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无语道。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不仅是白母,就连白父也遭了殃,夜夜噩梦缠身,不过才几日的时间,夫妻二人就变得憔悴不堪,面如死灰,惨白的吓人。
就连上工时也心不在焉的,由于没有啥精神,白父精神恍惚的,不小心把自己的脚上的大拇指给锄掉了。
当天鲜血淋漓,村长得知情况,给白父请了几天假。
白娇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不仅要给父母做心理辅导,还要日日往县城里面跑,再者便是天天在谢云殊狩猎下山的必经之路去堵人。
白娇早就将谢云殊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命定之人,日日都看见谢云殊和祁蔓纠缠不清,怨由心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天天来堵人。
当然,谢云殊从始至终都对白娇抱着冷淡的态度,起初出于礼貌,还会回应几声,后直接将人当成一团空气,视若无睹。
这段时间过得诸事不顺,白娇犹如怨妇上身一般,怨天尤人,走到哪都散发着一股怨气,整的人都不敢靠近,生怕一不小心就招惹到白娇,找她们的不痛快。
虽然明面上没有在种罂粟,但背地里却依旧在执行,加上生意火热,所以种得如火如荼。
不仅如此,白娇暗地还聘请老虎村的那些沾亲带故的村民,一天两块钱的工资,村民们无一不心动。
一天两块,一个月就是六十块,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只需要种种花就成。
种地什么的,他们这些打小就跟田地接触的人再熟悉不过,既不累又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这段时间见村民们都收敛,不再种罂粟,白家纯颇为欣慰,娇娇那丫头还是听劝的。
快到了丰收的季节,家家户户都等着收割,丰收前段时间,都会比较清闲。
所以白家纯一有空就会来祁家和祁老爷子喝茶,这一聊就是一下午。
除了白家纯,谢母也经常光顾祁家,以救谢云殊命为由,时不时送一些新鲜蔬菜,自己做的吃食,拉着祁蔓唠家常。
若是换做一般人,祁蔓早就不耐烦下逐客令了,但谢母有一手好厨艺,每次提来的吃食,都非常得祁蔓的心。
看在吃食的份上,还有谢云殊时常送野味,就破例让谢母在耳边唠叨。
看着乖巧喝汤的祁蔓,谢母真是越看越喜欢,打心底喜欢这个小丫头。
生得漂亮不说,又乖巧懂事,而且明事理还是一个孝顺的,再者受过高等教育,像这种优秀的女娃,可不多见。
谢母也不免有些埋怨,儿子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到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没更进一步。
要换做是她,早就跟人家姑娘表明心意,要是人家对他有意,就选个良辰吉日,去县城里头把结婚证给办了,然后再办个酒席,宴请村里头的人来。
谢母多次叹气,云殊啥都好,在感情方面和他爸一模一样,跟个榆木脑袋似的,喜欢人家,却又不敢表明心意,跟臭水沟里见不得光的臭老鼠一模一样。
再这么下去,这么完美的儿媳,可就要被其他人给抢走了。
真是急死个人!
祁蔓却对谢母的想法一无所知,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吃食上面,吃完最后一块肉,还犹豫未尽的伸出粉嫩舌头舔了一圈嘴唇。
谢母这煲汤的技术真是炉火纯青,最近就好这一口。
加祁蔓可爱的动作尽收眼底,谢母笑容灿烂,把碗拿了过来,和蔼的说道:
“我看你最近老喜欢喝我炖的排骨汤,这几天就多炖一些,换不同口味的给你尝尝,你看成不?”
祁蔓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小脑袋如捣蒜泥,清澈的目光期待的望着谢母,软声软气的问道: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谢母把碗筷收拾好,笑着摇头:
“哪里提得上麻烦嘞,多亏了你,我家云殊才活下来,多煲点汤送过来也是应该的,爱喝就成,就怕浪费,要是没肉了,我再叫我儿子上山去打些回来,绝对管够。”
经过这一段话的包装,祁蔓可谓是越发的喜欢谢母了。
性格和蔼,厨艺又好的婶子,谁能拒绝得了呢?
“嗯嗯,谢谢婶子!”
祁蔓乖巧异常,看的谢母手痒的慌,一时没把持得住,情不自禁的摸了一把祁蔓蓬松的发顶。
祁蔓不以为意,换做一般人摸她的头,那只手恐怕已经断了。
但这段时间就指望着婶子投喂浓汤,所以被摸一两下,还是可以接受的。
祁蔓发顶蓬松,表情憨厚可掬,白娇舒服的长舒了口气,收回了手,提着装碗筷的篮子:
“那我就先回去给我儿子做饭,明天再给你送来。”
“嗯嗯。”祁蔓点头。
祁老爷子和白家纯在村里头转悠去了,所以这个点就祁蔓一个人在家,谢母一走,院子也冷清了不少,吃饱喝足,伸了个懒腰,浑身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有气无力的拖着身体,举步艰难的走到了吊床边,躺在床上,望着蔚蓝的天空,疲倦感袭来,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很快就入了梦乡。
睡了三个小时,已经是上午十点这会的阳光还很是和煦。
但阳光和煦,有的人却异常暴躁。
白家纯刚进院门,人气的怒火中烧,跟炸毛似的,双手猛的往上抬,唾沫横飞,说话语无伦次:
“俺前段时间还在感慨,娇娇那丫头是个听话懂事的,可谁晓得,那死丫头死性不改,背地里让隔壁老虎村的亲戚背地里悄悄整,要不是蔓蔓提醒,俺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到时候要是招惹出是非,第一个找的就是俺这个当村长的。”
实在是过于气愤,白家纯气的面红耳赤,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相比起来,祁老爷子的心态倒是要平和许多,面色依旧和蔼慈祥,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祁蔓有眼见力的倒了一杯水,递到白家纯的跟前:“叔,先喝口水,为这种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白家纯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语气依旧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