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你说什么?侯哥救回来一个女人?”凌云峰饶有兴趣的问道。
“可不嘛,跟个飞贼似的,扛起那女人就跑,听侯哥说是赵世豪家的女佣。”
凌云峰笑道:“那女人呢,你们把她藏哪了?”
虫子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侯哥扛走的,八成是送回老家了吧。”
凌云峰不以为然地说:“那可未必哦。”
……
侯小孩果然没有将那女人送回老家,事实上昨晚还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
侯小孩扛着女人越过高墙,往深山里走去。
那女人惊呆了,问他到底是谁。
侯小孩也不回答,只顾着赶路,结果那女人疯了似的趴在他肩膀上大哭大闹,又抓又挠。
“你这个淫贼无耻王八蛋,你杀了我吧,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玷污的。”说完,就一口咬在了侯小孩的肩膀上。
女人被关了十多天,吃的都是残羹剩饭,又大病一场,身体孱弱得很。
再怎么体弱多病,大难临头,人都能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女人这一口咬下去,侯爷肩膀立马飙血。
“臭婆娘,你敢咬我。”
侯爷一把将女人扔到草地上,却不料那女人以为男人要对她施暴,冷笑一声,就要咬舌自尽。
侯小孩眼疾手快,一掌拍在她的后脑勺,将其打晕过去。
天亮了,女人从噩梦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舒适干净的土炕上。
在北方,这种东北大炕很常见,尤其是在偏远农村,家家户户都有。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现在就连城里人也开始怀念起小时候的土炕,商家把握住商机,一种专为别墅设计生产的电炕诞生了。
而女人此时所躺的这张土炕,是名符其实的农村大炕,烧柴火那种。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女人心里油然而生,她被昨晚那个男人掳掠到农村来了,以前在网上看过的那些虐待妇女的报道浮上脑海,很多城里女人被民工绑架后,关在农村某个角落一间小黑屋里,过着奴隶一般的生活,吃的比狗强不多少,还要时时应付男人肆虐的蹂躏。
关在碧海山庄的狗窝里,虽然也活得如狗一般,最起码没有人敢对她动手脚,毕竟她曾经是赵世豪的正妻。
可现在……
女人无助地哭了,抱头痛哭。
突然,外间的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男人,正是昨晚将她从碧山临海抗出来的那个飞贼。
“你醒了!”
“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自杀。”
侯爷手里提着油条豆浆,站在那里很是尴尬。
也许是昨晚没有看清,也许是侯爷向来对女色不感冒,此刻,借着清晨第一缕阳光,他发现那女人竟然很美,一种清纯中散发着成熟的女人美。
侯小孩心中多年被压抑的那股男人气息,不知不觉涌上头来,而且来势汹涌。
秋日的阳光并不刺眼,暖暖的,黄橙橙的,透过窗户,挥洒在女人的脸上。
这是一个瑟缩在恐惧中的天使,不是堕落天使,而是折翼天使。
侯小孩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可此时,他竟然有这种感概。
“这里有些吃的,柜子里有我刚给你买来的新衣服,吃饱了你要是想走我不拦你,不过,我估计赵世豪的人肯定会到处在找你。”
说完,侯小孩放下几千块钱,走了。
女人愣在炕上,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街上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一片鸡鸣狗叫声中。
她颤巍巍爬到窗台,发现院子里并没有人,这才壮壮胆下了土炕,一把抓起男人放在炕桌上的油条和豆浆,狼吞虎咽起来。
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的她,哪里在乎自己的吃相。
太阳,终于全升起来了,一张璀璨的橘红色笑脸挂在山顶上。
自由了,我自由了,从十六岁那年被赵世豪胁迫包养,整整二十二年,她终于重获新生。
女人哭得泣不成声,这二十二年来,物质生活固然优渥,可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恐惧中,赵世豪那双沾满鲜血的手,经常出现在她的噩梦中。
这一切都过去了,真的全都过去了。
女人吃饱喝饱也哭干了眼泪,这才拉开衣柜,只见里边放着一套农妇穿的棉麻布料衣服,这套衣服肯定不会超过五十块钱,不过在女人眼里,却比她身上穿的那件价值几万元的名牌更适合自己。
是新生,就得彻彻底底的与从前分开界限。
女人穿上那套麻布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看着一脸污垢的自己,很脏但很美。
她笑了,那种被遗忘了二十多年的真实笑容,浮在脸上是那么的真实而诱人。
女人乖巧的拉开堂屋的门,来到院子里。
两排向日葵高傲的昂着它们的头,看向天空,葵花籽已经开始变颜色,让人幻想着它们饱满而喷香的果粒。
南墙根,有一棵挂满“红灯笼”的枣树,硕果累累的大红枣压弯了枝头。
女人想起老家也曾有这么一棵大枣树,小时候经常跟弟弟摘枣子吃,被母亲骂的狗血淋头,因为那棵枣树所结的枣子,是要卖了给父亲抓药的。
如今看到这一树大红枣,女人勾起往事,忍不住泪眼婆娑起来,父母还在世上吗,赵世豪真的会放过他们吗,弟弟现在应该也当爸了吧?哭完了,两只腮帮子一阵痉挛,口水犹如泉水一般涌出。
女人收拾起破碎的记忆,敞开胸怀,幸福地面对自由生活。
咯咯!
小院里响起女人清脆的笑声,她快活着摇晃着那棵枣树,看着掉落一地的红枣,幸福的像个天使。
悲剧终于发生了,旱枣子旱枣子,枣树一旱便容易长毛毛虫,这种学名为刺蛾蛹的毛虫蜇人可不是一般的疼,恰恰有一只滚落到女人的胸怀里。
乐极而生悲,女人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急忙跑到屋里,将上衣全部解开,狠命的拍打着衣服。
胸前已经红肿一片,女人蹑手蹑脚来到院子里,将大门插上门闩,躲进了盥洗室里,用淋浴头安慰自己受伤的胸腹。
……
“侯爷早,今天格外清爽嘛,什么事把你给高兴的。”
侯小孩刚到公司,就被手下一帮兄弟拿来取笑一番。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虫子说,侯爷昨晚偷来一个女人,长得不错哦。”
兄弟们哈哈大笑:“侯爷,宝刀未老,‘小弟’尚能饭否?”
侯小孩笑骂道:“你们都他妈滚犊子,每人通背拳二十遍,罗汉拳二十遍,马步两个小时。”
兄弟们一片怨声,不过大家都很高兴,因为他们都觉得,侯爷可能恋爱了,这可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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