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多宝有些语无伦次,忽然想到什么,着急忙慌的往外冲,嘴里大喊着:
“队长!队长!”
谢云殊恰好把敌人关押,正拿着大水壶睹物思人,沉浸在自我世界中,耳边却响起了陈多宝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
把水壶小心翼翼的放在箱子里,这才掀开帐篷,陈多宝迎面跑来,黝黑的脸因为激动变得黑红黑红,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了,眼睛满是光亮,喘了口气,开口说道:
“宿舍,宿舍…”
由于太过于激动,说话有些语无伦次,重复说着宿舍两字。
谢云殊听的有些不耐烦,撇了陈多宝一眼,长腿一跨,直径来到宿舍。
一群人正聚集在门口,将宿舍堵的水泄不通,见谢云殊过来,纷纷识趣的让开一条道。
谢云殊一掀开帐篷帘子,看着宿舍里头满满当当的物资,震的瞳孔微缩,只觉得有些恍惚。
在物资周围转了一圈,里面有着先前祁同志给他的牛肉干,饼干…
所以,这些物资是祁同志…
谢云殊不敢再往下想,但可以肯定,这物资是祁蔓送来的。
这么多的物资,祁同志究竟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弄到这来的?
从千里迢迢的青云村出现在边防,又凭空出现这么多的物资,还有她那诡异的身手…
谢云殊面色凝重,祁蔓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复杂。
陈多宝站在门口,素来憨厚的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语重心长的说:
“队长,这该不会是敌军的阴谋吧?在食物里下毒,然后让我们吃下去,让我们集体毒发身亡,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
谢云殊垂眸,压下眼中复杂的情绪,撇了一眼帐篷内的物资,淡淡的说:
“这些都能吃,把东西搬去厨房,再留几个人守着,免得被老鼠偷了去。”
边防秩序杂乱,自然而然得防着点。
谢云殊都发话了,刚才还语重心长,面色凝重的陈多宝,忽然憨厚一笑,一人背着几个背篓,走在前头。
祁蔓站在黄石高处,看着战士们手里提着东西,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只觉心被填满一样。
谢云殊脱离了危险,暂时不缺物资,就没必要在这风吹日晒了。
这样想着,祁蔓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祁蔓消失的那一瞬间,一道紫色的闪电猛的劈向荒漠无垠,尘土飞扬的黄石上,赫然是祁蔓所占的位置。
要是再晚点离开,凭借着这一道惊雷,人恐怕早就被劈的连渣都不剩了吧。
在回家之前,祁蔓美滋滋的在空间别墅内泡了一个热水澡,去掉身上尘土,恢复原本容貌,这才回家,继续葛优躺。
这小日子,惬意的很呢~
祁蔓哼着小曲,抱着棉被呼呼大睡。
到了傍晚,村民们下工时,祁蔓才从床上爬了起来,肚子早已咕咕作响,唱起了空城计。
鼻子微微耸动,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祁蔓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穿好鞋往外跑。
桌子上摆着五个大肘子,肥肥胖胖,诱人的很,边上还有一些清洗干净的生青菜,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丰盛的很。
“堂姐快来吃饭。”祁二丫笑着招呼着祁蔓。
等人齐了之后,祁蔓夹了个大肘子放在祁老爷子的碗里,然后才低头吃自己的。
大肘子外表有些肥腻,但一口咬进里头后,浓郁的汤汁夹杂着肥肉和瘦肉,别有一番滋味,还是好吃。
吃饱喝足后,还留了一个大肘子,祁蔓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白小安,打了个饱嗝,开口说道:
“小安姐,天气热,这大肘子耐不住放,等会给村长端过去吧。”
白小安受宠若惊,小脸红扑扑的:
“这咋能行?我一个人就占了你们不少便宜,哪能再把这大肘子往家里带,指不定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呢。”
白小安虽一直待在祁家,但青云村就这么点大,小得村民们背地里议论。
自个是个没人要的破鞋,仗着自己是村长女儿的身份,还恬不知耻的赖在祁家好吃好喝…
白小安到底是女儿家,本就心思敏感,再加上流言蜚语,心里本来就有了芥蒂,现在在拿个大肘子往家里送,指不定要被传成什么样呢。
祁老爷子抿了一口水,在一旁开口说道:
“小安,蔓蔓让你送回去就送回去,甭想这想那,是我们自愿给的,他们要是有意见,就让他们来找我,甭听那些碎嘴子,村里头难免有一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不然这大肘子丢了也是浪费。”
青云村民风淳朴,却总有几粒老鼠屎,非要在汤里搅和。
白小安犹豫片刻,乖巧点头:“好,我把碗洗了就回家一趟。”
自从赖在祁家后,就在也没见过爸妈,现在心事已解,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二老了。
等白小安离开后,祁蔓坐在祁老爷子身边,眨巴着清澈的眼睛,软声软气的问道:
“爷爷,村里头的碎嘴子有几个呀?”
陈多宝没有多想,顺着孙女的话往下答:
“这为首的,就是刘红梅,长着一张大嘴,死人都能吹成活的,还有就是坐在东边村头…”
说出了一连串碎嘴子的名字。
祁蔓听得尤为认真。
次日,青云村发生了一件大事。
以刘红梅为首,村里头几个妇人的舌头全被割了,而且伤口已经愈合,就好像刚出生就被割了舌头一样。
这件事很快传遍青云村,不少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揣测起了鬼神之说,但现在是新社会,也不敢摆明面上来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最近青云村怪事居多,前有白小花不明不白的死在深山,后又有以刘红梅为首的妇人们被割了舌头。
而且经过询问得知,那些被割舌的人晚上睡得倍香,起来时就发现舌头不见了,没有半分痛感,这件事哪哪都显着诡异。
村民们上工时还津津乐道,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问题。
“这刘红梅平常就大嘴巴一个,俺觉得,就是说的不该说的,指不定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悄咪的把舌头给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