人听完之后,都暗自点头,理解老院长的心理也有点同情他的境遇。
只有陈落凡一脸不解的看着紫琪:
“不是,紫琪老师,这俩老头就因为这个事儿?这完全就是俩犟……种啊”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厨子,这时候却突然一脸严肃:“贱人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尤其是一个男人的姓氏更是代表了一个家族的传承,怎么能说改就改呢?我觉得老院长坚持的对,这次我站他!”
陈落凡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谁说改了姓不能再改回来?谁规定的?只要先委身皇室,忍辱偷生慢慢积蓄自己的力量,当实力足够的时候,一举颠覆整个帝国,再将自己原来的姓定为国姓,将老皇帝关进阴暗的地牢,每日羞辱……”
“等等等等……”紫琪看着越讲越兴奋的陈落凡,没好气道:“那可是我的父亲和我外公,真要像你这样,我的母亲怎么办?你这都是从哪里学的!”
“啊?什么最强赘婿、重生之赘婿逆袭不都这样写的吗?这样的情节一定让帝都百姓津津乐道,没道理到了这个世界没人喜欢啊?”
“这个世界?你还知道其他世界?!”毒师猛地问道
“额,那都是话本里的世界,说了你也不懂。”陈落凡这才发现激动之下说漏了嘴,连忙往回编
“话本里的怎么能当真,别说我父亲有没有能够颠覆皇朝的天赋,就是皇帝身后的老祖宗也不会轻易的看着自己的家族被人取代。”
“老祖宗?难道皇帝不是这个帝国实力最强的人?”
按照他在厚土帝国的经验,皇帝就应该是实力最强的人,不然,凭什么掌控帝国呢?
“当然不是啦,那是二等帝国的情况,可这一等帝国各自的老祖宗都在安心修炼,努力突破到更高境界以稳固帝国的地位。如果被帝国琐事缠身,哪有时间修炼呢?”
“哦哦哦,还有这一说呢,真是层次决定格局,后人诚不欺我!”陈落凡胡言乱语之后,突然又看向几人:
“就算不是这样,这俩人较劲的也没有意义啊。先说这老变态……咳咳,老院长吧,你把别人肚子都搞大了,跟人家好好说,低头认个错,还真能让黄孙没了爹?皇帝老头就更是了,他老人家春秋鼎盛,我听说过的在册的儿子都七八个了,还缺个入赘的?这俩老小孩,呵呵,幼稚!”
“你够了啊!!”紫琪听得一脸黑线,这俩人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外公,当着面这么说,能给他好脸就怪了!
“额……就事论事而已,按照你的说法,皇帝不仅不是仇人,倒应该算是我们岚翔学院的亲人呐。”
陈落凡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提议:“不如……我们晚上来个大型认亲现场?我们几个一起跪到皇帝老头的面前,跟着你喊个外公啥的,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让我们进宝库随便挑呢?!”
紫琪老师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你要这么一闹,我保证不光之前的矛盾不会化解,你也无法囫囵的走出皇宫。”
一旁的厨子也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要跪你自己跪去,不就是怕皇帝针对你嘛,反正从始至终战斗的都是你一个人,害他输了赌注的也是你,肯定不会波及到我们。”
毒师也补了一句“嗯……你到时候别和我们坐一起就行”
就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犀牛也开口:“贱人哥,我是去吃东西的,你也知道,我吃不饱就会笑不出来,你到时候离我也远一点,不要溅我一身血。”
“你们这群没义气的魂淡!尤其是你,犀牛,吃不饱不会笑,所以这就是从我认识你到现在都没看你效果的理由?你们看看蝙蝠姐,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蝙蝠听完,转过身来看着陈落凡:“你是谁?”
“……”
“哈哈哈哈哈”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没良心啊,我拼死拼活的为咱们夺得了冠军,你们就这么对待有功之臣?真是鸟尽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厨子一脸疑惑的问:“你说谁是狡兔?”
陈落凡愣了一下,紧接着一脚踹了过去“你才是走狗!”
就这样,一个下午的时间在众人的欢笑之中度过,直到太阳将要落山时,皇宫内终于派人前来相邀。
来的人看着装应是一位重臣,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众宫女,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是崭新的衣服。想来是皇帝通过韦索的行事风格猜出了几人的尿性,怕他们穿着随意的赴宴,主要是冲撞了那三位大人,可就有些不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