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擦!”
不断干拧着门把手,发出咔嚓咔嚓的巨响。
但无论谢母再怎么用力,门都纹丝未动。
眼看着藤蔓越来越靠近,谢母心急如焚,双手对着门又拍又挠:
“开门!开门!”
藤蔓如同无骨的蛇一般迅速的攀附上谢母的四肢,所带来的凉意,让谢母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身子一僵,麻木转身,空洞无神的双眸逐渐聚焦,落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惬意的祁蔓身上,泪水夺眶而出。
“砰”的一声,双腿一软,双膝跪地,垂着头哭泣着掩面哀求祁蔓:
“求您网开一面,大发慈悲,饶了我和我的女儿,我们不过是普通人,心知肚明无法与之抗衡,先前是我们有眼无珠,所以才冒犯了您,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恨极了谢珊珊。
要不是那个不思进取的大女儿引狼入室,她又怎会这么低声下气的去哀求一个毫无规矩教养的乡下女人。
祁蔓单手撑着下巴,眉毛微挑,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软声软气的说道:
“诚意不够呢!”
细小的藤蔓逐渐变得粗壮,迅速的缠绕住谢母的四肢。
谢母惊恐的一屁股跌坐在地,发了疯似的想要摆脱缠上来的藤蔓,可她那点力道,无异于挠痒痒一般,起不到一丁点作用,甚至导致所攀附上来的藤蔓越来越多。
谢母哭红了眼,面红耳赤的对着藤蔓又抓又挠,斯竭里底的尖叫呐喊:
“滚开!”
人被迅速的吊在半空,呈现一个米字形。
祁蔓余光瞥了一眼有些抓痕的门板,嘻嘻一笑,露出两排纯白的牙齿:
“就算是喊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你不是疼爱养女吗?那你养女的痛,你这个做母亲的总该要亲身体会一遍,才好对症下药,刚好伺候你闺女不是。”
谢母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额头上渗出汗珠,眼神惶恐,哆嗦着嘴唇说道:
“不…”
话还未说完,凝聚在半空中,那细小的水针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猛地穿透了谢母的身体。
身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细小的血珠,密密麻麻,一身高定的米白色连衣裙顿时染上了鲜血,如同梅花一般在雪地里绽放。
谢母早已痛得面色发白,这就是万箭穿心的痛苦吗?
砰——
藤蔓迅速收缩,谢母从半空中掉落在地,鲜血在纯白的地板上留下道道痕迹。
祁蔓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玩味般的看着躺在地上辗转反侧,痛苦呻吟的谢母,语气幽幽:
“锥心刺骨的痛好受吗?”
“既然生而不养,为什么还要把孩子生下来,让她受苦受难!”
说到后一句时,祁蔓的声音陡然变了,如同冰窖一般,冰凉刺骨。
她厌极了倦了那些生而不养的父母!
无力的靠在软绵的沙发上,闭上双眼,小手放在额头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忧伤。
上辈子,她的父母也和这一对父母所作所为相差无几!
谢珊珊和原主认识起,就勤工俭学,一有空就外出打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从她们口中得知谢家条件优渥,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钱。
可偏偏谢珊珊在国外,最缺的就是钱!
那时的谢珊珊才三岁啊,就跟着身患重病的舅舅在街上乞讨,日子过得举步维艰,吃了上顿没下顿,连买一张回家的票都无能为力。
好在谢珊珊天赋异禀,凭借自己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国外知名大学,也有了稳定的工作。
而谢珊珊的父母亲却在亲生女儿出国的后一年,领养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将所有的宠爱都倾注于在她的身上。
甚至为了养女,不惜数落自己的亲女儿,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父母。
谢母没有接话,蜷缩在地上,牙齿紧咬着大拇指上的指甲,双眼中皆是怨恨。
一定是那个不成器的大女儿挑唆了这个贱人,果然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将她送出国深造,想着能够一朝成凤。
可谁曾想,不仅没有为家族带来一丝利益,反而还领来了一个毫无教养,上不得的面的乡下女子。
将幸福美满的家庭搅得乱糟糟的,支离破碎,这一切,都得靠她那个吃里扒外的大闺女。
偏偏祁蔓还气死人不偿命,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刺激着谢母。
“哎呀!姨,我听说你最能说会道了,怎么这会半点动静都没有!”
如今挨了打,谢母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祁蔓大声咆哮:
“闭嘴!”
说完的那一瞬间,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脑袋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痛得倒吸凉气。
“哎呀!”
祁蔓故作惊讶。
“姨说话这么中气十足,看来是一点事都没有,那我可要加料了哦!”
谢母颤抖的身躯变得僵硬,嘴唇也止不住的颤抖,想要开口哀求,却连说话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为了让谢母更加直观的感受绝望的痛苦,祁蔓将人整的千疮百孔,又利用木异能修复躯体,然后进行一波更加强势的攻击。
周而复始反反复复,谢母的精神力逐渐崩溃,人开始变得浑浑噩噩,毫无目标,只觉得浑身都痛。
痛!
这一种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咕咕咕~”
直至祁蔓的肚子咕咕作响,祁蔓这才起身,拍了拍手再利用木异能将谢母表面的伤口修复好,再利用水异能将裙子上血渍冲干净,房间也恢复原样,眨眼瞬间祁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似从未出现过在这个房间一样。
谢母软绵无力的趴在地上,锥心刺骨的痛意遍布全身,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七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张妈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浑身瘫软的谢母身上,吓得脸都白了,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太太!”
谢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打开的房门,语气万分虚弱,就好似下一秒就要原地升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