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你这么一说,有道理嘿,要不然,哪有这么邪乎的事,舌头被割了,第二天还完好无损的。”
“可不是嘛!除了老天爷有这个本事,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的舌头给割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聊的不亦乐乎。
虽说同情刘红梅没了舌头,但同时也庆幸刘红梅没了舌头,就能少祸害一些人家。
毕竟村里头的一些姑娘清白,可就因为刘红梅的一张嘴,导致这十里八乡都没有人敢娶那些被造谣的姑娘们,个个被硬生生的熬成了黄脸婆。
这也算是恶有恶报!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祁老爷子的耳中,祁老爷子嘴里念叨着那几个人的名字,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被割舌头的这些人,不正是昨天他跟孙女说的吗?
起初倒是没多想,但没想到,那些人居然第二天就被割了舌头。
祁老爷子心里隐隐有了猜测,看着孙女紧闭的房门,浑浊的双眼有些复杂,思绪也有些混乱。
经过这段时间的推敲,还有一系列诡异事件联系起来,恐怕都和闺女有所关联。
毕竟昨天他说这些名字时,在场的就只有他和孙女,二丫和东辰上山砍柴,小安又回了村长家,这件事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祁老爷子很是聪明,压下了心中的震撼,将猜疑掩埋在心中,长叹了口气。
原谅他的三观不正!
如今他年老色衰,已经半个身子入黄土,剩下的时间只想陪着孙女。
就算孙女再怎么诡异,也是他捧在手心的,再说了,遭报应的那些人,全都是做过坏事的,也算是恶有恶报,孙女做的也是善事。
祁老爷子的心完全倾向于祁蔓。
于他而言,孙女做什么都对的。
孙女心思单纯,却善恶有分,所以不管孙女做什么,他都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
有了这一次的敲打,祁家二房和三房更加老实本分了。
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也晓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再咋样也不能自寻死路。
那随意控制的天雷,还有惊人的战斗力,就已经告诉过它们,祁蔓不是个简单的。
这段时间老实本分,日子过得也算是安稳。
先前想过去举报,但现在是新社会,新改革,正在打压鬼神之说。
这么一举报,不就是往火坑里跳吗?
不仅会受到政府的惩罚,可能还会引起祁蔓的注意,到时候估摸着又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拉屎拉尿都得在床上解决。
一想到这个,三房和二房就更加老实了,招惹谁都不能招惹祁蔓那个瘟神。
即便心生恐惧,也对祁老爷子他们的日子艳羡不已。
听说祁老爷子现在生龙活虎的,满面春风。
青云村的老人堆就数祁老爷子最有精神,这足以见得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不是没有想过从祁老爷子这入手谋得一些好处,但是一靠近祁蔓所居住地方,一股寒意从脚底而生,情不自禁的打退堂鼓。
罪魁祸首却刚起床,白小安住在自己家没有回来,祁二丫和祁东辰已经上工去了,所以家里只有祁蔓和祁老爷子两人。
祁蔓自顾自的在厨房里端出一碗热乎的排骨粥,配上一盘热乎乎的大肉包子,晒着上午和煦的阳光,享受着早餐。
一抬头就对上了祁老爷子那双浑浊的双眼,祁老爷子不同以往乐呵呵的,反而面色凝重的盯着祁蔓。
后者有些懵,眨了眨眼,将软烂的肉吞入肚中,一脸呆萌的望着祁老爷子,伸出手来摸了摸小脸,疑惑的问:
“爷爷,您这样盯着我看干什么?是我脸上有花吗?”
祁老爷子揉了揉僵硬的脸颊,语重心长的问道:
“村里头那些碎嘴子的舌头是不是你割的?”
祁蔓瞳孔微缩,糟糕,被发现了。
正想着怎么辩解,又听祁老爷子说道:
“爷爷晓得你有一些特殊的本领,你不想说爷爷也不逼你,但万事都要小心,不能被人抓住尾巴,省得到时候被当成怪物给烧了,晓得不?”
祁老爷子语重心长,一字一句的叮嘱着。
祁蔓呆呆愣愣的点头,心里纠结万分,想着爷爷是最亲近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爷爷,蔓蔓确实有些特殊的能力,但是蔓蔓保证,不会伤害您的,您是蔓蔓最亲近的人,所以不要嫌弃蔓蔓,可以吗?”
祁蔓最怕的就是怕爷爷发现她的能力,届时像上辈子一样,所有人都像怪物一样避让着她,只有那些泯灭人性,毫无理性的疯子,会如获至宝的盯着她。
察觉到孙女眼中的恐惧,祁老爷子伸出手来揉着她的发顶,语气慈爱:
“爷爷现在别无所求,只想陪伴在你身侧,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爷爷都会支持你,以后不要再自己冒险了,有啥事提前跟爷爷说,爷爷会帮你打好掩护。”
祁蔓眨了眨眼,有些不确信的问道:“真的?”
祁老爷子笑意盈盈地点头:“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祁蔓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扑进祁老爷子的怀里,巧笑嫣然,语气娇娇软软:“爷爷,蔓蔓真的就只有您了。”
爷孙两人敞开心扉。
祁老爷子也得知了一些孙女的特殊能力,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神色凝重,打定主意要帮孙女打掩护。
在这一刻两人达成了共识。
祁蔓很是开心,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爷爷愿意接纳他的事重要。
“爷爷,你把这个吃了,虽然不能长生不死,但一定能保你长命百岁,陪蔓蔓走一些,也能迅速的将你身上一些固化的毛病祛除,只是过程有些痛苦。”
既然敞开心扉,祁蔓也没有藏着掖着,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里面放着大修复丹。
祁老爷子毫不犹豫的拿着大修复丹塞进嘴里吞了下去,很快,一股密密麻麻的痛意遍布全身,就好像万千蚂蚁钻入骨头一般,不断的啃食着骨髓。
祁蔓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利用木异能的自愈能力,进行调和。
很快,祁老爷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长舒了口气,略显疲惫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