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怎么配合?”
苏妍妍冲她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妍妍越说王月英的眼睛越亮,举手保证道。
“放心,这事我一定配合好,晚上回去我就拉相公好好练练,保证不让人看出端倪。”
苏妍妍却笑了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也不怕别人看出什么,最好还是露点马脚。”
几人听到他们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都抓心挠肝地难受。
想问又怕耽误了他们的事,只能把疑惑收回肚子里。
两人商量好,又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然后,这件事就很自然的通过张志诚的嘴传到了张掌柜的耳里。
张掌柜稍稍琢磨一下,便明白过来。
笑了一声道,“这苏娘子还真是机灵。”
张志诚有些不明白,他爹这是什么意思。
张掌柜并没有与他解惑,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才对他道。
“一会送货过去的时候,你和老洪说我晚上去他那里喝一杯,让他把我喜欢的那几道菜留着,然后,再将今早听到那事与他说一遍。
记得你是怎么同我说的,就同他怎么说就是了。”
张志诚一头雾水走了,张掌柜心情却不错。
老洪这一顿酒他吃定了,他还要欠自己一个人情。
老洪那个媳妇就是个惯会把拉娘家的主。
要不然,老洪县城那酒楼也不会交到他小舅子手中。
他可是听说那酒楼自从被她小舅子接手后,不仅没有赚钱,年年他还得往里贴不少。
一问就是酒楼经营不善,可实际上他那酒楼可一点不知味楼的生意差,这钱亏到哪里去了,这懂的都懂。
可偏偏老洪又是个极重感情的,他那媳妇早些年生闺女时伤身子,老洪心疼她,又怕她多想,有些事才由着她。
只是这闺女却是两口子的逆鳞,他小舅子这次怕是要踢到铁板了。
自己这也算是帮了他一把,吃他一顿酒又算什么?
苏娘子那边,这件事解决,她也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好。
等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平白收获了两份人情,实在是太完美了。
苏妍妍早上送走王月英就知道这事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事解决得会这么快。
她才刚带着两只小虎崽子上山讨奶回来,就看到自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看着朴素,但用料却极为考究。
苏妍妍抱着虎崽子进门,又将刚挤好的虎奶送到厨房用井水湃着,这才掸了掸衣裳进了待客的堂屋。
堂屋里何掌柜与赵深对坐在桌子两边。
桌上还放着大碗粗茶,看得了来了这是赵家能拿出最高规格的待客的东西了。
苏妍妍放下袖管冲来人打了声招呼。
“哪阵风把何掌柜吹到我家来了,何掌柜需要什么去知味楼打声招呼就是了。”
何掌柜自她进门就已经起了身。
听到她这话,连忙拱手见了一礼道。
“老朽今天是来道谢的。”
苏妍妍的确看到桌上几个包装十分考究的礼盒,却并没有接他这话。
“何掌柜这话何意啊?我也没做什么,好端端的谢我什么?”
苏妍妍面上一副我什么也不知情的表情,眼睛却在告诉他,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何掌柜明白她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就道谢的话题纠缠。
反而说到赵俊的事。
“我听说,苏娘子家有个后生十分聪慧,我镇上的酒楼还缺一个学厨,不知道他可愿过去,不用打杂三年,去了直接跟着师父学本事。”
何掌柜这么说就是要解决赵俊的问题了。
这事苏妍妍早有考虑,也问过赵俊和大伯娘一家的意见了。
他们都觉得能拿回工钱就好,至于回去就算了。
毕竟,发生那样的事,回去后人家会不会用心教可说不准,与其在那里浪费时间还学不到东西,倒不如另寻别的出路。
于是,苏妍妍便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都说空穴不来风,若是让他再去鸿楼做事,怕会惹人闲话。”
何掌柜听了这话更加满意了,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荷包放在桌上。
“到底是我酒楼管事的错,害得小哥在酒楼白白做了那么久的工,这按酒楼一般帮厨的工钱算的三年工钱,还请苏娘子为老朽转交。”
苏妍妍倒是没有客气,冲何掌柜欠了欠身道。
“何掌柜仗义。”
这事说到这就算是了结了,何掌柜顺势起身告辞。
“苏娘子客气了,老朽还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何掌柜慢走。”
苏妍妍朝旁边让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与赵深一道将人送出了门。
只是她到院门前便了住了脚,只让赵深将人送上车。
不知情的人只当这人是来找赵深的。
赵深回到堂屋便见苏妍妍正在上下抛着荷包玩。
见了赵深回来,便将荷包丢进他怀里道。
“你跑一趟给赵俊送去吧。”
“你不去?”
赵深疑惑地看着她。
苏妍妍也很是不解。
“一点小事还用得着两个人?你是怕半路被人打劫了吗?”
赵深被她这话给逗乐了,也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抛着荷包。
“我瞧着这里少说也有三十两,我怕被人打劫也很正常吧?”
苏妍妍嘴角一抽,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山上的大虫他都能斗一斗,这村里谁敢打劫他,不是找死吗?
不过,她没纠结这个,却是点头肯定了赵深的前半句话。
“你说得没错,的确是三十两,我刚数了。”
说完还感叹了一声。
“啧啧……这县城的工钱就是和镇上不一样,这帮厨都能有八九百文钱一个月。”
赵深闻言痞痞一笑,“一般人自是没有的,最多五百文一个月就撑死了,何掌柜这是看在你的面上。”
苏妍妍自是知道,他这是因为自己把这事透露给了他,让他有时间去处理这件事。
免得到时事情闹大,县城的人传的风言风语坏了自家闺女的名声。
“这当舅舅的也不厚道,居然这样编瞎话,也不怕坏了外甥女的名声。”
赵深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