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军是肖致远的铁杆,老大不待见王德茂,他自不会和其客气。另外,王德茂和柴奎今天搞的这一出确实让吉乡长很郁闷,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又怎会给其面子呢?
王德茂见此状况后,脸上露出了几分讪讪之色,下意识的转过身来满脸堆笑的冲着党政办主任贺凌香点头。
贺凌香看到王德茂的表现后,笑着说道:“王老板,我可不会抽烟,把你的烟收起来吧!”说完这话后,贺凌香便不再理睬王德茂,转身去招呼皮鞋厂的工人了。
看到这一幕后,王德茂算是醒过神来了,吉军和贺凌香都是唯肖致远马首是瞻的,肖老大不待见他,另外两人也绝不会给其面子。
意识到这点后,王德茂再不敢有丝毫怠慢,快步走过去,帮着吉、贺两人招呼起工人们来了。
片刻之后,索强和黎兆福便领着工人们出了乡政府。王德茂见状,长出了一口气,连忙从衣袋里掏出烟来一脸谄媚的递了一支给吉军。
吉军如之前一样,仍未接他的烟,一脸冷漠的说道:“王老板,你这烟我可不敢抽,否则,改天你不得让厂里的工人和家属全都过来了!”
说完这话后,吉军便昂首阔步的走开了,一点面子也没给王德茂留。
站在办公室窗前的肖致远看到这一幕后,嘴角露出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吉军不易当中狠狠敲打了王德茂一番,这对他而言,可是非常有利,一会和他谈皮鞋厂的事情时,便会省事许多了。
贺凌香是女人,心慈一点,看到吉军拂袖而去,王德茂一脸苦逼的站在当场,开口说道:“王老板,乡长可还等着你谈事呢,你快点过去呀!”
肖致远来沂水乡之前,乡政府的大小事务都是吉军在过问,王德茂和其打交道的机会非常多,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定定式,那便是吉乡长便是乡政府的老大。听到贺凌香的话后,王德茂才回过神来,现在肖致远才是沂水乡的党委副书记、乡长,名副其实的政府当家人。
王德茂一脸感激的冲着贺凌香轻点了一下头,快步向党委、政府的办公楼跑去。
看到王德茂匆忙的背影之后,贺凌香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
之前,纸箱厂和皮鞋厂的工人和家属全都涌过来,不下百人,若是处置不当的话,极有可能酿出祸事来。这段时间,她正在积极运作副乡长的事,乡里若在这会出事的话,等待她的将是鸡飞蛋打的命运。幸亏乡长及时出手,摆平了这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这儿后,贺凌香的头脑中不由得浮现出肖致远沉稳干练的身影,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男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如此深的道行?贺凌香觉得无论遇到什么事,肖致远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这样的表现别说党委书记冯宝山比不了,就是一般的县领导也没有如此魄力。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贺凌香感觉到她在和冯宝山闹翻之后,第一时间站到肖致远这边来,无疑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她感觉到这男人属于一遇风云便化龙的人物,沂水的池子太小了,他绝不会长久的待在这儿。
想到这儿后,贺凌香愈发觉得要帮妹妹一把,让她和肖乡长之间成其好事,将来荣华富贵必定享用不尽。
就在贺凌香胡思乱想之际,皮鞋厂厂长王德茂已一脸局促的站在乡长办公室门前了。看着紧闭的房门,王德茂的心里便觉得一阵紧张,伸手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衣扣,这才伸手轻敲了两下门。
笃笃,笃笃,两声轻响之后,王德茂便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以便在第一时间听到门里的动静。出乎王德茂的意料之外,他连敲了两下门之后,门里并无动静,什么反应都没有,这让他愈发心慌起来。
王德茂敲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肖致远却将其停在了耳中,他有意不搭理对方,便是为了给其施加一点心里压力,免得他再自以为是。
无商不奸!
皮鞋厂的规模虽然不大,但也算是小有所成,王德茂在沂水乡绝对是一号人物,而且他和党委书记冯宝山之间走的很近。肖致远正是看透了这点,才要给其是假组都打的压力的。
当敲门声再次响起之后,肖志远这才不紧不慢的冲着门口说道:“请进!”
王德茂此时听到这声音犹如天上的仙乐一般,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伸手推开了门,与此同时,身体硬是往下低了半截,弯着腰,脸上布满了谄笑。
进门之后,王德茂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冲着肖致远点头致谢道:“乡长,今天这事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多多见……见谅!”
王德茂的态度可谓是恭敬至极,说到最后时,由于心里太过紧张,都结巴起来了。
江湖越老心越寒!
王德茂今年五十出头,绝对的老江湖了。肖致远虽然年青,但他对其却不敢有任何小觑之心。撇开肖乡长在县里的关系不错,仅看他为人处事的手段,便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王德茂曾私下里和纸箱厂的柴奎比较过沂水乡的党委书记冯宝山和乡长肖致远,最终两人得出一致的结论,年老的不如年少的,一把手不如二把手。
强势如肖致远,王德茂在面对他时,心里没有半点底气,他很清楚眼前这位不是他能抗衡的。
尽管王德茂的态度很是卑谦,但肖致远并未给他面子,而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文件。王厂长只得一脸苦逼的站在一边,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按说皮鞋厂和乡政府之间并无隶属关系,王德茂完全可以不鸟肖致远,但此时的他绝不敢这么做,其一,之前皮鞋厂的工人们闹的那一出,王德茂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其二,皮鞋厂的前途命运掌握在肖致远手中,借他一个胆子,不敢乱来。
肖致远看文件是假,目的便是为了晾一晾王德茂。精明如肖致远,他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五分钟左右之后,便将手中的文件放了下来,装出一副刚看见王德茂的样子道:“王厂长,怎么站在这儿,坐呀!”
说完泽这话后,肖致远又冲着门外招呼道:“绪荣,王厂长来了,上茶呀!”
肖绪荣早就知道皮鞋厂厂长王德茂过来了,但之前纸箱和皮鞋两厂的工人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板定然不待见他,这才没给其泡茶。
听到肖致远的招呼后,肖绪荣这才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放在王德茂身前转身便走开了。
王德茂坐在肖致远对面的椅子上,顿觉一阵威压扑面而来,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下意识伸手去端茶杯,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谁知这茶是肖绪荣用滚开的水刚泡的,很是烫手,王德茂一不留神碰上之后,连忙缩手,谁知小手指却勾着了茶杯把子,差点把茶杯带倒。王德茂连忙伸手将茶杯扶正,一脸抱歉的说道:“乡长,对不起,差点把茶谁给弄洒了!”
肖致远听到这话后,开口道:“王厂长,茶洒了没事,若是将其他事办砸了,可就悔之晚矣了!”
肖致远这话一语双关,王德茂听后,心里咯噔一下,但仍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看到王德茂的表现之后,肖致远知道敲打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再和其多说废话了,于是轻咳一声道:“王厂长,关于皮鞋厂的事,乡里有这么一个思路,我想和你沟通一下。”
之前,王德茂在送工人们出乡政府的大门时,隐约听他们说了两句,乡里好像有意将皮鞋厂搬迁到开发区去,这对他而言,可是个好事。
肖致远的这话一出,王德茂便忙不迭的点头说道:“乡长,你请讲,我一定洗耳恭听!”
肖致远听到这话后,冲着王德茂轻点了一下头,便不紧不慢的将皮鞋厂搬迁的事说了出来。
就在肖致远和王德茂坐在办公室里商谈皮鞋厂如何搬迁之时,纸箱厂老板柴奎家中却是一片混乱的景象。
柴奎的老婆马琴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体重却远超一百六,整个人看上去如一个肉球一般。只见她站在门口,如一只好斗的公鸡,红着脸,用胖而短的手指冲着身前的工人们叫嚣道:“这是我家,你们谁敢进来,我就让派出所的人抓你们去坐牢。”
纸箱厂半年不发工资,工人们本就怨声载道,现在又传出柴奎在南兴县城里买房子的消息,他们自是按捺不住了,一起过来找姓柴的讨说法。
马琴的话音刚落,派出所指导员曹磊军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只要不动手伤人,其他事我们可不管。”
肖致远给曹磊军的指令便是不得动手伤人,至于其他的,他才懒得过问呢!
工人们本来还有点被马琴的话吓唬住了,曹指导员这话一出,他们便再无顾虑了,你推我挤之下,一起进了柴家的大门。
马琴本就又矮又胖,看见工人们往门里涌,急了,拼命想要把住大门,不让对方进来。她的想法是好的,但仅凭她一个妇人,有如何是愤怒的工人们的对手,片刻之后,大家便冲开了她的双臂进了家门。
马琴被工人们一撞,立足不稳,那肥硕的不像话的臀部顿时和水磨石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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