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缙当然不服气,“要人别乱想可以,你也当别乱来啊!”
何况。
只听他又说来,“上头那位可就等那边点头了。”
他不知的是,事既开头,早已定局。
叶楚自不会告诉他,不爱动脑的人,活该什么都是最后知晓。
什么话都没说,深深地隐晦地看了夏侯缙一眼,其中深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珏主仆二人商议半天,一致觉得天上掉馅饼的事概率极低。
隐有告别之意。
“多谢叶公子的好意了,我等今日便先回去,下次好生带足银钱来,再与二位公子同游。”
云珏朝叶楚作揖,完了又向夏侯缙同礼,待正身而望前者,“不知如何寻你?家可在附近?”
她料想此番回去,定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再跑出来。
如此,只能先问人给个住处了,以便她还这一顿饭。
还想再探听点东西的叶楚,见此也就只能作罢。
不是有句话叫,来日方长。
桃花眼微挑,弯唇勾勒一抹淡笑,“我二人于此地待不久,不必特意来寻。”
“有缘自会再见。”你且看着就是。
云珏略一想想,是这么个理,也不再纠结,正式提出告辞。
想起她那匹色马,来时还一个劲儿地扒拉人家的马。
她是怕了,赶忙又提出一起出酒楼。
最后四人四马是出了酒楼后分道扬镳的。
等过了望州桥,确定无人跟来。
伏萤右眼皮跳跳,“姑娘,老太爷都坑了咱了,回去可不能再打板子了吧?”
不知怎地,她这心里不安。
“天真。”云珏闻言嗤笑一声,“管他爱打不打,不过这苍于倒是可以揪来操练操练。”
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
对付她祖父这等老顽童嘛,得专挑了痛处来戳。
至于听命于她祖父的苍于,交给伏萤就够了。
主子都这么乐观了,伏萤也放宽了心,只说,“苍于大哥是该的,奴婢不能问罪老太爷,却是打得过苍于大哥的。”
想她伏萤别的不行,打架相当可以。
晚知每次说她只会吃吃喝喝的时候,她说她还会打架。
晚知都是默认的。
*
晋州。
最富当属一过望州桥就到的城中,也最是人多热闹。
城东又多是富商居住之地,故而城东要比城西更富足。
却说城西藏着一处三进院子,外表与城西各家各户无不同,内里城东富豪未必堪比。
前院书房里。
景泰蓝锦袍少年坐在贵妃榻上摇羽扇,双目不停上下打量对面案台前,正执笔挥洒的琥珀黄锦袍少年。
二人正是与云珏主仆分别后的夏侯缙与叶楚。
夏侯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眉眼不解道:“楚兄,你的大名是见不得人吗?”
想破天,他都想不到原是那位小姑娘先骗的人。
少年没有说话,挥笔的速度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可把夏侯缙郁闷坏了。
他又嚷嚷道,“若不是知道是你,我都该怀疑楚兄你被调包了。”
闻言,少年握笔的手微顿,依旧不发一言,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夏侯缙一个。
“周姑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各位公主郡主的也不差啊,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