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犀走的时候,三公主和五公主还跪在那,形容凄惨。
等到看不到炎犀身影的时候,五公主突然叫起来:“圣上,我有重要的情报要亲自告诉您,关于雒阳长公主的,您不想听吗。”
“这两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用理他们。”温元康起初并不想理。
“圣上,雒阳长公主的事您都不关心了吗。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
“说吧,秋宁有什么事是需要你们来告诉朕的。”
三公主在旁边愣神,她哪里知道是什么事。
她还以为是妹妹为了见一面温元康才胡乱编的呢。
“圣上,您不觉得雒阳长公主她变化很大吗。”
“朕怎么知道,以往你们总不让她见朕。老五,你说这些是想死得更快些吗。”
“圣上,您不知道,但我们姐妹俩知道。雒阳长公主以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你什么意思?”
“雒阳长公主怎么会变化这么大,您真得不想查查吗。”
五公主在给自己拖延时间。
“你是说你从太医那知道的消息,秋宁不是一个人的事?”
“圣上您——”
“疑惑我怎么知道?你跑去问朕的太医,呵呵,以为还是当初贵太妃只手遮天的时候吗。”
“圣上您难道不害怕吗。我听说得了这个病保不齐要打人杀人的。”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们长期欺负秋宁,她怎么会得这种病。”温元康并不在乎。
“圣上,皇室把这种疾病视为不吉,我也是您的妹妹,也可以为您所用。
我比她聪明,我更好用。”
“你也配。金宝,把人拉走。若我听到任何传言,就是你二人说的。”
三公主和五公主很快被宫人拖走。
“圣上,两位公主已经回自己的住处了。”金宝小心翼翼地回禀。
“金宝,三公主、五公主心情不好,晚上受了风寒,没多久就去了。”温元康吩咐道。
“奴婢领命。”金宝赶紧退下。
温元康对着桌上的奏折出神,奏折里写的是雒阳长公主食邑九百,于理不合。
看了一会,温元康没有批阅,而是压到另一堆奏折最下面,假装没看见。
“嚯,这个哥哥倒是还可以。”斧子吃着长公主府上的精致点心。
“因为从来不能保护任何东西,所以等到有机会了,就对唯一的妹妹加倍宠爱,这是一种补偿心理。
只要温秋宁自己能立起来,她完全可以横着走。可惜了。”
“嗐,可惜的是那俩守城小哥吧,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飞了。”
“娶这俩炸弹不见得比得些赏赐靠谱。温元康给了那俩人一人百两银子,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花用了。”
“嚯,能买好多只烤鸭啊。”斧子最近爱上了福祥阁的烤鸭。
“你别光顾着吃,曹家最近在干嘛?”炎犀抢了碟片好的鸭肉。
“看着呢看着呢。在准备让曹兆进给你请罪呢哈哈哈。”斧子看了眼曹家。
“请罪好啊,有意思。”炎犀摸了摸下巴,露出笑容。
“炎犀,你笑得有点猥琐。”
“闭嘴,吃你的鸭子去。”
果不其然,过两天曹兆进背着荆条一路敲锣打鼓从曹家走到长公主府,“扑通”一声跪倒在门口。
“公主,臣知错,不该轻慢于公主,还请公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则个。”
三公主、五公主接连病亡,吓破了曹兆进的胆。
他是想借着公主这登天梯往上爬,但再想也要有命在啊。
圣上原本都已经挑好了两位公主的夫婿,显然没打算要她们的命。
结果长公主一进宫,没多久两位公主就死了,这分明就是长公主做了什么吧。
脑补了无数阴谋故事的曹兆进立即就慌了,和母亲钱素丽在家里琢磨许久,想出这法子。
“儿啊,你以往对公主确实怠慢了些。这回做足姿态,公主对你有情,怎么忍心你受苦。肯定会原谅你的。”
“娘,只怕公主还在气头上。”
“唉,谁家媳妇这般蛮横。当初你说要娶公主,我就不同意。
还不若娶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好拿捏。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敢说出去。
可怜我儿受委屈了。”
“娘,我不委屈,我还要为你争来个诰命呢,这点委屈算什么。”
“咱们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如今倒因为个公主闹得家宅不宁,唉。”
钱素丽一直长吁短叹,曹兆进暗自下了决心。
“娘你放心,等过了这关,靠着公主走入朝堂,自有她的好去处。您且暂时受些委屈,忍着她点。”
“唉,娘哪里委屈,娘就是担心我儿。娘从小待你如珠似宝,如今却要受这份气。
娘还是回乡下吧。家里还有几亩地,吃饭是尽够的,你就和公主好好过日子,以后偶尔记得给娘稍些东西娘就满足了。”
钱素丽哭得肝肠寸断,保养良好的脸上全是泪痕。
虽年近四十,但身形依然窈窕,仿佛没生过孩子一般。
“娘——”曹兆进看到母亲如此伤心,连忙将人揽入怀中。
守门的老嬷嬷早将门关严实,院中的下人也都回了下人房。
曹府人尽皆知,老夫人不喜人伺候,尤其是晚上。
就连下人房都隔了好几个院子。
下人们每日当值要走许多路,原本有些抱怨。
只是曹府的主人好伺候,人又少,待下人也从不非打即骂,倒显得是个好去处了。
第二日,曹兆进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背上荆条。
“哟,驸马来了。驸马这是做什么,是特意让公主在外面失了脸面吗。”
温元康新拨来的冯嬷嬷一见曹兆进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着宫人将人拽了进来。
外面的围观群众甚至还没围上来,人就没了,颇觉无趣的百姓迅速散开。
“嬷嬷,我想见公主。”曹兆进背着荆条,神情急切。
“驸马,您也是读过书的人,老奴不懂,这负荆请罪不会只是背着荆条吧。那叫什么惩罚。”
“你这老货,我受什么惩罚,自有公主决断,你算什么东西。”曹兆进梗着脖子。