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兄长来信。”
他人未到声先至。
孟风眠闻声走了出来,“快给我瞧瞧。”
两人身量有差,他还将信举高,便是有心想要逗逗她。
孟风眠见状伸手要去拧他耳朵,他便往后躲,直到避无可避被孟风眠压到墙角。
“鸢鸢,亲我一下。”
丫鬟们都自觉退了出去,四下无人,亲便亲吧。
孟风眠本想马虎了事,却被他衔住亲得啧啧响。
原本是她欺着他,怎料峰回路转,他将她抵在桌案上。像在攀附一座雪山,再从雪山上蜿蜒而下,山路更显崎岖,也让他难以自控。
孟风眠被他带着飘进云端时,他忽然停止了一切动作。
那双染着谷欠的眸子,清凌凌的像一汪水。
“兄长的信,可还要看?”
孟风眠点点头,思绪归位,旋即似嗔似怨的睨他一眼。
孟臻字字仔细,原对他还有些不放心,信笺看完凝重的表情缓和不少。
“兄长夺回了御赐匾额,他说招牌在人在。”
姬林舟道,“兄长斗志十足。”
重燃斗志,心中有盼头有念想,自然会想好好活下去。
她无需再为孟臻忧心。
抬眸窗外霞光流韵,草色如茵,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给兄长回封信。婚事定在初冬霜降,请兄长务必莅临。”
孟风眠猛然抬眸,“何时定的?”
“今日。”
“太仓促。”
“我寻你这么多年,可并不觉得仓促,何况我们成过一次婚,应该累积一定经验才是。”他调侃着,伸手托住她的下颚,原想将她惊异的表情合上,奈何那粉色小舌,像是会勾魂一般。
沿着腰线往下,像山峰陡峭,却绵软至极。
“喜帖一并寄回去。”
孟风眠还想再说什么,对上他雀跃隐含期许的目光,她咽下满腹的不确定和惊慌。
“三日后布坊会将嫁衣送来,届时鸢鸢想要绣什么样的花纹,可以交代几句。”
其实,她更倾向自己绣嫁衣。
思量一阵,她忽然问,“牌匾能取回的事你可是早就知晓了?”
姬林舟迟疑一瞬,“是。”
孟风眠了然,他定然从中助力不少。
可究竟是如何操作的,信任使然,她并未追问细枝末节。
“谢历城的在的外室几乎耗干他的家底,那块牌匾用来抵债了。”
孟风眠两眼圆瞪,一瞬又回复常态。
谢历城的劣性根,这辈子都不可能改正。
*
雁都。
唐青葵隔三差五便去夜会袁博初。
可出了那事儿外,他似乎比从前更加冷心冷情,她甚至怀疑他是否早脱离凡胎肉骨。
可他又似乎食髓知味,偶尔夜里还会多次缠绵。
天亮时,他会亲自端来一段避子汤。
“可以不喝吗?”她今日格外的排斥,“我可以生下来,甚至不需要冠上你的姓名。”这是她的贪念,越是靠近他,便越是克制不住。
“不过是一段孽缘罢了,怎能让孩子生下来受罪。”整理好衣衫,他依然是那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我自己养着。”她嗫喏一句。
“你若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日后不必再见了。”他看了一眼案上的避子汤,眉心不由自主的蹙了一下。
未思虑太长时间,她端起避子汤一口饮下,口腔被烫得发麻,她依然面不改色。
“是我存了不该有的妄念,日后不会了。”
他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哀色,“有适合的男子,便嫁了吧,不必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