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一听,毛懋被冤枉,知道了真凶原来就是姚远,姚远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再不敢吭声。
唐律说:“你的字写得好,可惜没用了,你去阴曹地府那里去赎罪吧!如果表现好,可以投胎转世,说不定还有机会,不过,心术不正,为人狡诈,虚伪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不太好!”
“大人,饶命啊!”姚远求告道。
“姚远,你作恶多端,老百姓都对你恨之入骨,你表面上是公差,暗地里假装好人,装作普通人,去坑害普通人,做坏事,还不敢暴露身份,真是可恶!敢做不敢当!既然敢做,就应该敢当,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藏在人民当中的懦夫,你还好意思喊饶命,一条狗都比强!你吃人们的喝人们的,最后还要害人!真是十恶不赦,坏透了!狗都比你强,狗吃东西,还会摇尾巴表示感谢,你吃拿东西,不仅不感谢,反而会反过来乱咬一通,狗都不会这样立马变脸,狗会记住对它好的人,会用一生来忠实地对喂它的人好,你呢!狗屁都不是!你该死!立马死!你是人民的蛀虫,是祸害人的,应该立马从地上消失的。”唐律说。
看起来,唐律非常生气,对于这样的两面三刀的人,他除了恨还是恨。这个姚远就是一个罪魁祸首,有了姚远,就是一场灾难。
这个灾难来自姚远,见了兽,就伸出爪牙,证明是兽类,见了鸟,就展出翅膀,证明自己是鸟类,姚远就是一只蝙蝠,见到谁就说是谁,实际上蝙蝠既不是兽也不是鸟,就是什么都不是。
姚远什么都不是,不过就是被派来搞破坏的,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应该千刀万剐。
看起来像是好人,很有正能量,实际上坏透了,潜伏在好人中间,寻找机会害好人,并且得逞了,好人被害,钱被拿走,还装好人,来诬陷好人,毛懋差点被他害死,幸亏学了一些方法,这是卜慧书教的,掌握这个方法,就可以找到元凶。
这个家伙太坏,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且以老百姓接受的方式来杀,才能解除老百姓对他的痛恨。
于是,唐律判决:“判决姚远凌迟处死,三日后行刑,午时三刻问斩,请广大人民前来观看。”
布告发出去,很多人都知道,都来观看,原来唐律是从严治理,对衙门里的人进行严厉惩罚,真是大快人心。
唐律养了一只小猫,很厉害,喜欢捉下来找食吃的麻雀或者斑鸠,长期练习,竟然练就了腾空跳起的本领。这猫喜欢活动,一刻也不消停。唐律十分喜欢,因为这只猫给了他不少灵感,对破案有好处。
猫在黑暗中能看清东西,听觉灵敏,昼伏夜出。猫喜欢明亮干燥的地方,喜欢攀爬跳跃。猫喜欢吃肉。犬齿发达,爪子也很锐利,善于捕捉小动物。猫在日常生活中,经常注意察觉周围的动静,探知老鼠的活动地点。猫捕鼠的时候注意力集中,严阵以待,非常认真。
就是捉到了老鼠,一般不是马上吃掉,用嘴和爪子与老鼠玩耍,直到将老鼠玩得没脾气后才吃掉老鼠。这些习惯给了唐律很多启发。
一天早晨,他洗漱完毕,只听得外面有人击鼓,于是他没顾得吃饭,就升堂审案。
“下跪者何人?”
“小的名叫魏武。”
“你要告谁?”
“告一名艄公。”
“他在哪里?”
“在南河宋家坡渡口。”
“艄公怎么了?为什么要告?”
“大人,那艄公盗抢小的的银子。”
“真的吗?”
“真的,小的的银子被艄公抢了。”魏武说。
“怎么抢的?”
“就是小的坐船的时候,被他抢了。”
“你坐船干什么去?”
“小的是卖蜜饯的。”
“卖蜜饯?”
“对,小的是做蜜饯生意的,身上的钱被艄公抢了。”
“抢走了多少?”
“不多不少有五十两白银。”
“白银放在什么地方?”
“在小的的包袱里。”
“包袱里找过没有?说不定没有丢失呢?”
“不可能的,小的看了好几遍包袱,里面除了蜜饯,啥都没有,不信请您看看!”魏武说。
“打开!”唐律吩咐道。
衙役上前,看看包袱里的东西,果然是散装的蜜饯。
唐律看了看,点点头,说:“去,将南河宋家坡渡口的艄公捉来。”
“是!”捕快答应,很快领了令签前往拿人。
不一会儿,艄公被带到公堂。
这艄公一身短装,像是一个渔夫,不像是艄公。
捕快说:“启禀大人,南河宋家坡渡口的艄公已经拿到,赃银一并起获,请大人过目。”
“好,站立一旁,呈上物证。”唐律吩咐。
唐律接过包裹一看,里面不多不少,正是五十两白银。
唐律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巧了,看这艄公不像是艄公,也不像渔民,又像艄公又像渔民,这个叫魏武的反倒不像是生意人,可是不是生意人,里面竟然有蜜饯。
“原来如此!艄公,你可知罪?”唐律问道。
“大人,小民冤枉,小民不是贼,小民冤枉!”艄公“噗通”一声跪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冤枉?这个叫魏武的可不觉得你冤枉,他就说你抢了他的银子。你怎么解释?”唐律说。
“大人明鉴,大人明鉴,这是血口喷人,小民就是一个普通的渔夫,顺带做一些摆渡的营生,增加点收入。这个叫魏武的,小民不认识。”艄公说。
“瞎说,我就是魏武,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衣服不都是你扯烂的吗?”
“你是谁?我都不认识,咋可能扯烂你的衣裳?”艄公说。
“大人,这衣裳分明就是他在抢我的银子的时候扯烂的。他竟然不承认,岂有此理!小的辛辛苦苦靠卖蜜饯赚点辛苦钱,没想到被这个家伙一抢而光,真是没有天理啊!”魏武开始哭嚎起来。
“魏武,不准嚎叫!”唐律吼道。
“啪”接着他举起惊堂木将案几一拍。
吓得魏武一哆嗦,连忙闭了嘴不敢吭声。
“艄公,你说你是打鱼带摆渡的是不是?”
“是的,大人。”
“那你一天能赚多少钱?”
“启禀大人,小民一天除掉吃喝,还能落个九个大钱。”
“那你一个月能攒够多少钱?”
“平均下来,一个月有一百五十个大钱。”
“那你攒够这五十两银子需要多久?”
“启禀大人,如果身体好,天气好,一般需要五年时间。”
“那你为什么随身携带者五十两白银?”
“大人,小民以船为家,岸上有茅草屋,但小民是一个人居住,并无家室,也无妻儿,钱放在茅草屋里不安全,就随身携带了。为的是保证不被盗窃。”艄公说。
“原来是这样!看来没毛病。这是你攒下的钱!不过怎样说服威武呢?这倒是一个难题。”唐律心想。
唐律想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一只黄猫跑过去,他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办法。
他说:“来人!请把本官的爱猫捉来,本官需要。”
大家一听,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操作?案子还审不审了?审案怎么开始玩起猫来了?
大家都清楚,唐律办案很认真的,一般情况,不会半途而废,去玩猫,也并非是玩物丧志,一般情况下,是等到办完了案子,开始玩,这个时候,还是办案期间,绝对不会丢下案子去玩猫。
他们清楚这一点,就很放心地去找来了猫咪。那猫咪一看唐律,就很高兴,立马跑过来,拱起身子,在唐律脚踝处蹭痒痒,唐律用手挠它脖子,在下巴的脖子上挠了挠,抓抓痒,那猫咪幸福地眯起眼睛,喵喵直叫。
唐律说:“来人,将银放在公堂台阶下的空地上。”
衙役将银子放在那里,唐律将猫咪抱起,放在银子旁边。
那猫咪像是发现了什么好吃的一样,迅速扑向银子,然后在银子旁边转来转去,鼻子凑近了银子嗅来嗅去的,嗅个没完没了。
嗅了好一会儿,唐律将猫咪抱着,交给衙役,说:“送到后院去吧!”
那猫咪看着银子,还想去嗅,被衙役强行抱走,它就很舍不得,喵喵直叫。
“将银子取回来。”唐律吩咐道。
衙役领命,将院子里的银子取回来,放在案几上。
“艄公,你的这五十两银子在你身上,可否有人知道?”唐律问。
“这个,这个,一般来说,身上有钱,不会说出去,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艄公说。
“你就直接回答,不要说一般情况,本官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唐律说。
“好的,大人,是真的,小民是不会主动说的,不过,昨天,小民高兴,因为竟然赚了是个大钱,小民开心极了,就去不想走酒店喝点小酒,反正没有家人,自己挣钱自己花,自己快乐自己找,到了不想走酒店,小二跟小民很熟悉,就在那里喝酒。店小二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我就说今天多赚了一个大钱,小二就点点头,然后给小民准备了一碟熟牛肉,然后又给一碟茴香豆,免费的,再就是给了一坛酒,刚好人少,小二忙完了,就闲着无事,小民就邀请小二过来跟我一起喝酒,小二当然不拒绝,因为小民经常来喝酒,他很熟悉,有时候没客人的时候,小二就陪小民喝酒的,这次也不例外。小二和小民喝酒的时候,问了小民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这么辛苦,是不是要考虑成一个家,小民笑了,说没钱娶不起媳妇。小二问小民这些年总有一些积蓄,听说十两白银就能娶一个不错的女人为妻。小民说,够了,小民说有五十两白银,可以娶五个女人了。小二听了,小民和小二都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个事,只有小二和小民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哦,是吗?”
“嗯,哦,不,想起来了,大人,好像还有人,实在想不起来了。”艄公说。
“好,来人,本官找人帮你回忆,去,请不想走酒店的店小二过来。”唐律说。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来,“噗通”一声跪下。
“你是不想走酒店的小二吗?”
“是的,大,大,大人!”
“你别紧张,你看看这两个人认识吗?”
店小二歪着脑袋,看了看跪在堂下的两个人,点了点头,说:“启禀大人,这两位都是本店的顾客,昨晚都在不想走酒店吃酒来着。”
“你没看错吧?”
“启禀大人,小二没看错,这位是艄公,小二记得很清楚,昨晚和艄公一起喝酒的,小二没喝醉,记得一清二楚的。”店小二说。
“小二,你可以要看仔细了,作伪证是要承担不利的法律后果的,你要是胆敢作伪证,小心本官对你严惩不贷。”唐律说。
“启禀大人,这是千真万确的,艄公是本店的老顾客了,错不了,这一位不太熟悉,可是本店笑迎八方客,只要是来本店的,都是客,都一样热情招待。这个人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来,就是缘分,小二都欢迎。”小二说。
“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店的?”唐律问。
“大人,艄公先进店的,等小二将酒菜给艄公摆上之后,那这位客官才进来,等给这位客官准备好酒菜后,小二无事可做,在艄公的邀请下,小二才与艄公对饮几杯,然后就跟艄公说了很多话,先开始说的,都还记得,就是关于白银五十两娶媳妇的事,后来的话都忘了,可能喝了酒记忆不好了。没有完全记住说话的内容。”店小二说。
唐律听完,点了点头,然后举起惊堂木,“啪”一声打下去,和案几碰撞之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魏武!大胆刁民,你的贼胆不小,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诬告陷害好人,该当何罪?还不如实招来?如果不招,就对不住你了,不把你打个皮开肉绽就不能平民愤。你自己选择,是自己主动招供,还是要让你的屁股挨板子?你自己选。”唐律说。
“大人,大人,饶命,饶命啊!小的愿意招供,愿意全招!”魏武说,一边说,一边磕头,如同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