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概40来分钟的时间,鲁斌一行人终于抵达农场。
鲁远远望去,半高的栅栏围成的牧场里绿草如茵,一大群的羊群和半大的马驹正埋头干饭。
其实这个地方现在称之为牧场更为合适,毕竟岛上现在大部分的粮食基本在湖口那边种植,而原本农场的田地由于灌溉的问题并未过多开垦。
现在牧场的羊群早已经发展到上千头的规模,如果不是因为需要维护草场,其实还能继续扩大养殖。
不过鲁斌对“羊吃人”的典故可是记忆犹新的,盲目扩充羊群的数量并不可取,所以并未一味的扩大羊群数量。
好在岛上还有其他的蛋白质获取来源,比如渔获、鸡蛋等,暂时不用为蛋白质发愁。
毕竟在以往的时候,普通居民一年能吃上一顿肉那都赶上过年了,现在隔三差五的能吃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而牧场的这些小马驹是第一批夏尔马的后代,不过数量并不多,虽然后面托迈克尔和克里斯蒂亚诺又买过一些,不过也只是勉强够岛上拉车、拉犁用。
整体上来说,种群数量不够导致选配起来就比较困难,因为得避免近亲繁殖,这也是制约马群数量的一大因素。
鲁斌想要组建自己的龙骑兵部队暂时还是遥遥无期,那玩意儿脱产之后又不干活儿,人吃马嚼的太猛了,后勤压力山大,没几个人遭得住。
你看亚伯拉罕那么飘,不也只养的起一个连的骑兵嘛,虽然第一天就全报销了……
农场外围那片打鸟的树林已经被清理成一片开阔地,远远的望去,围绕着小溪三三两两分布着十来栋砖房,围成一个小村落的样子。
向着南边去的树林也被清理了一些,唔,那是通往沙滩那边的小路。
房子外的小溪上架起一座方便行走的小桥,鲁斌站在桥上大概观察了一下,小溪的水流虽然平缓,可水深依旧保持的不错。
要知道这会儿可是在旱季,以往鲁斌还在荒岛求生的时候,如果不建临时水坝蓄水的话,这会儿溪水都要成小沟了。
鲁斌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是勃朗宁修建的水坝的功劳。
站在桥上依靠小溪,鲁斌在脑海里反复对比着地形,这才依稀看出来之前自己生活过的痕迹。
鲁斌求生时期盖的那间木屋已经被拆除了,而那个生活过许久的小院子,也被其他的砖瓦房挡住难以辨认。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刚靠近农场,农场的羊倌儿们便急忙上前打着招呼。
鲁斌只是稍稍和他们寒暄了几句,便一头钻进老房子当中,嗯,没错,肖恩和奥恩一直生活在老房子里。
“肖恩!奥恩!康康谁来啦?!”
其他侍卫守在门外,只有两人一鸟一狗,四口人踏入院中。
“咩?!”
听到鲁斌的声音,院子里打盹的两只羊儿迟疑了片刻,抬起头望了望,然后终于分辨出来人的身份。
“咩!咩咩咩!!!”
随即肖恩与奥恩,腾的一下起身就往鲁斌的身上奔来,撞的鲁斌一个趔趄。
“哈哈哈哈哈!!!”
鲁斌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张开双臂把他们俩儿揽入怀中,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想死你们俩儿啦!你们想不想我啊?!”
“咩!咩!咩!!!!”
肖恩亲昵的用小脑袋厮磨着鲁斌的胸膛,而奥恩则是不停的舔着鲁斌的脸颊。
“痒!痒!嘿嘿!!!”
望着不断闪躲的鲁斌,一脸纯真笑容的星期五也蹲了下来,揉着肖恩奥恩的脑袋。
院子中,依旧保留着之前的样子,鲁斌手工制作的木磨盘历历在目,一家六口围坐在院子中一通玩闹。
“呼!真好!!”
躺在地上的鲁斌嘴里叼着一根麦杆,痴痴的望着湛蓝的天空,身心无比的放松,这种放松与在艾玛那儿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完全卸下所有面具的放松,鲁斌觉得似乎瞬间回到了荒岛求生的时候,可能那个时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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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过了好一会儿,院门口响起轻柔的敲门声。
“进!”
鲁斌拍拍身上浮土,起身坐在磨盘上。
“大人!星期五先生!”
听到消息的勃朗宁面带着微笑跨入院中,恭敬的和两人打着招呼。
“呼!你来啦?”
“是啊!水力作坊就在蜀道山脚下,离这儿不远,我一听到您过来的消息便赶过来啦!您是过来度假的吗?”
“嘿嘿,不算度假。”
鲁斌揉了揉肖恩的脑袋,笑着说道:
“主要是过来看看你的工作成果,顺带着看看他俩,好久没见过他俩怪想他们的。”
勃朗宁面露喜色,继续恭维道:
“大人您真是重感情!”
“好啦好啦!去你那儿转转,前面带路吧,肖恩奥恩在这儿等着噢,我一会儿就回来!”
走在前面的勃朗宁眼角抽了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领主大人主要是来看羊,顺带着才是来看自己的呢……
……
不一会儿,一行人走到山脚下,鲁斌远远的就看到一栋砖石结构的屋子矗立在旁。
高大厚实的砖石砌成的堤坝已然在山脚下蓄起一个小湖,堤坝的下水口便是一座类似磨坊的高大建筑。
“领主大人!”
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
鲁斌抬头望去,发现矗立在门口等待的人当中赫然有老维米尔的身影。
鲁斌有些疑惑的问道:
“咦?老维米尔?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船厂那边的嘛?”
“路飞号的修缮已经迈入正轨了,我来这边主要是帮勃朗宁先生的忙!”
老维米尔恭敬的说道,自从得到荷兰战败的消息后,这些荷兰船工断了最后一丝念想,愈发的恭敬了。
“大人!老维米尔先生是我请过来的!”
勃朗宁立即解围道:
“老维米尔先生本身就是制图师,对于木作又非常的熟悉,再加上这座水力工坊其实是大部分参考的荷兰的风车,只不过把木构件换成了铸铁而已,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我一个人还真搞不定!”
“哦!是了!”
鲁斌恍然大悟,荷兰风车那可是荷兰标志性的建筑物,基本上每隔几里路都有一座风车磨坊,风车基本上是能代替国徽的存在。
再加上荷兰是一个低地国家,很多地方低于海平面,围个大坝什么的简直就是祖传艺能。
荷兰可不是大家认为的,是由于现代全球气候变暖,海平面升高才低于海平面的。
在荷兰人民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自豪的谚语:“世界是上帝创造的,但荷兰是我们创造的。”
确实,荷兰人民世世代代同大海搏斗,向大海争地,一点一点地开拓国土,取得了不少值得称道的成就。
如今,在西部和北部沿海有长达1800千米的拦海大坝,构成了层层防线,将汹涌的海水“拒之坝外”。
从13世纪以来,荷兰人通过围海造田,开垦了7100多平方千米的土地,这几乎相当于荷兰今天陆地面积的1\/5。
想到这里,鲁斌望向老维米尔的眼神充满赞赏。
“简直绝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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