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叫了村里的赤脚医生,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病症,便怀疑王大爷有潜在的精神病,决定第二天让老三带王大爷去市里看看病。
为了防止王大爷再次自残,大家将王大爷双手双脚都绑在了床上,医生吩咐喂饭便溺,都不得解开绳子。
天渐渐黑了,村里的人都散去了,同村的大女儿和女婿也闻讯赶来了,王大爷渐渐醒来,恢复了神智,看见自己被绑着,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长叹一声,眼中『露』出了忧伤之意。
王『奶』『奶』帮他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将老三的决定告诉了他,王大爷听了,只是摇头,呢喃道:“没有用的,没有用的。”
他吩咐老三,将兄弟姊妹们都叫回来,他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情,等给你看完病再说吧,现在是春忙时候,弟兄们都忙着呢。”老三没好气道。
“爹,等你去城里看完病,我让他们来看你好不好?”老大女儿安抚道。
“你们这些孩子!”王大爷摇着头,有苦难言,眼中留下一行清泪。
到了半夜,王大爷突然发狂,将绳子尽数挣断,口中发出极为恐怖凄厉的叫声,似乎极为痛苦,又像是受了惊吓,双目赤红,还来不及叫医生,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喷的房间里到处都是。
家里人都赶了过来,可是看见此情此景,谁也不敢上前过去。
便听见他呼唤着王『奶』『奶』的名字,“紫琴,紫琴。”
“我在,我在。”王『奶』『奶』握着王大爷已经满是鲜血的手,“老头子,你有什么话,说吧。”
“我这一死,恐怕这东西又要为非作歹了——”
王大爷的话还没有说完,猛地牙齿相碰,鲜血溢出,居然将大半个舌头都咬了下来,随即双目一翻,就此没了呼吸。
“老头子。。。。。。”王『奶』『奶』哭得不能自己,痛极攻心,晕了过去。
家里又是一阵好『乱』,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孙子、外孙子,齐齐放声大哭,将晕倒的王『奶』『奶』安顿好了,邻村的老二携着子女老婆也来了,在给远处的老五,老四打了电话,经过简单的商量,王大爷这不是好死,传出去不好听,他们决定就对外说王大爷是突发的疾病去世的。
简单地收拾了下王大爷的尸身,请来了阴阳先生,按照他的嘱咐,沐浴更衣,拿出早已备好的雕花沉木棺材,算了时辰,将王大爷的尸体放了进去。
“且慢,”老大道:“我记得以前爹曾经说过,要是他去世,下葬的时候,必须将他的手脚都用桃木钉子钉了,他方能魂魄归一,顺利投胎。”
“用桃木钉子钉了手脚,魂魄会无法挣脱肉体,生生世世不能安宁,你们当儿女的,对命格也会有损,以后也不会有大福的。”阴阳先生捻着胡须,摇头道。
几个兄弟们虽然确实听过王大爷的这番话,可是被阴阳先生这么一说,都觉得有道理,毕竟这阴阳先生,是附近这十里八乡赫赫有名的,乡亲们极为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