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兴霸等人挥动手中的兵器,他们根本就不管温沙门是不是高句丽的名将,他们都梦想着能亲手干掉温沙门。
于是,在薛仁贵的率领下,他们蜂拥而上,将温沙门团团围住,温沙门也不甘示弱,一人大战众人。
就在这期间,双方互有伤亡,战场上士卒被砍下的残肢到处乱飞。
薛仁贵大声说:“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杀……”
凶悍的唐军见薛仁贵下达了命令,大喊一声再次围了上来,战场上瞬间又处在刀光剑影之中,周围的高句丽老百姓听到喊杀声,早已经四散逃去。
温沙门猛吸一口气,快速来到薛仁贵的面前,用手中的巨剑砍向薛仁贵,那泰山压顶的气势直逼得薛仁贵连连后退。
薛仁贵早已经料到,高大的温沙门速度会是这么快,所以他稳住身子,挥动着手中的方天画戟迎了上去。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温沙门面色带紫,猛然间后退了几步,大唐名将薛仁贵不是浪得虚名的,但高句丽名将温沙门也不是一无是处。
在这一个回合中,温沙门占了下风。紧接着,又是“当……当……”兵器的碰撞之声,温沙门抓紧时间,奋力用剑向薛仁贵砍去。
他恨不得一剑将薛仁贵干掉,但在薛仁贵的猛烈还击下,连连往后退却,只觉得心头产生了剧烈震动,随后感到口里咸咸的味道,原来他被方天画戟击中,已经产生内伤,随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薛仁贵寸步不让,短时间温沙门身上就有了好几处伤口,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慢慢地,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手中的长剑也扁的十分沉重,不用说战斗,就是要扛起它都变得十分困难,温沙门已经顶不住了。
温沙门随即跪倒在地,薛仁贵依旧不依不饶,用沉重的方天画戟直砍向温沙门的右肩膀,温沙门随即一个翻滚,躲过了这一重击。
他强打精神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和薛仁贵拼杀,紧接着又是“当……”的一声,洁白如玉的雪花在脚下飞舞,散落在在场将士的身上,鲜血流在地上,绽放出无数凄丽的红花,这是将士们的鲜血,是一个个将士用生命换来,经过两个时辰的战斗,温沙门的生命消失在这茫茫大雪之中,显得十分平常而又相当悲壮。
到了这个时候,胜负已经见分晓,虽然高句丽军骁勇善战,但他们始终不是唐军的对手,参战的将士大多都被薛仁贵所部斩杀。
而薛仁贵的手下,有姜兴霸、李庆红、王心鹤等十多员猛将,他们都是驰骋疆场、所向披靡的猛士。
时间很快就过去,战场上慢慢安静了下来,温沙门所率领的高句丽军,大多战死沙场、以身殉国。
令人感到震惊的是,从一开始胜利的天平,就向薛仁贵所率领的唐军倾斜,但他们始终浴血奋战,直到生命的尽头,从中我们也能看出高句丽军的血性与悲壮。
而一开始,温沙门身为大将,完全有理由坐在指挥所指挥,但他却身先士卒,在与薛仁贵交锋的过程中,被薛仁贵先用方天画戟击中后心,脏腑遭到重创。
在一旁的高男武看到这一幕,怒目圆睁,眼中充满了对薛仁贵等人的愤怒之情,样子显得十分可怖,要是常人看到这一幕,恐怕早已经被吓傻了,但唐军是一群死士,又是久经沙场的人,所以他们已经看出了高男武的破绽,开始调整队形向高男武合围过来。
看着自己和温沙门花费心血训练出来的士兵,一个个战死沙场,高男武肝肠欲裂,痛不欲生,他明明知道今天不可能生还下去,也不可能丢下众人自己逃命,于是大吼一声。
这吼声响彻战场,身边的残存的士卒也开始聚集起来,准备和薛仁贵等人来个鱼死网破。
这巨大的吼声,就像魔力一般,让训练有素的唐军有些吃不消,一个个感到头昏脑涨,两眼发黑。
随后,高男武举起重剑冲向唐军,瞬间身边被砍中的唐军,鲜血直流,在空中散开,看上去就像是天上下起了一阵血雨,和漫天的飞雪交织了一起,构成一幅别开生面的图画。
很快,高延武犹如疾风一般来到薛仁贵的身后,薛仁贵见此情景,马上挥动手中的方天画戟,准备上前迎接高男武,站在身边的姜兴霸已经做出了判断,这是要让自己的兄弟丧命于此。
于是他大吼一声:“该死的高句丽军,想伤我主将没那么容易。”说完,他手持长枪对准高男武的前胸,猛力地刺了过去,高男武来不及躲闪,被刺中了心脏部位,随即一命归天。
高延优见温沙门和高男武已经战死,一心想着为两人报仇,于是快马冲上前来,准备一人单挑薛仁贵等人,但不出所料,当他即将靠近时,薛仁贵已经手持方天画戟迎候,王心鹤见高延优一心想着对付薛仁贵,根本不顾及旁人。
于是他抓住时机,长枪已经从后面对准高延优的后心刺了过来,高延优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在薛仁贵的面前,激起地上的白雪四溅的雪花,由于这一枪没有刺中心脏,此时的他还有一息尚存。
他躺在雪地上,还想着挣扎起来继续和薛仁贵等人战斗,这时,边喊的唐军和王心鹤等人,已经赶到他的面前,王心鹤对准他的心脏补上了一枪。
唐军见高延优被成功干掉,感到十分惊恐,他的鲜血在薛仁贵等人的面前迅速流开,一大片白雪瞬间被染红。
张志龙来到薛仁贵的面前,说:“哥哥,你没有受伤吧?”
薛仁贵显得十分平静,说:“有你们全力保护,我怎么可能受伤呢?”
随后,薛仁贵转过身问姜兴霸:“哥哥,你的年龄最大,在刚才的打斗中受伤了吗?”
“我好着呢,我们团结一致,连一点皮毛都没伤到。”
“士兵们呢?”
王心鹤说:“士兵们伤亡也不大。”
薛仁贵说:“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