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太子又取出国母血诏书与众人观看完毕,众人感叹不已,林逊哭得湿透了衣袖,自己责备自己,昔日鲁莽,闯下祸来,殃及父亲和姐姐,甚至太子。
自己将姐姐害了,被奸妃奸相设计害死。真是惭愧!
众人请太子上座。
“今天君臣初会,请殿下居中坐下,山呼拜见。”
太子再三再四推辞,众位将军就是不答应,只得站着接受了众人行的君臣之礼,然后燃上香烛,祭奠母后。
太子行礼毕,众将答拜。
然后命将毛尼押出,开刀问斩,首级悬挂示众。
包力夫人接过峻夫人母女,峻凤鸣,到后营居住。
这一日君臣畅所欲言,欢聚一堂,大摆宴席,欢歌笑语,一直到日落西山,按下不表。
却说毛尼家仆逃跑,一路慌不择路,狼狈逃窜回到山东青州府,报告给毛尼夫人。
公子毛顺听说父亲遇害,失声痛哭,后悔不该告诉父亲在学院发生的冲突。真是应了那句话,冲动是魔鬼。
母子二人将家务全都交托给老管家,然后戴孝奔向京城,经过数十天的日夜兼程,风雨无阻,赶到京城,先到相府,去见叔叔婶婶,禀告说丈夫已经捉拿住了太子,在押解到京城的途中,遇到了土匪,在二龙山,被林逊劫去,杀了丈夫,恳求叔父代为报仇雪恨。
钟奸相一听,勃然大怒道:“万万没想到林逊逃匿在山东,真是为祸不浅, 现在又将云慈夺过去了,杀了侄婿,真是目中无人,挑战老父的底线,真的让人生气和愤怒!还好,既然知道他们落脚在二龙山,料定他们插翅难逃!陛下拔去这眼中钉肉中刺。才能放心,否则,寝食难安!留下后患,女儿还有皇上的位置就保不住,老夫的性命也难保,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一天,钟相知会众奸臣登朝。
在五鼓天时辰,天子登殿。
太后垂帘听政。
众文武百官参拜完毕,分班侍立。
内监传旨道:“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听闻山东指挥毛尼查访,得知云慈太子所在的地方,峻施收为义子,捉拿在囚车,押解回朝,通过登州地界的时候,途径二龙山,被藏匿在该山的林逊打劫,将云慈太子掳走,并且杀害了毛尼,林逊在二龙山招兵买马,逐渐形成气候,为祸不浅,看来造反在即,不得不防。还望陛下早发大军征剿,以免势力越来越大,形成国家大患,就难以根除了,要小心谨慎为上。”奸相说道。
“外祖相父,此言差矣!云慈乃是正宫太子,朕的爱弟,他既然落在山东,在二龙山安身,为什么要提兵征剿呢?一来,百姓受灾,二来,满朝文武臣工私下议论朕躬不容爱弟,有伤骨肉亲情之嫌,曾经听闻先帝在临终之日,思念御弟还朝,情真意切,所以才忧虑成疾,无法治愈了,如今如果要提兵征剿,逼迫御弟,恐怕违反了先帝临终之言了。万万不可这样做!”皇上说道。
“胡说!你身居天子之位,不顾念外祖父勤政为民,为国献策,为国纳谏,今天,如果不灭掉云慈,恐怕以后,后悔都来不及!具体说来,就是如果 王儿不依照外祖丞相的说法,不早点发兵围剿二龙山,云慈就会会合外兵杀回朝廷,争夺江山社稷宝座龙椅,你以贤弟待他,以为手足之情高于一切,他是这样想的吗?他会把你当成兄长吗?在普通百姓家可能会,但你生在帝王家就不是了,你就那么自信吗?”太后奸妃在帘子后面大发脾气说道。
“好吧,如此说来,那就命人围剿吧,那么,派谁挂帅出征围剿最为合适呢?”皇上问道。
“金銮殿太尉冯正帆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可以为主帅。这人是大将军之后代,忠良将士,对朝廷忠心耿耿。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奸相说道。
皇上一听,十分无奈,只好准奏,就加封冯正帆为大元帅。
冯正帆太尉谢恩,想道,天子有爱弟之心,无奈太后当朝把持朝政,影响了天子的本意,无意征剿,勉强为之,不如假意领兵前往,到了二龙山,劝告太子杀回朝廷,诛杀奸相奸妃,有什么不妥呢?
想到这里,叩谢退回班列之中。
“臣次子为先锋。”钟相说道。
太后准奏,封为正印先锋,传旨兵部交兵三万,户部调拨粮草交付完结,以便登程出发。
这一天退朝,钟相嘱咐次子说道:“一到二龙山,就看冯正帆的行为,如果他不作为,有意偏袒太子云慈,就写一封密函到府,为父自有主意,切记切记。这个非常重要,关系到为父乃至你姐姐的安全,甚至天子的安危,明白了吗?”
钟二国舅答应下来。
再说冯正帆太尉回到衙府,一品夫人出来迎接,坐下。
“今天就告别了!”冯正帆说道。
“相爷为什么说这话?”夫人问道。
“奉旨前往二龙山征剿云慈太子。今天幸亏遇到圣上有爱弟之心,无奈太后垂帘听政,把持朝政,执掌王权,奸党祸害朝廷,现如今奉旨领兵到了二龙山,查明,如果云慈太子真在二龙山,就予以帮助,杀回朝廷,诛灭奸党,我出兵后,你就立刻收拾收拾金银细软,先走一步,回到江南你弟弟家安身藏匿,千万不要回到苏州府。他们知道你原籍,会通知地方,将你抓捕归案的。等这里成功之后,就会安排你来京。”冯正帆太尉说道。
“相爷精忠报国,一心为了太子的江山社稷着想,不用挂念,家里会安排妥当,妾立马动身回江南的兄弟家安身,静候相爷佳音。”夫人说道。
暂且不提夫人回去到她兄弟家。
第二天,冯正帆太尉到了教场,放炮三声,祭旗兴师发兵,跋山涉水,逶迤前行,差不多走了两个月才到了山东境界。
这一天,二龙山头目打听清楚明白了,就和太子商议对策。
太子非常惊讶,连忙问道:“孤年轻,没经验,朝廷派兵来征伐,凡事全部仰仗国舅,众位王兄与孤主持。”
“殿下不要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忧虑的呢?”众将说道。
“趁他还没来到之前,先做好准备,在前后左右山上准备好作战用的武器器具,准备妥当,才是上策。要不然,就会被动挨打了。”狄六说道。
大家一听觉得有道理,就立马安排下去,由狄六带兵一万,不分昼夜,督兵在山后开河道,砍伐树木,修整水闸,放下备战船,然后多放一些柴排在山前。
然后分兵开山,挖深沟壑,设置陷阱,山上堆放雷木、灰石、火箭还有地雷暗藏。
再传口谕给附近村庄的百姓,说朝廷大兵不日就到了,老少羸弱可以逃走到别的地方,强壮者可以到山上,自然收下使用,给山寨贡献一份力。
必须早日打点,早做安排,免得到时候慌了手脚,免得弄个手忙脚乱。
传出口谕不过三天,就有精壮百姓约有一万多人来投军抵抗朝廷来的敌人。
喽啰来报,太子问道:“国舅,可否代孤去查明查明,然后告知?”
林逊领命,从山寨里面出来,到阵前询问道:“诸位,你们都来山寨所为何事啊?”
“以前承蒙国舅在二龙山,历经好几年了,军纪严肃,秋毫无犯,深得民心,如今朝廷派兵来征剿,又有太子传旨护驾,口谕通知,纷纷响应,老弱病残的离开这里,逃到远处安身,躲避战乱,剩下我们这些少壮约有二万有余,特来投归,襄助太子意义重大,来到山寨,为太子保驾,以效犬马之劳,恳求收留下来,训练我们,和敌人对抗。保护太子!”众人说道。
林逊听了大喜,立马回去转告太子说道:“恭喜恭喜,千岁有福!如今朝廷大兵未到,难得民心心悦诚服,愿意跟随太子殿下报仇雪恨。请旨定夺!”
“孤年纪小智力浅,凡事都由国舅来安排。由国舅来做主。”太子说道。
“等待微臣出山寨给众民说清楚。然后再对他们进行收留不迟。”狄六说道。
“最好不过,出去说说!”太子说道。
狄六一出山寨门,喊道:“众起义之民听着,当今殿下有谕旨,你们肯定有了忠义之心,诚心诚意来投奔的,如今两军对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生死未卜,万一受伤,会不会埋怨呢?”
“我们都是一介愚民,只是内心知道东宫储君太子,遭遇坎坷,被奸妃害了国母林后,然后又派兵追杀储君,害得太子东躲西藏,奸妃阴谋夺取太子王位,天怒人怨,人人都想得而诛之,我们是因义愤填膺来到这里,视死如归,怎么会害怕呢?但愿收留我们,遂愿保驾,感恩不尽!”众百姓说道。
狄六一听,说道:“既然有如此强烈的正义感,那么,我主洪福齐天了,一定无往不胜。”
于是,这一天一一点名清查人数,登记在册,共有二万五千余名士兵。
狄六就趁着朝廷大军在路上还没到这段时间,抓紧时间天天训练新兵。
训练没到一个月,果然就来了朝廷大军。
冯元帅军马一到,就吩咐扎营。
这一天,就打探观察山势。
只见旗帜招展,杀气腾腾,料定山中有高人,智力超群,懂军事会打仗的名人在助战。
“这下子,我没有忧虑了。没必要担心。”冯正帆元帅心想。
于是传令各个军营另开水道,汲引食用,不许饮用山泉水,免得吃了有毒的泉水因此丧命。
这一晚上,就是埋锅做饭。
第二天一早,冯正帆升帐,众将军打拱侍立在两旁。
“诸位将军,本帅奉命征缴,捉拿太子,谁敢请命先打头阵,建立首功?旗开得胜,一举成功,可以打道回府。然后论功行赏,速战速决怎么样?”冯正帆元帅问道。
“末将领命!”有一人说道,众人一看,正是二国舅。
“国舅,你的本事不咋样啊!怎么能打头阵呢?只怕初战不利,恐怕会冷却诸将军的心肠?在战场上,不能挫锐气,要一举成功,不如就让龙骧将军出马打头阵如何?”冯正帆冷笑道。
“元帅,休要欺负末将无能,末将在选武当中中得探花,这个可不是虚名,如果末将领旨打先锋出师不利败下阵来,情愿接受惩罚。”二国舅说道。
“国舅爷既然在选武考试中中得探花,是因为你妹妹是太后,有她照顾,自然就能得到探花,不是太后荫庇,恐怕也难说,你也不答应打得过林逊。不要废话,免得违抗军令!”冯正帆说道。
“元帅高抬林逊的能耐,岂能灭自己志气长人家威风?末将出马,一定能够生擒这个贼回营!”二国舅说道
“好,好,好,既然国舅有如此不一般的手段,能擒获林逊、包力回营,大败山贼,本帅就将帅印送上,对着叩首三次。如果国舅败阵而回,怎么处罚呢?”冯正帆问道。
“末将如果被打败回营,情愿将首级献上,送给元帅。”二国舅说道。
“好,军中无戏言,国舅爷是否愿意签订军令状?”冯正帆说道
“愿意,当然愿意,君无戏言。”二国舅说道。
然后,冯正帆让人拿来军令状,国舅在上面签了字。
于是,二国舅领兵五千,杀到山前。
山寨兵毫不含糊,一拥而出,两军对垒,林逊高举着双鞭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来,免得作无名之鬼!”
“本将军是正印先锋,当今国舅。反贼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要走,且吃我一鞭。”林逊听了国舅的介绍,立马喝道。
说着,林逊双鞭齐举,二国舅手持长枪急忙迎战。
再看其他人,一看众喽啰经过专业训练就是不一样,个个都心熊胆烈。个个都能征惯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十分紧凑。一千人马竟然将官兵五千打得七零八落。
全军溃散开逃,林公子左手手执鞭架上前,长枪挡住了虚招,腾出另一只手,手执神鞭,飞到胳膊肩部,二国舅一闪,却用力过猛,跌落在马下,他怕被活捉,马也不要了,拼命往营地里奔跑,十分狼狈,不顾形象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