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苑的姑娘个个软玉温香,赵笙饶有六重锻骨境,都感觉有些吃不消。
几位狱卒吃饱喝足后,个个脸上泛着红光,与赵笙来到雷总旗房间。
“我先去划账,你们吃着喝着……”
赵笙话音未落,房门无人自开,一股熏人暖风袭来,还带有幽幽花香。
幸亏没发动天地无极功,不然就该闻到不该闻的味道了……赵笙暗自庆幸。
雷总旗躺在炕床上,衣衫不整,两旁躺着面色娇柔,云鬟微乱的漂亮姑娘。
“唉,怎么能次次都你来?老哥带你出来玩,可不是要占你便宜。
老李,拿着我荷包,去一楼结账!”
被称作老李的狱卒笑着应了一声,找到荷包便跑了出去。
机会来了……赵笙走进房间,脚下是柔软如云的羊毛毯,四周装潢不显富贵,但自有雍容气度。
赵笙朝着雷总旗拱手:“还得是雷哥儿,如此强壮,小弟一个就吃不消了。”
他啧啧几声,言语间颇为惋惜:“羡煞小弟也!”
两位美人白了他一眼,妖娆妩媚,勾人心弦。
赵笙打了一个寒颤,提紧裤腰带。
“我知道你小子想问什么。”
雷总旗吃了一口身旁美人递来的葡萄,温柔说道:“美人,下次再来找你!”
他勾了勾美人鼻子,从床上起来,穿整好衣物,看向赵笙。
“走,回去再跟伱说。”
“雷哥莫不是长了天眼?小弟心中所想,竟然都被看出来了。”
赵笙故作惊讶。
雷总旗嗤笑一声:“你小子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来到诏狱第一天就逮着人问。”
诏狱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秋香苑。
回到诏狱,赵笙给雷总旗奉上一杯热茶,恭敬站在旁边。
“上三重的境界,磨练气精神你可知晓?”
雷总旗抿了一口茶,抬眼看着赵笙。
“知晓,只是这说法太过含糊不清,气难道是指真气?
可我已然一身真气充沛,却始终看不到七重的门路在哪。”
“气确实是指真气,但你所谓的一身真气充沛,却是远远不够的。”
雷总旗将茶杯放下,悠悠道:“习武之人,真气为根,武功心法为枝。
唯有根系茁壮,枝干才会繁茂,此说法对,但不够全面。
根系发达,树木当然长得好,但若太过忽视枝干,其貌萎靡,其神不振,与枯树又有何异?
你现在是六重锻骨境,一身皮筋骨都打磨至臻,应能感觉到里面藏着的真气吧?”
确实,我每次用吸星大法时,都是将人骨渣里蕴含的真气都吸出来……赵笙赶紧点头。
“七重境界,也叫蕴气境,便是要将武功练到深处,驱使真气藏进身体每一寸。
真气经过蕴养,便会愈发精纯,成纯元,你所谓的真气充沛,只怕连人家的一丝真气纯元都比不过。”
原来如此……赵笙恍然大悟。
原来七重境界还有这种说法,不听雷总旗说,赵笙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定要武功?我自己将真气蕴藏进皮筋骨不也可以?”
“可以啊,多花时间咯。”
雷总旗想了想,说道:“大概花个几十年,才比上人一年的进程。
武功是捷径,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锻骨境,上三重境界之人却寥寥无几。
没有传承,就只能一辈子打转,你不也是一样?”
雷总旗嘲笑道:“宗派门户之见尤甚,我想你就是在门派看不到门路了,才跑来这里的吧?”
赵笙赶忙点头:“确实如此,大人英明!”
实际上他怎么知道李青丛为什么要来锦衣卫,胡乱扯一下就是了。
雷总旗被恭维的舒服,又说道:“好人做到底,再跟你说一件事。
不是什么武功都能助人跻身上三重的,但我大离王朝的皇室秘技就行。
当然,得要完本秘籍,这就需要你好好努力了!”
他还跟赵笙画了个大饼,说完还拍了拍赵笙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看好你!”
赵笙当即表现出激动模样,实际心里疯狂吐槽。
你还有脸说人家宗派的门户之见重?大离王朝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吗?
赏给人的都是残本,唯有立下大功才给完本,助人跻身上三重。
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为了武功秘技给皇室卖命,原来根由在这儿。
雷总旗走后,赵笙独自思忖。
“我手头上的功法,能用在上三重的,只有皇室的几本秘技,还有那本雄霸天刀,或许也可以。
但都是残本,我也没能将其补全,唯一称得上完本的,便只有养气诀。
但这本显然用不到这里……”
仔细想想才发现,他战力虽强,却底蕴不足。
“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弄到完本秘籍,弄不到也没事,大不了花时间慢慢磨。
而且到那时,说不定我真能补全几本残缺秘籍。”
赵笙心大,也不着急。
他最多的就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今日正午他跟雷总旗出去潇洒,晚上酉时,就不能这么放肆,得准时下去打饭了。
还是熟悉的犯人,同样雨露均沾的手法。
到最后一间,还剩几碗稠粥,赵笙照例给那摊主打多一碗,还给了他几块肥肉。
半个月下来,赵笙跟他也熟络起来。
此人名叫沈廉,传袭父亲官职,为百户。
但近年来家道中落,他这个百户,已名不副其实。
结交有两位兄弟,他排老二,三兄弟在锦衣卫雷厉风行,破了大案要案十几件,一时风头无两。
但锦衣卫,从来不看你能力如何。
因一次办案得罪了一位锦衣卫的千户,大哥和三弟相继落狱,他在外面走动打点。
每一处都需要花钱,但他实在没钱。
有一位千户告诉他,可以救他大哥和三弟,但需要白银三万两。
他一个落魄百户,哪里来这么多钱?
只能将主意打到九龙御极功上。
只是这九龙御极功到底是什么,沈廉一字也没说。
听名字就像是皇室秘籍,等回到宫中,或者跟雷总旗打听打听?
赵笙见桶里还有稀饭,问道:“还要不要?”
沈廉擦了擦嘴,指了指更里处。
“那里又新来了一个,你给他吧。”
“什么时候来的?今天上午?”
赵笙提着饭桶过去,看清那人长相,眉毛一挑。
呦,这不是老熟人吗?
这人不就是那日带队围剿自己的家伙吗?怎么也被关在这里了?
牢房内,杜千户四肢都被铁链捆住,冷冷看向赵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