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具有江湖气息的僧人,却在专心致志地低头玩开心消消乐,还不时地因为输了而发出懊悔的声音。
和尚旁边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瘦弱道人,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脸庞蜡黄瘦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黎『药』道长,你看这不是你的本家吗?”谷昊轩笑嘻嘻地对黎『药』说道。
黎『药』见状,立刻站了起来,向瘦弱道人走去,两人攀谈许久,黎『药』返回座椅,道:“这是松真教的三证师兄,旁边的那位,是他在路上遇到的结伴好友,叫撒尔曼,听说在西北一带很是有名。”
约莫过了几分钟,进来了一个穿着普通,个头普通,毫无特『色』的男人,放在人群中很快就可以遗忘的人。
四个穿着一致的年轻人,个子从小到大依次排开,虽然长得不甚相同,却动作笑容,非常一致,比双胞胎还有默契。
“这个普通的男人,叫做任海生,别看他平平无奇,可是在捉鬼届很是有名,前几年有个人鬼俱惊的万人坑,方圆几百里人、畜、鬼皆被其所害,整个镇子成了一个空镇,他独自一人潜入其中,将里面数万的百年厉鬼在一夜之间统统灭了,你说厉不厉害?后来只要请他出马,基本上没有他完成不了的案子,不过他要价很高,一般人请不动他。”
“这四个像双胞胎一样的年轻人,叫包风,包雨,包雷,包电,是有一百多岁的老法师岑圣大师的宝贝徒弟,从小一起长大,默契度极高,捉鬼御敌也要比一般人厉害许多。”
谷昊轩低声给白小默介绍,忽然眼前一亮,进来了一对一身红衣的男女。
衣服是最耀眼的正红,质地也是上好的衣料,随着主人走动,也显出上佳的垂感,只要是关注时尚版块的,就会发现这是奢侈品牌最新出的秋款,在市面上是需要五位数的支付水平的。
衣服穿在这两位身上就有些欠佳了,背部弯的几乎呈了九十度,颤颤巍巍的双腿,还有那张沟壑丛生的脸庞,两双阴冷的三角眼,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很是诡异。
夫妻二人在老去后如此相似,也是很神奇的。
“这是红衣伉俪,是他们自己取得名字,别被他们苍老的外表所欺骗了,两人才四十多岁,因为练习的功法的原因,老的比旁人快,你要小心点,别说错话了,他们两个,可是很记仇的。”谷昊轩一脸警惕道。
“来了这么多的高手,我看,不是光为钱吧?”白小默怀疑道。
“当然!”谷昊轩没好气地敲了一下白小默的头,道,“我们知道玉奴的消息,他们肯定也是为此而来的,治病,只是一个幌子。”
“呵呵,大家好呀!”一个苍老火热的声音传了过来,白小默抬头一看,愣住了,这居然是熟人,是她在虎豹法师那里,一起学习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道人,在学习虎豹法师教授的奇怪姿势时,不小心弄断了腿。
老道人穿着华丽的道袍,身边跟着个唇红齿白的小童子,一扫上次的窝囊邋遢,如今精神烁烁,居然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他打量了周围一番,立刻看到了白小默。
“哎呀,这不是我的师妹吗?”老道人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和白小默极为兴奋地握着手,几乎要把她的手指拗断了。
“师兄好!”白小默知道在捉鬼界,只要一起学习过,就可以互称师兄弟了。
“这位是?”老道人看见一旁的谷昊轩和黎『药』,迟疑道。
“这是我的搭档们。”白小默介绍了两位,黎『药』还好,素来寡言,谷昊轩则和老道人熟稔了起来,招呼着他在旁边坐下,兴奋地攀谈起来。
“敢问师兄名讳?”就连见多识广的谷昊轩也没有见过这个老道人。
“我是个散修,叫附雅。”老道人说道。
谷昊轩问起他的出身来历,他说的含含糊糊的,显然并不想告诉谷昊轩真话。
“这个小孩子叫什么名字,真可爱。”白小默看着很老实地站在附雅旁边的小童子,连坐都不敢坐。
小童子摇摇头,并不说话。
“他叫小童,是我从垃圾堆捡来的弃婴,是个哑巴,脑子也不是很好使,你问他话,他根本听不明白。”附雅见状,解释道。
“好可怜!”白小默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颗糖果,递给小童,后者很开心地接了过去,拆开包装,吃了起来。
“这孩子!”附雅虽然看起来圆滑世故,可是望向小童的目光却是充满关心。
说话间,在一旁的佣人们忽然都整齐划一地站成一排,满脸恭敬地大声道:“老爷好!”
一个带着戴着眼镜的斯文精致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穿着白『色』绣着银丝暗纹的中山套装,质地精美,脚下是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色』小羊皮的鞋子,背部笔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中年男子声音平淡,可是听在众人耳中,却是无比清晰镇定,而且还忍不住生出一点战栗之心来。
来人正是这庄园的主人,在香港大名鼎鼎的雷震天。
“哪里哪里,我们在这样舒心的房间里等雷先生,也是一种享受不是?”附雅老道人忽然张口道,一张老脸满是笑容,连脸上的褶子也舒展了很多。
“对呀,能和闻名已久的捉鬼界的各位高手相见,互相交谈,时间也是过的很快的。”谷昊轩也很是开心地说道。
在座的几个也忙着说了几句宽心话,冷凝的气氛也开始松化。
雷震天笑了笑,道:“大家已经见过了,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
他依次将诸位的身份一一道来,显然对各位已经很是了解了,当他介绍道白小默三人的时候,便将三人都说成了轩辕门派的弟子,显然是轩辕九给他们做的掩护。
刚要说话,却听见一声狗吠,脸『色』一变,道:“我这迟花厅,怎么会有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