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卜艮生慢慢走到白小默的身旁,那张倾国倾城的妖孽脸庞在她面前逐渐放大,“你觉得,我和轩辕九,谁比较美?”
白小默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快跳出胸腔了,呼吸也便的急促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当然是你,轩辕九他给你提鞋都不配!”
“这还差不多。”卜艮生满意地点点头,将和白小默几乎要贴到鼻尖的脸庞收了回去。
白小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向轩辕九告罪:老大,不是我故意要诋毁你,实在是美『色』当前,也由不得我自己,只能按着本能胡言『乱』语了。
他的脸庞似乎有一种吸引力,让她的目光一直粘在上面,不能移开分毫。
这对她来说,卜艮生的美是无害的,就像是一朵清新朝『露』的芙蓉,又像是浓淡相宜的黛山,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难以割舍,忍不住要多多欣赏。
电光火石间,白小默脑中灵光一闪,大声道:“原来你就是林芝说的雪郎,对不对?”
卜艮生一双乌黑明亮的凤目落在她的脸上,神情意外:“白小默,你还挺聪明的嘛!”
“难怪林芝为了你神魂颠倒,形销骨立,几乎成了疯魔,若是非我亲眼所见,又怎么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美丽的男子。”白小默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庞,目光一分钟也舍不得移开。
“那么那天晚上,帮我们吓退那些流氓的,也是你了?”白小默又问道。
“是,我救你,还救得少吗?”卜艮生目光流转,斜斜地看着她,那副风流俊逸的姿态,白小默感觉自己又快要晕倒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除了说感谢,白小默真的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对了,不要忘了,你还答应过我,若是我现身帮你治好了林芝,你就会当牛做马,报答我。”
“呃——”白小默想起那时自己的确慌不择言地说过这些话,可是现在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当然没有问题。”
卜艮生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心中涌起无限柔情,张口道:“那我要是让你当我的。。。。。。”
“什么?”白小默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卜艮生不想唐突佳人,便伸出形状美好的葱白手指,掩住淡红『色』的薄薄嘴唇,是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白小默再次有种被电晕的感觉。
过了良久她才缓过神来,便听见敲门声。
“谁呀?”白小默走过去开门,便看见一个佣人模样的女子站在门外:“白小姐您好,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请您收拾一下,六点半在迟花厅。”
“知道了。”白小默关上门,转头对卜艮生道:“我等会去吃饭,你和我一起吗?”
卜艮生摇摇头,道:“我在青瓷村的时候,已经吃的很多了,现在我不需要进食了。”
白小默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进食,其实是吞噬鬼物,看样子他能够在她的面前显『露』真身,也是因为吞噬之后得以进化的缘故吧。
“你尽管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卜艮生道。
“好吧,可是——”白小默有些迟疑道:“我打算洗个澡…….”
卜艮生听了,白嫩的皮肤似乎也有了片刻的红晕,“我出去转转。”
不待白小默回答,他身子忽然变的透明,随即消失不见了。
白小默看了看周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明明是自己洗澡,看他的反应,倒像是卜艮生要去洗澡一般。
晚上六点半,白小默梳洗完毕,和黎『药』,谷昊轩一起出门。
“小默,我跟你说个事情。”谷昊轩忽然一把拉住白小默,将她慢慢拉着和黎『药』拉开了一段距离。
“什么事?还非要背着黎『药』说?”白小默不满道。
“今天下午我去黎『药』房间转转,他正在手机视频,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他居然对着视频里的男人,叫宝贝儿?”谷昊轩一脸惊慌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白小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惊小怪。”
“天哪,你怎么就不明白,喜欢男人的男人,多可怕,要是不小心,被他占了便宜,我该怎么办?”
“拜托,人家也是有眼光的,好吧?”
“他喜欢的是男人!”谷昊轩再一次划重点。
“我也喜欢男人,你怎么不怕我?”
“那不一样,你是男人婆嘛。“谷昊轩肆无忌惮地说道。
“哼!”
”唉,你别走呀!”白小默走的飞快,谷昊轩跟不上她了。
跟着佣人兜兜转转,穿过曲径的小道,来到两扇巨大的红门前,琉璃瓦片,一个黑『色』的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迟花小筑。
进了院子,依旧是小桥流水楼台的布置,走了几百米,走了几个台阶,进了房间。
迎面是薄如蝉翼的屏风,上面画的锦鲤吸水,颜『色』绚丽,栩栩如生,显然是高人所绘,边框用上好的小叶檀木精雕细刻,精致柔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绕过屏风入目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制圆桌,零星地坐着几个人,轮廓瑰美华丽,雍容典雅,形状巨大,能容下二十人坐下,房间高贵风雅,两排穿着精美古代服饰的佣人站立在一旁,态度恭敬。
“天哪,我感觉这简直穿越了,古装电视剧里,房子不就是这么布置的吗?”白小默到处东张西望,一脸震惊。
谷昊轩赶紧一把拉住白小默,“亲,请你稍微克制一下,好歹咱们也是捉鬼届赫赫有名的大家,出了洋相丢的可不是你白小默的脸面。”
白小默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眼观鼻,鼻观心地跟着两人在佣人的安排下坐在了右侧的位置上。
已经有人坐在了,对面是一个光头的和尚,身材高大魁梧,面目黝黑,眼窝深邃,虎目圆睁,宽鼻阔口,一圈曲卷的胡子,像是有几分洋人血统,只是穿着肮脏的袈裟,根本分不清衣服的底『色』,一股强烈的羊膻味隔着桌子都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